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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卷 第 2期 Vo1．17．№ 2 宜 宾 学 院 学 报 Joumal of Yibin Universi 2017年 2月 February，2017 庄河民问故事中的人物传说考 蒋云斗 ，刘伯龙 东北财经大学 国际商务外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摘要：庄河民间故事经数百年的传承已经形成了特色鲜明的民间故事体系，在辽宁地区口承文学史上具有 极其重要的地位，故事不仅数量可观且所刻画人物形象鲜明。庄河民间故事中的人物传说从本土、传奇、 外来等方面体现 出地方 口承、历史传承、外来冲击等特点。全 面解析 “人物传说”亦可明晰庄河民间故 事 的形成 、发展与 多文化融合等过程。 关键词 ：庄河民间故事；人物传说 ；老富顺 ；乾隆；秃尾 巴老李 中图分类号：G127；I20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1—5365201702—0066—06 庄河是大连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 ，是一座具 有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城。庄河境内的殷屯半拉 山遗址、西沟遗址等新石器文化遗址均出土过大 量带有精美花纹 的陶片 J，可见其可溯历史之 久远。从地理上看庄河是“五山一水 四平地”， 可谓依山傍海之福地 ，此种地理格局与悠久的历 史为庄河 民间故事 的传承积 累了丰富的素材。 地处东北的庄河原为大量满族人与汉族杂居生 活，而后又迁人大批朝鲜人以及闯关东来到此地 的山东人，最终形成 了民族色彩浓郁 、历史性强 的庄河文化。在此种文化背景下形成的庄河 民 问故事是大 连市 首批非 物质文 化 遗产 ，且 在 2007年被 确 认 为辽 宁 省省 级 非物 质 文 化遗 产 J，其传承人为白清桂先生满族。经过笔 者多次田野调查及现场采访确认，白清桂先生传 承及整理出的民间故事与民间歌谣多达三百余 篇 ，其中有代表之篇章多收录于《白清桂 民问故 事集》与《白清桂民间歌谣集》两部集子庄河图 书馆馆藏内部资料 中。本稿 以白清桂先生口 述内容为主体，上述两部集子为参考进行论述， 并尝试探究庄河民间故事中的人物传说。 一、 本 土人 物—— “老富顺”与“喜禅” 民间故事本身最重要的一个特征便是植根 收稿 日期 ：2016—10—08 基金项 目：2016年 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 目201610173031 作者简介 ：蒋云斗1983一，男，辽 宁北镇人 ，讲 师，博士研 究生，主要从事 日本 古典文 学研 究；刘伯 龙 1995一，男，辽宁锦州人 ，本科 。 2期 蒋云斗，刘伯龙：庄河民间故事中的人物传说考 CI 于本土，民间故事的本土特色性便是其最重要的 特色，庄河民间故事中最具本土化特色的英雄人 物当属老富顺。老富顺的故事在已搜集到的白 氏庄河民间故事的人物传说中占据三分之一以 上 ，且极少见于其他地区民间故事中。庄河民间 故事 中的老富顺系列故事具有 以老富顺这个人 物为出发点 ，引出其他故事的特点，老富顺故事 为篇幅最长 ，条理最清楚，人物形象最丰满的故 事系列。老富顺虽为虚构的人物形象，但人物形 象十分鲜活。“老富顺”这一名字本身就有着浓 郁的东北特色，据《龙马还得龙人骑》一则可以 考出老富顺应为“满族旗人”，这一设定符合东 北地区满族聚居的本土化特征。 老富顺的故事主要分为智斗与智解两个系 列。智斗系列的故事多为老富顺用 自己的聪明 才智与当时的官僚及伪满统治者做斗争并取得 胜利的故事 ，这一部分作为这一人物传奇的主 线 ，故事情节曲折 ，多以老富顺及其所代表 的或 带领的乡 民们的胜利为故事结局 ，如《生割大 豆》《醉公堂》《三戏县太爷》等故事均属此类。 智解系列同样是老富顺运用 自己的智慧或者说 “小聪明”，为身边的村民或排忧解难 ，或解决邻 里纠纷，或惩罚贪小便宜的恶人的故事 ，这一部 分内容则是作为主线间的穿插 ，诙谐幽默，比主 线更加轻松愉快 ，如《借古讽今》《换宿》《匪窟救 人》等皆属此类故事。 