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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中国互联网一片荒漠。
人们缓缓打开门户网站，浏览一两条海外新闻，便足以感叹科技进步。
二十年后，中国互联网枝繁叶茂。
人们随时随地点开视频，1秒未能打开，便会气的跳脚。
我记事起，家里就有一台IBM大头显示器。
三维弹球、刀剑封魔录、千千静听当时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
就连别人问我问题，我的口头禅也成了“百度一下”。
现如今，三维弹球从桌面消失，刀剑封魔录早已封存。
百度，却在互联网浪潮下，坚持了20载。
为什么是百度？
为什么是李彦宏？
这样的疑问从未消停。
包括我自己，也好奇为什么百度依然能活跃在人们的视野。
我翻阅过几十篇专题文章，但对百度和李彦宏依然有很多不解。
2020年，正值百度成立二十周年。
我看了它们的二十周年纪录片《二十度》，从李彦宏创立公司的初心，到百度走过的风风雨雨，以及公司上下坚守的信仰。
它梳理出了一个最根本的百度。
但50分钟时长，还不足以将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道明。
于是，我决定找上纪录片导演周导，共同探究李彦宏和百度背后不为人道的20个秘密。
1
“李彦宏对百度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
我开门见山问周导。
当一家公司越来越庞大时，它将凌驾于创始人之上，创始人只是维持商业帝国运转的工具人。
更别谈百度这样一家航母级公司。
导演听后，肯定地回答：“非常大”。
完后又补充了一句：“李彦宏的技术信仰深深影响着百度。”
为什么这么说？
这需要提起李彦宏小时候的一件事。
他是山西阳泉人，由于学习出众，非常骄傲自满。
跑去太原参加编程大赛，意外名落孙山。
直到走进太原图书馆，他才意识到差距在哪。
几个大书架的计算机编程书籍，带给他巨大冲击。
要知道，整个阳泉也只有一本有关计算机编程的书。
正是那时，李彦宏心底埋下了让人们平等获取知识的想法。
他做搜索引擎的初心，便是那时萌发。
包括现今百度的明星产品，百度百科、百度文库、百度知道，都是基于当时的想法诞生。
2
那么20年过去，李彦宏还在为信息平权做出努力吗？
我继续追问。
周导和我说了百度在人工智能技术上的开源。
在百度，有一个叫飞桨的深度学习平台，任何想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的开发者，都能像使用安卓/IOS里的开发应用程序一样，通过它，将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到各行各业。
这些凝聚着百度工程师智慧的代码，全部开放。
纪录片里，李彦宏面对人工智能技术是否需要开源时，回答：“应该开源”。
李彦宏给出了自己理由：“开源会让大家少走弯路，让整个赛道更宽广，会让这个技术本身发展更快。”
3
“李彦宏的信仰是什么？”
我问导演。
她回答：“技术”
李彦宏作为工程师出身，坚信技术的力量。
这种信仰，他也潜移默化传承给了百度。
让百度成了一家以技术为核心的互联网公司。
在2015年百度最高奖颁奖典礼上，李彦宏说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获奖的团队绝大多数都是来自技术部门的同学？因为技术是我们的信仰，技术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百度走到今天，是因为我们信仰技术。”
4
此前，我了解百度开发搜索引擎时，李彦宏没有写过一行代码。
便问导演：“李彦宏作为工程师，有为百度提供技术上的帮助吗？”
她提到纪录片里一个细节：
“百度内部有一面长长的专利墙，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李彦宏的名字经常出现。”
在百度的技术研发领域，李彦宏作为工程师深度参与其中。
5
众所周知，无人驾驶技术一直有着伦理上的难题。
比如发生车祸，是谁的责任？
人们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
那么，大力发展无人驾驶技术的李彦宏，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我在纪录片中找到了答案。
在他眼里，人与机器是两种个体。
机器无法完全取代人，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伦理问题，不应该强加至机器身上。
但这并不代表，就不能研究技术。
6
当我问起周导，第一次见李彦宏的感受时，她忍不住发出惊叹：
“这是真的吗？”
见李彦宏前，导演心里已经有预设，但心想网络与现实还是有一定偏差的。
