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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汝良并不反对喝酒,一个人,受了极大的打击,不拘是爱情上的还是事业上的,踉踉跄跄扶墙摸壁走进酒排间,爬上高凳子,沙嘎的叫一声:“威士忌,不搁苏打,”然后用手托住头发起怔来,头发颓然垂下一绺子,扫在眼睛里,然而眼睛一瞬也不瞬,直瞪瞪,空洞洞――那是理所当然的,可同情的。虽然喝的太多也不好,究竟不失为一种高尚的下流。
2.她的头发黃得没有劲道,大约要借点太阳光才是纯正的、圣母像里的金黄。唯其因为这似有如无的眉眼鬓发,分外显出侧面的那条线。
3.从前有过一个时候,这是一个人的腿,会骑脚踏车也说不定。汝良迎着太阳骑着车,寒风吹着热身子,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身上去。
4.只有年轻人是自由的。知识一开,初发现他们的自由是件稀罕的东西,便守不住它了。就因为自由是可珍贵的,它仿佛烫手似的――自由的人到处磕头礼拜求人家收下他的自由。
5.那孩子只顾把酒席上的杏仁抓来吃,不肯走开,只吹了一声口哨,把家里养的大狗唤了来,将鞋在狗背上塌来塌去,刷去了泥污,郑家这样的大黄狗有两三只,老而疏懒,身上生廯处皮毛脱落,拦门躺着,乍看就仿佛是一块旧的棕毛毯。
6.川嫦正迎着光,他看清楚她穿着一件葱白素绸长袍,白手臂与白衣服之间没有界限;戴着她大姊夫从巴黎带来的一副别致的项圈,是一双泥金的小手,尖而长的红指甲,紧紧扣在脖子上,像是要扼死人。
7.她这件衣服,想必是旧的,既长,又不合身,可是太大的衣服又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极其神秘。
8.川嫦本来觉得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普通的女孩子,但是自从生个病,终日郁郁地自思自想,她的自我观念逐渐膨胀。硕大无朋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9.伙计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灰色爱国布长袍,小白脸上永远是滑笏的微笑,非常之耐烦,听他的口气绝不会知道这里的礼服不过是临时租给这两个女人的。一个直条条的水仙花一般通灵的孩子,长大之后是怎样的一个人才,委实难于想象。
10.然而,叫她去过另一种日子,没有机会穿戴整齐,拜客,回拜,她又会不快乐,若有所失。繁荣,气恼,为难,这是生命。娄太太又感到一阵温柔的牵痛。站在脸盆前面,对着镜子,她觉得痒痒的有点小东西落到眼镜的边缘,以为是珠泪,把手帕裹在指尖,伸进去揩抹,却原来是个扑灯的小青虫。
11.广大的厅堂里立着朱红大柱,盘着青绿的龙,黑玻璃的墙,黑玻璃壁龛里坐着小金佛,外国老太太的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了。期间更有无边无际的暗花北京地毯,脚踩上去,虚飘飘地踩不到花,像是隔了一层什么,整个的花团锦簇的大房间是一个玻璃球,球心有五彩的碎花图案。客人们都是小心翼翼顺着球面爬行的苍蝇,无法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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