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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作为顾长卫从摄像师身份成长到导演身份里程碑式的作品,不仅在叙事结构上有着属于摄像师独到的见解,而且在镜头的表现力上,运用视听结合表达主题思想方面也有着顾长卫式独具一格的方式。减少对白,刻意的弱化台词作用,突出画面与配乐的结合对表现主题思想的辅助作用,形成一种“此处无声胜有声”的镜头表现力。既给人以强烈的剧情代入感,又给人留下冷静的思考、反思影片主题的空间。影片在一开始,整个画面色调灰暗冰冷,给人一种萧条肃杀的感觉,就连原本象征生命、活力、希望的树木,在这样一个色彩基调下也变得死气沉沉,而原本给人以空灵美好感受的竖琴的声音因为缓慢的节奏,在给人制造回忆氛围的同时,与画面相呼应,隐隐约约中能够让人感受到有种悲伤与无可奈何。
在整部影片中,极少出现主观镜头,绝大多数的镜头都是冷静的、纪录片式的客观镜头。就连一家人在一起吃饭,都是主观感情十分弱小的记录式镜头,不仅表现出在经历了“十年浩劫”后,就连家人之间都沉默的让人感到可怕,近乎血淋淋的表现了当时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人情的淡薄,而且同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镜头设置,让人们既始终可以有跳出影片的能力,去思考影片的主题思想,又通过声音的情绪引导、气氛渲染作用,不至于让观众因为过于脱离现代生活而无感。在表现残酷现实对人梦想的摧残的主题思想上面,这种模式的镜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整部影片以一家人中姊妹三个追逐各自梦想的过程为叙事基础。讲述了三人在追逐各自梦想的道路上,与残酷病态的现实生活对抗,最终各自以不同形式的妥协输给现实的故事。其中尤以张静初扮演的姐姐的经历最为惨烈,对冰冷现实激烈的反抗,对自己美好梦想的维护,最终却依然屈膝于现实面前,令人唏嘘不已。姐姐在第一次看到伞兵,整个画面第一次从冷色调变暖,飞机的轰鸣声配合着一个又一个自由飘荡在蓝色天空中的白色降落伞,象征着梦想的美好,使得姐姐心驰神往。
而男伞兵的出现更是将姐姐想要成为一名伞兵的梦想彻底点燃,甚至直接出现了姐姐身穿一身伞兵装,一脸满足微笑的走向我们的镜头。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背景音乐,悠扬的手风琴声并没有多么的欢快,而是绵长中透着不可言状的悲伤。这正是在喻示着姐姐想要成为伞兵的梦想是无法实现的,最终要被残酷的现实打败的悲剧。之后姐姐因看到男伞兵的表现心灰意冷,在桥上将原本打算送的礼扔下桥的镜头中,姐姐想要当伞兵的梦想也随着酒瓶子掉入水中,被现实狠狠嘲讽后,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人们欢送新入伍的伞兵出发时,欢快的锣鼓声,和姐姐的苦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衬托出姐姐梦想破灭后强装淡定的无助心情。更为之后剧情埋下了情感伏笔,正是因为对美好梦想维护,想要与残酷现实作斗争,才有了影片中姐姐在街上骑着绑有降落伞的车子,兴奋、幸福的尖叫这一组镜头。在这组镜头中,姐姐第一次笑的如此开心,口琴等乐器演奏的主题曲《纯真年代》恰到好处的响起,表现了姐姐此刻内心的欢快,满足。可是随着母亲的出现,强行拉住姐姐,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音乐到此戛然而止。
不仅又一次暗示了姐姐伞兵梦想的夭折,同时,也预示着母亲代表的现实力量也将给予姐姐一次沉重的打击。在父母给姐姐打针的这一组镜头中,影片运用的仍然是冷静的客观镜头,从头至尾。哥哥弟弟的默然不作为,同样展现了“十年浩劫”后,这种扭曲到近乎病态的家庭关系。虽然我们没有看到父母给姐姐打针的具体画面,但是通过姐姐两声近乎嘶吼的“我不打”以及激烈的挣扎的画外音效。我们不难想象,姐姐一定是猛烈的反抗过的,但终究是输给了冷酷无情的现实生活。所以才有之后果子约姐姐在小树林见面,为了维护自己的梦想,一个女孩子竟然选择用自己的贞操换取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的替代品。正是现实生活对姐姐梦想残忍的打压,使得姐姐在维护自己的梦想时,简直卑微到了尘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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