可没想到的是，完全一致。
不仅如此。
周导告诉我，工作中的李彦宏和生活中，也一模一样。
当李彦宏在汽车里休息时，他和身旁人聊天的语气温和自然，脸上也是一直带着笑意。
公司开会时，李彦宏的这种状态未曾改变。
7
李彦宏儒雅亲和的性格，我在纪录片中有看见。
有一位百度集团资深副总裁绝大部分时间，手机都是静音状态。
以至于李彦宏每次打他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十多年过去，李彦宏从未有过一次，在电话那头对他发火。
我很好奇，李彦宏在待人处事上，真的这么儒雅亲和吗？
周导的回答很肯定，还提到自己的经历。
李彦宏在吃早餐时（豆浆和油条），导演只是为了缓和气氛说：“你平常都吃这么清淡吗？”
李彦宏却很认真的回答：“我不觉得这个很清淡呀。”
当时导演心里很惊讶，因为她没想到李彦宏会针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
但她又补充道：“他作为大公司的创始人，某种程度上，这是他应该拥有的能力。”
8
抛开儒雅温和，李彦宏还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
百度刚成立时，门户网站还是中国互联网最强大的公司。
百度只是嵌在它们首页的小方框。
当时正值全球互联网泡沫破裂，这些大佬都岌岌可危，更别提百度这样的初创企业。
但李彦宏却做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独立门户。
他自信地对合作伙伴说：“如果我们继续走这条路，百度一年后不会有太大变化。我们不是为了苟延残喘，我们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面对一路走来的同事，他激情澎湃地描述：“不出一年，咱们每天的收入能有一万块。”
百度上市前，投资人为了获取更大收益，不停说服李彦宏接受谷歌的收购。
在当时，谷歌已经给出非常高的价格。
李彦宏却对百度上市后的股价非常有信心，想尽办法拒绝了谷歌的橄榄枝。
投资人问他：“你为什么不卖？”
他很直接地回答：“现在卖一定是卖便宜了。”
2005年，百度上市后，从发行价27美元一路飙升至151美元，创造了中国企业赴美上市的新记录。
9
李彦宏的信心，还延伸至他对百度的技术上。
在国内互联网公司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你对春晚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句话背后，代表着春晚的庞大流量，很少有互联网公司能承受住。
李彦宏偏偏不信邪。
2019年，他壮着胆子赞助猪年春晚。
当晚，137亿次红包互动次数，没有冲垮百度。
百度成为唯一一家抗住春晚流量的公司。
10
理想主义，是李彦宏对自己的评价。
我很意外他的自我评价，此前的新闻报道和视频出镜，我没有过这种感受。
便问周导：“和他接触过程中，有哪些地方可以佐证他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人？”
周导回答：“体现在他对公司的定位和愿景上。”
在李彦宏心里，百度这家公司，更多是承担起自己的梦想。
因此，他希望通过百度的科技实力，让世界变得更简单。
还有经历过信息不平等后，肩负起信息平权的使命。
在我看来，这或许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企业家，创业的原始冲动。
不是单纯为了讨一份工作，而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11
理科生出身的李彦宏，还是一个理性且富有逻辑的人。
百度集团执行副总裁沈抖评价李彦宏：“一个不起眼的策略调整，比如信息流刷新后的内容变化，他都能清晰感知到。”
但从纪录片中，我发现李彦宏表现出的理性，有部分原因是旁人对他的期望。
他自己说：“每天和同事进行交流时，即使他不想理性地去想这个事，同事还是会让他从理性和富有逻辑的层面，来说服自己。”
12
纪录片中，我发现李彦宏特别喜欢「简单」这个词。
2005年百度上市时，他在给全体员工的邮件上，就写道：“简单可依赖是百度的性格。”
还有百度科技园的大门前，立着这样一句话：科技，让复杂的世界变简单。
于是我问周导：“如何理解李彦宏对简单的推崇？”
她用了一个细节回答：
“在百度科技园，你鲜少看见有呼吁和倡导性的标语，整体氛围非常简单。”
这种简单，正是理科生眼中的美和秩序。
13
我问导演：“李彦宏成功后，有感恩家乡阳泉吗？”
周导笑着回答：“在阳泉，上网不需要花钱。”
2014年底，百度便帮助阳泉实现了公共场所免费WIFI的全覆盖。
此前，百度还在阳泉规划云计算中心。
现如今的百度（阳泉）云计算中心，是亚洲单体规模最大的数据中心。
14
“李彦宏是不是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看新闻？”