与老富顺这一人物相对比的，还有一个叫喜 禅的人物，这一人物真实存在，有据可查 ，是庄河 地区著名的画家 ，根据《喜禅卖画》《真喜禅收假 喜禅》《喜禅娶媳妇》等故事得知其“俗姓延 ，原 名延天循”“十多岁在庄河兴隆寺剃度为僧”“数 年后专攻墨竹”“四十七岁以后终于 自成一家” “伪满时期不少作品流人 I !I本、朝鲜等国”“其祖 籍山东 ，九岁时因水患搬迁至庄河落户”。可见 喜禅也是庄河当地十分有名望的人，他与老富顺 有过多次“智力对决”，但屡战屡败 ，最终与老富 顺握手言和成为一对好友。 关于老富顺 的故事从其时间背景的设定上 看，远不过百年 ，多为伪满时期 ，与传统的人物传 记类记述相比，其故事性极强，传奇色彩浓厚 ，其 间有着“坊间性”的特征与传承的痕迹。从老富 顺的常用的“扣儿”圈套“洋火”火柴“划魂 儿”思考 等东北特色方言也使得这个人物形 象更能体现出本土性。此外，故事还有着深厚的 历史性。东北地区开发较晚，在清朝建立后施行 “柳条边”政策，其 目的是保护清朝“龙脉永兴”， 控制东北地区的人 口流动 J。再加上地理环境 恶劣，人烟稀少等原因，有清一代 的东北地区的 文化产业并没有南方繁盛 ，从某种意义上讲 ，在 明清时期话本小说广泛流传的大背景下 ，东北地 区依然保留了部分“原生态”的民问口头文学的 传承环境 ，使其在那段特定的历史时期仍可以创 造出乡土气息浓厚的 口承民间故事。如庄河 民 间故事中喜禅一家作为十九世纪后半 叶“上边 外”时期的前头人物，这段故事所反映出的史实 就是“上边外”与“闯关东”这一系列的人 口迁移 事件，在这一过程中涌人关外的移民与本地居民 之间必然会出现互动抑或是摩擦 ，他与老富顺的 故事也可以看成是初到关外的汉人与原住民的 满人之间的交流，二者交流之中以喜禅的不服而 与老富顺斗智为开端 ，而这一部分既是外来名人 与本土名人之间的冲突，也是外地人与本地人之 间民族交流与融合的一种体现。最终二人握手 言和并成为至交的故事结局也是民族融合的一 种真实写照。 此外 ，如前文所述老富顺系列故事的主线是 与当地官僚 、伪满官兵的斗争。身为手无寸铁的 老百姓 ，面对家仇国恨，他的斗争方式是靠讲故 事 ，或者说靠智慧 ，就如同老富顺的故事开篇词 中所述 ：“都知道酒能醉人 ，不知道故事也能醉 人。老富顺就以他的故事，醉倒过多少好人和坏 人。都知道刀枪是武器，不知道故事也是武器。 68 宜 宾 学 院 学 报 第 l7卷 老富顺就以他的故事，打赢过一仗又一仗”，从 中不难看出，老富顺故事中的人物主体除了主人 公“老富顺”这个形象以外，还有大量的“好人和 坏人”，并且和这些形象主体一起演绎 出一系列 的故事 ，而这些主体演绎出的故事 ，也如同战争 般跌 宕 。 记述中的老富顺通过机灵的语言 、巧妙的故 事，对地主、官僚甚至是 日本军队进行讽刺，拒交 “出荷”，拯救苦役 的乡亲等行为，塑造出了一个 标准的质朴的农 民，同时 也是精 明的“游侠散 仙”的体现。这两者在他身上形成 了有机的结 合并不是巧合 ，而是当时历史的再现。故事中老 富顺所处的历史时期是伪满洲国即 日军 占领时 期 ，东北地区的居民被外来 民族统治 ，其生活 自 然是困苦不堪，受到诸多限制，可以说家仇与国 恨 一应俱全 。在这种情况下 ，民众 必然会对过 去 美好的生活产生怀念 ，对现有制度和生活的不满 也会转化为反 抗 的情 绪 ，因此 ，老 富顺这 一 既有 农民的朴实忠厚等特点的民族性又有反抗外敌 英勇斗争的英雄性 的出现水到渠成。在当时历 史背景中，人对于正义的诉求、对生活安稳守护 的愿望，成为这一地区 民众的共同愿望，因此 “智高人胆大”的老富顺 系列故事应运而生 ，愉 悦着庄河民众的生活、激励着庄河民众的斗志。 二 、 传 奇英雄—— “乾 隆”与“薛仁贵 ” 庄河民问故事中的英雄人物除本土英雄外 还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传奇英雄 ，其中最具有系 统性的故事便是以清王朝为主题的故事，从清王 朝的诞生到清朝帝王的逸事。这一系列的故事 能明显看出其戏说的元素，记载着一些在史书上 找不到，但常见于各类 民间文学 中的“帝王家 事”，如《钦赐黄马褂》一则 ，讲 的是乾隆帝与刘 墉、和砷之间发生 的趣事 ，此类故事亦见于《君 臣斗》等传统相声 曲 目中。在清代帝王故事系 列中，以“乾隆”皇帝为主人公的居多如《乾隆题 联戏蠢臣》《旧事翻新词》《一无头碑》《皇家鞋铺》 《钦赐黄马褂》几则情节最为完整、人物刻画最 为丰满 。 