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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1979年?将近80岁的外婆,身体在衰退,记忆也在衰退。前些年还能依稀记起外公逝去的日子,如今这记忆已经如同机器一样生了锈。在外婆嘴里经常念叨的外公,生活在上个世纪40、50后人的记忆里。如今,同外公一辈的人渐渐故去,我想,这段历史有必要记载下来。虽然记忆是零碎的,但依然值得缅怀。
40多年前的寒冬
我的外公叫韦孔淼,生于1940年(初步按照逝世年份与当时的年龄推算)。外公姐妹多,经历了新中国的成立、抗美援朝战争、三年饥荒、公社化运动等。成年后的外公,担任了江西省九江市九江县城门乡立新村7组的村主任。
据先辈们讲述,外公在担任村主任时,他经常帮助村里困难人家,赢得了村民的信任。现近而立之年的我,依稀记得孩提时期到外婆家拜年时的场景,每每有村里年长先辈们到外婆家串门,这些先辈们都会认出我是“孔淼”的外孙,并且摸摸我的头,然后不禁感慨,“孔淼”是个好人啊。
前些年,外婆跟我讲起了发生在40多年前的那个寒冬,那天晚上,与外公一同到九江县县城开会的村民打着手电筒,急促的敲门声过后,外婆打开大门。前来报信的村民哽咽着说,让外婆做好思想准备。随后,外婆急忙跟着村民跑出门外,远处的田埂上电筒光时而明晰,时而模糊。
当这些人走近,外婆见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外公,此时他已紧闭双眼,眉目慈祥。此前,到城里找外公的大舅,此时早已泣不成声。这一刻,对于外婆来说,如同“天塌下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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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去世时,家里还有5个孩子,年长的是大舅,此时有十五六岁,最小的是二姨,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嗷嗷待哺。
追忆 为人民服务的好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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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告诉我,外公是一个优秀的党员。去世前,他到九江县连开三天的党员会议。在开会前,外公为了修建堤坝,没日没夜的工作。一次,外公整个人陷入了淤泥中,只露出脖子。然而,外公从未抱怨过。
会后的一天晚上,外公吃完几碗饭,忽觉头晕,在谢绝了其他与会人员看电影的邀请后,便独自回到房间休息。很晚的时候,其他与会人员看完电影都赶回住处,其中有些人以为是外公偷懒,便上前去摇醒外公,但是不见外公醒来。随后,众人发现外公已经去世了。
此后,外婆被告知外公是因为“脑溢血”去世。因此,外公的年龄永远定格在了38岁。
据母亲回忆,外公去世时,她才8岁。在母亲的记忆里,外公是梳着大背头的,脸宽宽的,是个标准的帅哥。有一次,外公吸烟,烟头不小心掉进了母亲的袖套里,母亲被烫得哇哇叫。外公知道原因后,抱着母亲连连心疼道,我的仔仔哦.......
在60年代,中国的农村普遍贫穷。而外公,每每吃饭时,总会将留存下来的米饭分给孩子们吃,而自己总是吃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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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村里面家里比较困难的村民,外公总是无偿地帮助这些村民干农活。
这些零碎的记忆,尚不足以完整地描绘出外公的高大形象。历史需要挖掘,伟人需要敬仰。
遗憾 外公去世后无法找寻相片留作念想
据父亲描述,在他10岁时,他也参加过外公的追悼会。那时候,父亲还在读小学。外公去世后,学校便统一组织学生参加追悼会,但父亲在追悼会上并未见到外公的相片。父亲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参加的原来是自己岳父的追悼会。追悼会上,不少曾经得到过外公帮助的村民,更是泣不成声。
10余年后,父亲娶了外公的女儿,因此便有了我。
那时候,外婆还沉浸在外公去世的悲伤中,也无暇顾及外公的照片。如今,时隔40余年,每每外婆想起外公,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外公的照片。
从零碎的记忆中,依稀的还原了,那个年代淳朴,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小队主任的形象。如果外公没有英年早逝,或许现在已经是一个80岁的和蔼慈祥的老人了。
外公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同是党员的我,不仅追忆外公,更是追忆外公那个年代,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朴素,单纯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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