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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班的地方在郊区,有点远,而且,市区红路灯多,单是开车出市区,要花费的时间就不少。
所以,每天早上我六点半就要出门,否则就要迟到。
因此早餐经常不吃,或者在路上,偶尔买些面包,或突然心有所动,买条粽籺吃。
妻觉得早餐很重要,特别是看了很多手机的什么文章和电视的各类节目之后,觉得在外面的食物终究是不够卫生不够安全,所以,她开始执意早上早点起来给我做个早餐。
又快又简单的早餐就是煮面条,起床五分钟就可以做好。
自此半年里,我每天都吃妻子煮的面条再去上班。
妻做的煮面很简单,煮开水,放面,打个鸡蛋,放盐,放油。就五样,虽没有重庆小面和武汉热干面等等北方面条那么多调料,也没有北京炸酱面岐山臊子面那么多讲究。但淡淡的面汤中,可以很清楚的品尝到面条原味和鸡蛋的香味,还有一种温暖的·柔和的·说不出的味道,那似乎是一种味道,也似乎是一种感觉,总之说不清,分不明。
我作为一个大老粗男人,味觉不是很敏感,比如我就分不了这种米和那种米吃起来有什么很大区别,这种白酒和那种白酒到底好喝在哪里。但是,在过后的时间里,因其它的原因和同事或朋友去吃过几次外面的煮面,总吃不出在家吃面条那种感觉,吃不到面条的味道,闻不到花生油的味道,还有那种温暖的感觉,在外面吃,更多的是吃到那种汤底的各种调料的浑浊香味。如果那算是香味的话。
一年后,单位有早餐吃了,妻子也因为身体差失眠严重,睡眠不足,就再没有煮鸡蛋面给我做早餐。在与朋友吃过几次外面的面后,才知道妻煮的那碗鸡蛋面的无与伦比。在周末的一天中午,妻子上班后突然怀念起那碗鸡蛋面来了,于是自己煮了一回鸡蛋面吃。那种淡淡的面香和鸡蛋香,立刻又充塞了我的味蕾,不过明显感觉少了点什么,总感觉不如妻煮的面好吃。是火候还是煮面的技术?不过煮面需要技术么?
傍晚妻回来后,我跟她说了这件事,叫她不用去买菜了,就想吃她煮的鸡蛋面,我要对比一下到底差在哪里,妻笑了,放下包,就到厨房里开始煮面,我就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看着她站立时的娴静,煮面时的从容,厨房在妻进来后好像空气中多了什么,多了些暖流,多了些柔情,多了些灵气,多了一个叫家的感觉,似乎,厨房在这一刻有了……生命。时间在这里好像不存在,我发觉自己都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从来没有这么温馨过。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都不想深究这是什么感觉,这就是爱吧,家的味道,家里的食物的味道之所以好吃,外面比不了,大概就是食物中加入了融入了默默的爱吧。
煮好面后,我和妻各捧着一碗对坐着,大家对视着笑了很久,然后她轻骂一句:憨佬。就开始吃了。中间我们吃着吃着不约而同又忍不住笑了几次,面条都在鼻孔里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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