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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传奇杂剧对传统戏曲形式的维护
传统戏曲形式的维护与背离曾经是中国戏剧成熟之标志的杂剧和稍后兴起的戏剧形式传奇,到鸦片战争前后,已经走过了五六百年的历程。其间曲折往复终趋萎顿。近代以来,传奇杂剧一度颇具“中兴”势头,继而复又销声瞪迹。
如何看待近代传奇杂剧在中国戏剧(形式)史上的地位?这一问题近年来引起人们的关注。1983年第3期的《中国社会科学》,发表了梁淑安同志《近代传奇杂剧的嬗变》一文。文章从时代对戏剧的要求,探讨了传奇杂剧在近代发生的变革。传奇与杂剧是两种不同体制的剧本。杂剧在元初已经成熟。按照通例,它的基本要求是:每剧由四折(也有五折的)或再加上一楔子组成,每折为同一官调的一套曲牌,一人主唱,其余角色只有说白所唱曲调一般为北曲,剧末有“题目正名”,等等。
梁淑安著作节选
传奇自南戏演变而来,形成于元末明初。其结构多为每剧四、五十出,每出曲牌,不一定同一官调,基本上所有角色都能唱,所唱腔调以南曲为主,兼有南北合套者,第一出往往为介绍剧情大意之“传概”之类。就戏剧演出的要求而言,传奇显然优于杂剧。于是,在戏曲的戏剧化进程中,传奇从明初就取代了杂剧的盟主地位。
明万历初,梁辰鱼编写了第一部用昆山腔演唱的传奇《浣纱记》,传奇和昆曲就往往成为两位一体,前者指文学体制,后者指音乐体制。或者也可以说,前者多指剧本文学,后者多指实际搬演。清乾隆时期,昆曲为了同“乱弹”争夺观众,改演折子戏为主。所谓折子戏,就是从一部传奇中抽出一折或几折精彩的来演。
《浣纱记》剧照
这样,昆曲虽还方兴未艾,但传奇实际上已经衰落。传奇和昆曲,自然也就由二而一变为而二。杂剧和传奇无论在繁荣期还是衰微期,都不断在剧本体制方面作出一些调整。就杂剧来说,元末的剧本已不大守四折一楔的规则。本书“引言”曾引过周亮工的-段话,也可见明末清初杂剧体例已很少有人恪守。就传奇而言,明万历间屠隆作终折无一曲,卢骥野先生称其为有戏无曲,不得称为“戏曲“。
明末清初以李玉为代表的苏州派,尽量压缩剧本篇幅。清中叶时传奇每剧十出左右已不稀奇,韩锡胙编《砭真记》传奇,全剧仅六出。传奇杂剧体制上的调整,是戏曲不断戏剧化的结果,也是传奇杂剧日渐衰微的标志。不难看出,愈到后来,剧本体制变化愈大。
昆曲《西厢记》剧照
近代传奇杂剧是在中国戏剧不惜牺牲文学性以换取戏剧性的大氛围中呈现出“中兴”状态的。这种“中兴”,就形式而言,一开始便表现出与近代戏剧总体发展趋势的某种逆向性。此虽关乎风气之转移,要亦维持挽教者之无其人也。昆曲所演,无非旧曲,绝少新声。京班常以奇彩戏炫人耳目。以紫夺朱,朱之失色也宜矣。
近代传奇杂剧对传统戏曲形式的背离
1911年第4期的《小说月报》,发表了陆恩熙的《血手印》传奇。这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成的,其中有一个戏中戏的情节,写一个银行职员刺死经理的故事。据徐半梅《话剧创始期回忆录》,同年12月,苏州齐门外的一所医学校演出《血手印》,他们台上用的是真刀,本来在被刺者的胸口上用一铁板衬着,预备刀刺在铁板上的,不料后来这块铁板,不知怎样的有些移动,滑下去了,于是一刀用力刺上去,恰中此人心脏,被刺者当场死在台上。
《话剧创始期回忆录》封面图
从辛亥革命到“五四”,情况不同了,传统戏曲程式化的表演受到西方戏剧文化的强有力的挑战,观众和演员都开始追求“真”和“实”的演出效果。苏州的这场演出是“文明戏”,但根据的本子,却悬中传奇。近代传奇杂剧中的时事戏、洋装戏,为舞台表演的“写实”化提供了依据。难以想象,西装革履的洋人,怎样表演“起霸”和“走边”,宣传维新的长篇演讲,怎样讲求平仄对仗。
所以,尽管作家们尽量按照传奇杂剧的体制进行写作,但总显得不伦不类,非驴非马。旧瓶装新酒,不是内容与形式的矛盾,而是形式本身的矛盾。近代传奇杂剧就是这么个怪东西一方面,它没有超出自已质的规定性,所以还可以叫做“传奇”“杂剧”;而另一方面,由于西方文化和地方戏曲的影响,它在近代的变革令人不可思议。
传奇杂剧《鹅笼书生》
全剧三十六出,称为“出段“。板式体传奇剧本的出现,最能说明皮黄对传奇体制的冲击。按照马也同志的看法,这时的剧本已不能叫传奇。其实正如前文所述,传奇、杂剧只是剧本的文学体制,而曲牌式或板腔式是音乐体制。二者本来可合可分。道光以来,皮黄戏渗透到传统戏剧形式的各个“ 领地”,文人以传奇之法作皮黄,正是为传奇杂剧这种古老的剧本文学寻找新的音乐体制的一种探索。
近代传奇杂剧与世界戏剧潮流
我们说近代传奇杂剧表现出与中国近代戏剧整体发展的某种逆向性,又说近代传奇杂剧明显向“写实”发展,呼唤着中国话剧的出现。这两种说法是否自相矛盾?如前所述,传奇和杂剧始终是以剧本文学的形式贯穿整个近代的,它的舞台生命早已消失。近代传奇杂剧的“中兴”多半是政治因素造成的。但是,为振兴昆曲而写作者有之,为提倡新剧而写作者亦有之。
皮黄戏剧照
作为剧本,必然带有某种舞台性、戏剧性的指向。在当时,皮黄处于鼎盛时期,文明戏已初露端倪。如果传奇杂剧还想上演,赢得观众,那么要么凭借它文学性强的优势,与皮黄和地方戏再争长短,重登大雅之堂,要么干脆抛弃“曲”的束缚,向文明戏和话剧靠拢。事实上,近代传奇杂剧所表现出来的,正是这样两种指向。
虽然具体到某一个剧本,这两种指向可能有合流的迹象。在第一种指向中,传奇杂剧或努力维持旧有体制,或稍作调整,企图战胜皮黄。署名“古越高昌寒食生”的那篇“序言”和吴梅的创作就是明证。此外,从道光初到咸丰中,屡有传奇体制的皮黄剧本出现,也表明文人企图用传奇改造皮黄、融化皮黄。但中国戏剧早已走上了舍弃文学性,换取戏剧性的道路,不可能再走回头路。
参考资料《中国近代戏剧形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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