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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主义的由来已经得不到考据了，想来人性本来就是如此。只是社会性压制了个人的展现，所以才一直得到隐逸。先秦哲学家杨朱讲究为我，但并不是简单的为我，因为还要正确对待别人。在王家卫的这部文艺片里，阿飞（旭仔）是个典型的个人主义末路鬼。
阿飞的养母告诉阿飞不是自己亲生的事实，但为了一点私心，她不告诉阿飞生母在哪。两个自私的人在一起，那就变成了一场滑稽的冷战。养母和年轻男人在一起，阿飞就过去殴打他们，因为阿飞觉得这些男人都是为了金钱。这种对养母的关怀与恨，一直伴随着阿飞的成长。
咪咪
阿飞还是个视感情为玩物的男人，喜欢争取也喜欢舍去。他可以和小店员（又是售票员）的苏丽珍打情骂俏，用凝固的一分钟打动了内敛的她。从一分钟，到几个小时，阿飞和苏丽珍在了一起。但是苏丽珍是本分的女人，总是觉得要有一个安稳的婚姻。然而婚姻从来不是阿飞所要的，因为他就像他口中的那只鸟，只懂得飞。除非死去，才会停下来。
苏丽珍
苏丽珍离开之后，阿飞殴打养母情人时遇到的舞女咪咪（别称露露、梁凤英）来到了自己身边。咪咪（刘嘉玲饰演）风情万种，路过的阿飞朋友歪仔刚一见面就有好感。不体贴人的阿飞，遭遇深知人情的咪咪，结局同样不完美，但是持续的时间又长一些，不像苏丽珍，只能默默地在楼下看阿飞。
养母要出国了，她把阿飞生母的所在告诉了阿飞。阿飞动身去菲律宾，咪咪到处寻找，最后歪仔把阿飞的车卖掉，让她去找阿飞。阿飞在菲律宾找到了生母的所在，但是生母不愿见他。个人主义泛滥的阿飞当然不会积极对待，只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飞走掉。街头烂醉，钱被小姐拿走。阿飞去买护照，但是不给钱，招到众人围捕。曾经是警察的超仔救了他，但是阿飞还是在火车上身中一枪。
超仔见证过阿飞和苏丽珍的感情变故，所以在火车上问及阿飞是否记得那一分钟。阿飞说记得，但不允许超仔告诉苏丽珍他记得。一只无脚鸟，死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安歇过。
阿飞所在的年代是香港的六十年代，一种无处安放内心的状态似乎表现了普遍的民众心理。个人主义并非不好，毕竟是社会环境的产物。阿飞用自己的放荡不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便是一种自我选择的结局。放弃亲情（与养母），放弃爱情（与苏丽珍与咪咪），纯粹是为了消解心中的郁结，同时，塑成了末路鬼的形象。
文/十里堤先生，独家首发于综合的艺术百家号，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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