乾隆作为康乾盛世的守成者，一个满族民间 故事说讲人将其作为 自己作品的主人公无可厚 非 ，但笔者认为故事中的“乾隆皇帝”不一定就 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皇帝 ，一方面此处的乾隆皇 帝更像是一个抽象出来的文化概念，代表着一个 繁荣昌盛的历史时期 ，也代表着人们对美好 、安 定、富足时期的怀念或向往；另一方面这个皇帝 的形象也是辩证的，立体的。他既会赏赐穷苦人 家 ，也会听信谗言为难宰相；既会智斗蠢臣也会 错斩忠臣。对于故事中的皇帝这一形象 ，仔细剖 析便会发现其身上共存着“神性”与“人性”，这 一角色主体相对的形象就是平 民 百姓 ，作 为皇 帝，会成为民众 的飞来横福 、为平民平反昭雪主 持公道，也会像常人一样有悔恨、会被蒙骗 町 以说在民间文学里这一形象的塑造过程中，民众 将幻想与现实结合起来进行创作 ，无论何人何 事 ，都会使其更加“接地气”。 JtL~t"，还值得关注的便是薛仁贵征东系列故 事。据《新唐书》 6 卷二百二十列传第 ~ 4四 十五东夷记载，唐高宗元年628年十二 月“复 置安东都护府，擢酋豪有功者授都督 、刺史 、令 ， 与华官参治。仁贵为都护，总兵镇之。是岁郊 祭 ，以高丽平 ，谢成于天”。这段历史就是在辽 宁发生 的 ，在辽宁境 内的庄河地区 自然 也就流下 了许多关于薛仁贵征东时的传说。如观驾山、歇 马山 、首 山 、鞍山 、亮 甲山和帽盔 山的名称来源都 与薛仁贵传说相关 ；庄河民间故事中以薛仁贵东 征为故事背景的《首山、鞍山、亮 甲山和帽盔山》 一则中所传唱的“手首山扶了一把 ，鞍山上了 马，晾亮甲山上晾晾亮亮甲”歌谣亦不难看 出薛仁贵东征故事的痕迹。 三、 外来英雄—— “秃尾 巴老李” 于秃尾巴老李的传说广泛流传在山东 、河 北以及黑龙江地区，而故事发生的主要背景也是 2期 蒋云斗，刘伯龙：庄河民间故事中的人物传说考 在山东与黑龙江 。在庄河民间故事中也可以 看到诸多关于秃尾巴老李的故事，如《龙王庙与 小寺庙》 9 一则： “在庄河城北，由老爷庙岭 向庄河镇，再 向 南直至海边的龙王庙，一条土 岗几度弯曲起伏， 活像一条大长龙 ，直 向大海扑去 。据说 它正是一 条龙，所奔的目标，是 大海里的石城、王 家、大小 长山诸海岛。它要是跟这些岛屿连接上 ，多大的 轮船都能靠上岸来，那可就主贵 了。”“早先，有 几个外地来的风水先生使坏儿，鼓动当地几个财 主起头拔钱 ，在龙头处压上一座庙，塑上龙王的 身像 ，叫做龙王庙。这么一来，就压耷拉 了南去 的龙脑袋，使它无力在向大海里奔去。消息传进 秃尾 巴老李的耳朵里，他火了。急忙腾 空驾云， 来管闲事啦。”“秃尾 巴老李一来到老爷庙岭，只 往龙王庙走 了一趟 ，当地那条土龙就像有 了靠 山，来了气力，又抬起脑袋，一步步向大海里奔 去。人们好不高兴，便在龙王庙的 东侧 ，立起个 秃尾 巴老李殿。” 秃尾巴老李的传说正是反映了过去一段移 民史及移民相伴随的难解的移民情结，这一传说 的进一步流播与发展 ，使其不仅成为先行移民经 历的写照，更重要的是还成为后继移民与留居移 民的精神归宿与生存寄托 。仔细分析庄河 民 间故事中的秃尾巴老李系列故事 ，亦可清晰地发 现移民情节、改造 自然等痕迹 ，这样 的秃尾巴老 李也是民间英雄人物的代表。《龙王庙 与小寺 庙》等故事所描写的与不理想 的环境作斗争等 场面同山东等地广为流传的秃尾巴老李的故事 是具有共同性的。庄河 民间故事中的秃尾巴老 李多帮助本地人 ，成为本地人的英雄。秃尾巴老 李作为外来移民的象征，在不断与 自然斗争，以 及与当地居民的交流中，逐渐变成也会被本土的 居民传颂的英雄。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种 ：一则外 来移民在庄河地区不断扎根 ，繁衍后势力逐渐强 大；二则秃尾巴老李也经过了一个外来英雄本土 化的过程。在故事的产生与传播过程中，故事的 传播者是当地的居民，会对故事进行选择性的传 播。因此，适合在本地传播的故事会以被改写 、 续写后的新故事在本地流传。这一过程中包含 了对改造 自然的英雄人物的崇拜，对外来的不怀 好意之人的厌恶，对外来移民的认同等因素。与 老富顺、喜禅等本土人物相 比，从秃尾 巴老李这 位外来的英雄形象中更能看出庄河民间故事对 英雄人物的多元包容性。 四、 人与故事 在庄河地区的民间文学发展流传过程中，我 们最不可忽视的就是 口头传承这一特点。当然 英雄人物的传说变成了故事传承中最重要的一 条主线。故事源于人并在人群之间流传，故事由 人创造 ，由人讲述 ，讲述的也是故事里的人或物。 几乎所有的故事中都会出现人或者拟人的事物 ， 这些人和事物是由人创造和讲述的，可以说，在 某种意义上故事的主体即讲述与被讲述的都是 人。故事和人是密不可分的，两者相互包容又相 互独立、相互支持，共 同支撑故事流传到现在。 