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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鑫富
有一个长长的梦,叫父亲的母亲。
如在村口老而不枯的一棵香樟树,父亲的母亲曾一直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村庄。
她习惯于以木木的姿势,静静张望在门外张望着她的子孙。
她——一个炎孙心中的奶奶。
她,的确老去了么?难道。
她,真老得如村口的一棵千年樟树?炎孙有些迟疑,甚至吃惊。
樟树,是村里唯一名声在外,如活化石一样的宝,是位一年年不会老去的恋人。
父亲的母亲,是家里唯一等候儿孙们——平安归来的熟悉的陌生人。
如炎孙面对着的一棵树,一棵不会说话的相思树。
炎孙与父亲的母亲第一次相见,那是在老楼的风声雨声里。
这是一个季节的转换。
向着身后的目光!
那天,漫长的季节,全酿成了一条河流里的水。
老床的床脚,支撑着奶奶眼中的后代。
炎孙知道,在自己拥有记忆之前,炎孙的笑脸,就是父亲的母亲的笑脸。
之后,当炎孙背上不是书包的书包时,才发现自己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的远方,其实是一个回家的梦。
好在,留在老床上的记忆,原来是父亲的母亲那双又红又肿的眼。
听讲一下吧:这一年的村子,大水在家里进进出出,如汪洋一片。
而,田地里,什么也没有了。
一个浸泡着的低矮的天空,又鼓又胀样子。
啊!
这到底为啥?炎孙说。
香烛前的父亲的母亲念念的词,亲近经卷里孤独的声音,是她后半生不灭的心空。
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念想会背着自己而去。
凭着连同留在肚角里的全部力气,她向天空发出一个弱弱的呼唤。
只见,雨幕滂沱,长空里留下一阵孤雁的吼声。
父亲的母亲祈求天地保佑,眼前一口空空的大铁锅,如挂在眼角的一个奢望。
与满腹心事一起,将粒米包裹在梦醒时分。
父亲说,他的母亲是睡着走向那条活路的。
让心灵一路奔跑,以乡村的姿态。
枕着儿子的臂膀,踏上征程,分明这是一种新生。
多少年后,香樟树下围起了一大堆孩子。
父亲的母亲早料到,儿子手上那落下的秋叶,片片带着体温。
叶,已化作一地春泥。
一个母亲的儿子和他的双手,最配为母亲守望。
儿子当时的手势,是人一生中最轻的动作。
为了任母亲小睡,动作只能轻到几乎轻不能再轻的地步。
爱是什么?
是什么让人充满爱恋?你我他(她)。
走。
向着异国他乡。有一个叫米兰.昆特拉的名字。
是他说的么——生命中,难以承受之轻。
如用徐志摩的话回答——轻轻的我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奶奶她,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她也说不出什么。
但她,该说的仿佛都说了。
走,该走的路。
千里之行,除了靠双足,更靠如石如铁的心与志。
父亲的母亲的话,或者音容和如她那看不见的泪滴,是一条不灭的河流。
河底,能找回沉睡的梦乡。
当水沉在了时间之下。
时间,也住在了儿孙们记忆的深处。
炎孙说,生命中,往往也难以承受之重。
灾难深重,情深意重,事业为重等重中之重,都会如鸟儿一样,张出一对自豪的翅膀,飞向那心中的最高峰!
呵!
不知这是一次远行,还是壮行?
让行囊,固执地包裹成长城脚下。
那是一块块秦砖,或者一片片汉瓦;让旅程,智慧地翻译成长江,翻译成黄河里的巨浪。
看!那一朵朵浪花,或者一道道波光;让奋斗,思辨地解答人生的搏击。
原来,这是一个个选择,与一次次执着。
正如,炎孙的父亲,与父亲的母亲,用辛劳编织的一个长长的梦。
原创于2009年12月4日下午 古越习石斋
笔名:江风。浙江绍兴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穿过12年军装。在部队荣立过创作报道三等功。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长篇报告文学《鉴湖长歌》被列入“文学解读浙江创作工程” ,在首都人民大会堂举行首发式和研讨会。著有小说散文集《乡情》、报告文学集《穿过硝烟》。散文《补丁人家》获中国散文学会举办的“新视野杯”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全国征文一等奖。至今,共创作出版和发表在《中国作家》《安徽文学》《文学报》《野草》《人民日报》《人民前线》《浙江日报》等文学期刊和报纸副刊上的文学作品计350万字。个人传略被编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大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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