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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里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故事,读者会许觉得这是小说中的诙谐,也会把刘姥姥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后堡子的老满洲旗人人家,也几乎都有京旗亲戚,在老家儿讲古的故事里,有挺多关于老营子的老满洲去京旗的贵胄富裕亲戚家走亲戚的故事,今晚就讲讲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老满洲旗人故事里的刘姥姥进大观园。
在讲古的故事里,有一个挺关键的问题我没有搞懂,不知道顺治爷八年的时候朝廷出台了什么政策,陈满洲旗人人家高佳、付佳、李佳在岫岩厅、凤凰城南边(今天的大连庄河、普兰店、瓦房店)有千亩以上的大“院子”、“庄子”。在旗人老家儿的故事里,关于顺治爷八年老院子、老庄子每年或者每三年进京送年列(地租)的故事就很多。
当时肯定有不知道详细根由的土地政策,辽东凤凰城岫岩厅,有多处的千亩院子庄子是京旗贵胄人家的。老院子、大院子、上院子、广院子等等跟满洲旗人堡子同名同大小的地界。大连地区的叫庄子,岫岩厅的凤凰城的叫院子。面积千亩或几千亩,由辽东凤凰城老满洲旗人经营,按照一定的规矩,每隔三年进北京一次,给院子的东家缴纳年项(进项),有粮食折合成银子的,有折合成毛皮和人参的。
在旗人老家的故事里,旗人也分三六九等,辽东凤凰城有种人家的地的老满洲人。祖产都是人家京旗贵胄给的房子和院边坡地(庄园边上荒地),职业就是给东家和地主种地,跟佃户城市别不大。好处就是自己也是旗人,也有固定的耕地房产。言语里,凤凰城白旗有故事里说,这是京旗贵胄亲戚跟满洲老营子老满洲亲戚之间的往来。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的老满洲旗人要年年去给北京的亲戚送进项,就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行程是冬季大雪以后,工具是马车,三四辆一组,从辽东凤凰城出发走海城、营口,坐船坐车,七天的路程,来回得一个月二十天。而现在能听到的几乎所有故事里详细的说了,到京城送进项,都没有进到北京城里,就是送到天津的宝坻,在宝坻那儿有京旗贵胄亲戚主家的大庄子,由这些大庄子集中粮油皮货山货咸干鱼咸干肉等等北边老营子送来的进项。然后按照北京城里贵胄亲戚的意思,给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的老亲戚安排礼品、礼物。实际上,去北京送年列送年项的人,并没有见到北京的亲戚,更没有机会进城见到贵胄风采。
当然,也有真的去北京走亲戚的,而不是主仆直接的亲戚关系。
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有陶四爷走亲戚的老故事,四爷进北京是真正的走亲戚,是看姑娘,走亲家。就是这故事也有凄凉,多多少少也反映辽东凤凰城老满洲旗人人家的孩子出路。姑娘大了,如果脸盘出众,会读书,能做活,一句话就是姑娘有出息,大部分就会过继给北京和盛京的富贵亲戚家,变成京旗和盛京满洲贵胄人家的小姐、姑娘。慢慢的姑娘就会许配给富贵人家,就会一步登天。按今天的话说就是有机会嫁入豪门。四爷的姑娘就是这样嫁给了京旗大户人家,姑爷子贵为三品大员,京畿大营的武备官人。开始几年四爷都不能去登门,老太太(奶奶)想姑娘了,也只能坐半个月的车,从辽东凤凰城到北京的亲戚家,只能在本家的亲戚家里等着姑娘回门来看看。因为姑娘过继给了北京亲戚,大宅门,才能许配好人家,出人头地,草鸡变凤凰。这样的情况起初都不告诉姑娘的婆家,为了姑娘在婆家的地位和面子。所以四爷去看姑娘,也不能会亲家,因为人家亲家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想想也心酸。一般人家不知道,不能露馅了,有损姑娘在婆家的地位。往往都是姑娘出嫁多年以后,甚至姑娘由媳妇变成了太太(当家),这样的事情才会公开。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老满洲旗人讲故事,就说陶四爷,去北京多少趟,也一次都没有登过亲家的门,没有住过姑娘家,没有跟女婿正式朝过面。直到后来四爷老了,老太太都没有了,姑娘才正式的回家看过四爷。想想也是悲剧。
上面说的这两种京旗亲戚故事,算是吸引眼球的卖弄故事,不具有普遍性。在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后堡子,老满洲旗人讲故事里的京旗亲戚走动中,故事的梗几乎都是京旗老亲戚世代不忘初心,接济照顾亲戚。老故事和老家儿爱讲的都是京旗贵胄平日里接济辽东老营子的老亲戚,而在咸丰三年以后,尤其是南边闹匪患和叛乱,以及后来大清倒了,辽东老亲戚不顾个人安危,如何连夜救助北京逃难而来的老亲戚幼小后人的感人故事。
戴佳在康熙二十八年有个八个,六七八爷当时最年轻,在京畿大营和西北当差,没有回拨辽东看边。二大爷带着哥四个一百二十八口人回拨辽东凤凰城白旗和红旗驻防看边,此后三百余年,亲戚走动不断,多少辈老戴佳后辈都因为这个亲戚关系而有机会进京当差和嫁入北京天津豪门。老戴佳后辈聪慧,出人才,跟一辈一辈人有见识,肯读书有关系,有一门好亲戚,胜似圣贤住家中。
作者凤城白旗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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