针对纪录片中的一个细节，我向导演发出疑问。
周导笑着说：“没错。”
她和李彦宏聊天时，对方会经常说起时下的新闻，浏览时，还会搜查资料佐证真实性。
比如他先是看到一条伊朗童婚的新闻，上面写伊朗女孩9岁便要嫁人，非常可怜。
可实际一查，伊朗女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13岁。
便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一条迎合用户的假新闻。
除此之外，手机里下载量最大的APP，他都有安装。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惊讶。
大公司的掌舵人并非遗世独立，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点滴变化。
甚至需要比普通人，更清晰地了解当下。
15
“李彦宏最看重事业还是家庭？”
我好奇的向导演发问。
“李彦宏最看重的是家庭”。
导演如是说。
此前，李彦宏参加过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阿雅问他：“百度倒闭，女儿出事，死亡，更害怕哪一个？”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最害怕女儿出事”
16
家庭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李彦宏的避风港。
纪录片中，李彦宏提到自己缓解压力的方法。
不是按摩，也不是健身。
是吃过饭后和妻子在小区里散步。
百度遇到的困境，李彦宏也会向对方倾诉。
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大家都不是超人。
难过会受伤，委屈会寻求安慰。
17
李彦宏还是一个非常有「私心」的人。
2017年，李彦宏父亲去世，李彦宏收集了父亲生前的许多声音和照片。
他非常希望有一天，能再次与父亲实现对话。
而人工智能，则可以实现这份心愿。
除此之外，语音识别、百度搜索引擎、百度地图……
这些产品，都可以弥补他的缺憾或解决需求。
可见，他不仅是百度的引领者，其实也是百度的普通用户。
18
关于李彦宏的喜好，导演特别提到了植物。
李彦宏非常认真的讲过，自己想建一所植物园。
他喜欢植物的安静，正是这种安静，让它长寿。
这让我想起自己提出的另一个问题：“李彦宏如何看待百度现如今存在感薄弱？”
导演说：“我自己能明显感受到，李彦宏和公司内的科学家，认为自然界有更难的课题需要被攻克，所以百度在社会上的存在感，并不是当下最急迫需要解决的事情。”
我想，李彦宏或许希望百度像植物一样安静，不去争抢存在感。
唯有如此，方能长寿。
19
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
“现如今公司的发展速度逐渐放缓，李彦宏和百度内部是如何看待这件事？”
纪录片中，李彦宏比较坦然：“没有一个人是神，能一眼就看透终局到底是什么。”
百度技术委员会主席吴华用“积攒能量”和“等待”来回答。
因为百度的技术储备，前百度副总裁梁冬说：“百度还是拥有长期竞争力的。”
可见，他们承认百度不复当年，也因为技术储备，未失去重新崛起的信心。
20
最后，我让周导用一个词定义李彦宏。
她说：“简单可依赖。”
我是这么理解她的回答，理性代表简单，儒雅亲和代表可依赖。
和周导结束对话后，李彦宏的形象在我眼前立体起来。
他是掌舵航母级公司的CEO，也是将女儿视为一切的普通父亲。
他是商海里浮沉的企业家，也是深耕于高新科技的工程师。
但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被太原图书馆惊呆的学生。
正是那时，李彦宏心底埋下了一颗信息平权的种子。
20年过去，这颗种子依然扎根于他的内心，在雨水和雷暴的浇灌下，长大了20%。
对李彦宏而言，他不需要这颗种子改变世界。
只希望能在某处角落里撑起一片树荫，让世界变得更好一些。
就像《二十度》所呈现的李彦宏，简单纯粹。
从一开始，就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
李彦宏的二十年，其实就是百度的二十年。
从泥泞地里蹒跚学步，到田野上飞奔。
他们踉跄过许多次，却从未止步。
在他们眼里，这些从无到有的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
一如当年搜索引擎的探索。
我们这些用户作为旁观者，或许还会有许多疑问。
但我相信在时间的沉淀下，李彦宏和百度会给我们答案。
就像百度搜索引擎，曾回答过我们无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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