在整个过程中，被人们认可或者喜爱的故事流传 下来，相反不被认可的则被抛弃 、遗忘。可 以说 一个故事从产生到成熟 ，从开始诉说到众 口相 传，从举世闻名再到销声匿迹 ，整个过程中都 由 人参与，被人所主导。庄河民间故事中的人物传 说，口口相传、代代赞颂 的英雄人物可以是抵御 外族日本、高句丽的民族英雄如老富顺、薛仁 贵，可以是帮助过民众并给民众带来稳定的生活 的伟大人物如乾隆皇帝 ，可以是不畏苦难毅然出 头的外来英雄如秃尾巴老李，流传开来的“喜闻 乐见”的故事必然是以民众为主体 ，这就是庄河 民间故事的重要特点。 人作为故事的主人 ，或者说创造者，所创造 的事物就必然会有一个极限，这个极限在某种意 义上就是故事创造者认知的极限。人被 自己的 认知所禁锢住 ，他们创造的事物也会有着固定的 70 宜 宾 学 院 学 报 第 l7卷 认知范围。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人和故事的关 系就变得微妙 ，从创造者到传播者再到批判者 ， 人的认识促使人改变 ，进而改变人的故事。人创 造故事中的一切都会带有主观性 ，讲故事的人也 会被 自己的主观意愿所左右，故事也渐渐地带有 主观性 。在上 述 背 景 下 ，不 论 人 的认 识 怎 么改 变，人的主观意识是难以改变的，因此由人所创 造的事物就必然带有主观性。故事的主观性之 所以能够被保留，则是因为筛选故事的主体依然 是人。在庄河民间故事的人物传说中，以老富顺 的故事为例，故事的主人公老富顺这一艺术形 象 ，可以说是特定历史背景下这一地区的平民民 众所拥有 的阶级性 、本 土性 、局 限性 以及其 所期 望的英雄性民族性等多种特性集合体的体现，可 以说是当地民众的主观意识的体现。 此外 ，作为故事主体的事物也通常都是拟人 化的，无论是幻化人形精怪 ，还是 口吐人言的 自 然万物 ，就连各种精灵神魔大都以人形示人 ，这 些情节和桥段都蕴含了相当的人的特性 ，长篇幅 的人物传说如此 ，篇幅数量较多的人物传说也亦 然。这些拥有人性的事物作为故事的主体为人 们所记住 ，甚至是传唱，主体 的类型千差万别。 人的认知在不断进步，推翻过去旧思想的同时 ， 本应去抛弃那些荒诞的、不符合逻辑 、不科学的 思想观念或者故事，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人们 依然对传说故事津津乐道，反而刻意忽略了这类 故事是否真实、是否科学。可以说 ，大多数人关 注故事的时候 ，除了关注故事本身情节、逻辑 以 及背景以外，还会对故事中的主观意识给予更多 更具决定性的关注 ，这除了与创作故事的人有关 以外 ，更大程度上取决于听众。人们总会倾 向于 选择与自己本身相似的、有关联的故事 ，这一点 在作为故事的传播者或创造者身上均可体现。 ． 综上 ，在故事中，尤其是在民问文学故事 中， 人同时扮演着四个角色：故事的创造者 、故事的 主体 、故事的传播者与故事的批判者。而我们可 以通过对故事母题与走 向总结出这四种角色被 人性，或者说人的普世价值所统一。论及庄河民 间故事的主观性 ，在这个民间文学 、民间故事的 背景下 ，笔者将人性定义为一种抽象的精神属 性 ，这种精神属性可以使不同地区、不同文化背 景 ，甚至不 同语言 的人相互交流 、相互理解 ，并产 生共鸣。在这个概念下的人的主观性是有着不 同层次的，在古代这个层次就直接体现为地域影 响，比如地处海边的庄河村庄，就容易对关于海 洋的故事产生共鸣 ，而我们将考量范围扩大到一 个县城的时候 ，人们就会更多地对另外的故事产 生共鸣。当这个范围扩大到全人类时，全人类都 会对某一或抽象或具体的事物产生共鸣，并以此 相互理解 ，即可 以认 为这就是 人类共 同的 、共通 的主观意识产生的作用。 再将视角转移到一个较小的地区来看 ，一个 人类聚居的区域，比如庄河地区。这一地区依山 傍水，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是 民族融合与人 J 流动的前线 ，曾被外族侵略 、统治过的地区中土 生土长的人必然会对陪伴 自己长大的故事产生 共鸣 ，在这个过程中这个地区的人也被环境所影 响，无论是精神层面上人的性格或者是生理层面 上人的行为习惯 ，都会有着周围环境的烙印。于 是 ，由当地人所创造出的民间文学中就会具有鲜 明的地域性特色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庄河 民间 故事中的人物传说也以其浓郁的本土气息、厚覆 的历史传承性以及其文化背景带下的多元包容 性等特征使得它在广袤的东北大地 占有 了一方 可传播、可传承之地。 