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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70华诞在即,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祖辈、父辈总是谈起“想当年”这个话题。作为90后的我,虽然人生经历有限,但也有着属于我的“想当年”。
院墙·雨巷·煤坯
26岁的我,还是时常想起我出生后住过的第一个家。那是一个有三间屋子的院子,爷爷奶奶住在进门的第一间,中间一间租给了一个做油漆生意的同乡,最里面的一间住着我和爸爸妈妈。当时平房的防盗设施还相当简陋,爸爸只是在砌院墙时在院墙顶上插了一些碎玻璃防盗,门锁也不过是把一根粗铁丝挂在了一根长铁钉上。现在妈妈还会笑着讲述自己因担心门锁不牢而闹出的“乌龙事件”。一次爷爷奶奶回老家,碰巧爸爸上夜班,晚上妈妈总觉得院子里有动静,像是有贼进来了,紧张得一夜未眠。
巷子尽头住着的李奶奶是我奶奶的“闺蜜”,而李奶奶的小孙女儿彤彤则是我的“闺蜜”。每周三,彤彤的爸爸妈妈都会把她送到李奶奶家,这也成了我们约定好的“闺蜜时间”。又一次周三,外面却下起了瓢泼大雨。禁不起我的吵闹,爷爷穿起雨衣背起我出了门,我打着一把小红伞趴在爷爷的背上,模糊破碎的视线里我看见爷爷的雨鞋踩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莲花”,随着“莲花”消失,积水灌进来他的裤管。当时我还不知道“步步生莲”这个词,现在想来这个词也可以有另外一番解读。那时的我还浑然不觉,现在才发觉那时排水设施十分匮乏,大雨中到处是这般泥泞模样。
(作者文中雨巷的近照)
还有一个场景,那便是爸爸脱煤坯的身影。三岁的我虽然只有一些片段化的记忆,但是爸爸脱煤坯的身影在我脑海中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爸爸把买来的煤面儿和黄土翻搅在一起,用模子把它们脱成规规整整的地板砖大小的薄薄长方块,待它们似干非干时再垒成一长串“工”字形,就像大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这让调皮的我总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推一下。这时爸爸便会笑着制止我,并叫我进屋拿杯水给他。当他摘下白色帆布手套接过茶杯时,阳光下我看到了爸爸额角滚下的汗珠。
(图片来源与网络)
焦躁·顿悟·奋发
有媒体将“恢复高考”形象地称为,改革开放的第一声春雷。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高考之路。高考前我出现了严重的厌考情绪,教室里刺目的横幅和倒计时标牌,同桌嗒嗒的按笔声都让我心绪烦乱。我如同玻璃罩下的蚂蚁,想逃却没有出口,只能围着边沿团团转。在我以身体不适,逃掉几个晚修之后,爸妈发现了我的异常。我也终于如石油喷井般,把自己不想参加高考的想法一次性倾吐了出来。他们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而是在两天后的周末带我去了坝上一个远房表姐家。我还记得那间杂乱的小屋,抬头便能看到光秃秃的房梁。表姐只有20岁,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天她说了很多话,其他的我已经不大记得了,但我清晰地记得她反反复复念叨着一句“上学多好”。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了渴望、羡慕和一丝淡淡的哀怨。那之后,我心底似乎生出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抚平了我的焦虑和不安,放弃高考的念头再也没出现过。这件事让我明白,高考对于每个平凡如我的人而言,是多么珍贵。它是开启通向自己理想生活之门的钥匙,而恢复高考让我拥有了拿到这把钥匙的机会。
(作者位于第四排左边第九个)
而今,我们不再为简陋的防盗设施担忧,不再为走泥泞的小巷担忧,不再为脱煤坯时遇到坏天气担忧,更不再为没有公平的受教育机会担忧。我深知人生短暂,愿与祖国一同成长,为祖国奉献青春!
(作者单位:北京顺义区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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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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