结语 民间故事是最原始 、最朴素的文化资源，由 于其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及 口承持续性等特点 ， 民间故事研究亦成为还原地方风俗、推进地方文 化建设的主要方式 ，民间故事研究在加速勾绘 “文化兴 国”战略蓝 图的当下具有 十分重要 的现 实意义。同时，民问故事的传承需要“民问”这 2期 蒋云斗，刘伯龙：庄河民间故事中的人物传说考 71 一重要的文化土壤 ，这一土壤是传承者在田间地 头同乡里乡亲不断接触、反复讲述过程中形成 的。因此 ，民间故 事 的研 究在 丰 富 乡村 文 化 生 活，建设文明乡村等精神文明建设课题上都有着 积极的促进意义。但随着经济大发展、信息大爆 炸时代的到来，很多民间故事传承人的传承及再 创作时间被压缩，民间故事的传承也陷人困境， 有必要对加大对民间故事传承问题研究的力度 ， 因此我们将关于民间故事传承问题的研究持续 关注并进行下去。 参考文献 ： [1]王嗣洲．金志伟．大连北部新石器文化遗址调查简报 [J]．辽海文物学刊，19971：1—5． [2]辽宁省人民政府关于公布第二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 产名录的通知[Z]．辽政发[2007]24号． [3]黑龙．寇博文．国内柳条边研究综述[J]．渤海大学学 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3：l8—24． [4]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 ：中华书局，1975． [5]李然．山东秃尾巴老李传说与信仰研究[D]．济南：山 东大学 ，2010． [6]于丽艳．白清桂民间故事集[z]．庄河：庄河市文化体 育广播影视局 ，2011． [7]孙克诚．秃尾巴老李的传说形成考略 [J]．青岛化工 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6：56—60． [责任编辑 ：王 露] A Study on Legend of Characters from Folk tales in Zhuanghe JIANG Yundou，LIU Bolo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Communications，Dongbei University o f 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 16025，Liaoning，China Abstract：The folk tales in Zhuanghe have developed into a characteristic story system after hundreds of years’passing on．An enormous amount of texts and distinct characters gives the folk tales in Zhuanghe a prominent part in the oral literature histor y in Liaoning area．Form the view of local，romaunt and migrant， the figure tales in Zhuanghe show the features of local oral narration，historical heritage and immigrant im— pact．The full interpretation of these characters can help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origin，development as well as cultural integration in these folk tales． Key words：Folk tales in Zhuanghe；legend of characters；Lao Fushun；Qian Long；Lao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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