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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是只给小孩子看的吗？
初中学生要不要读绘本？
绘本怎么导读才有“意思”？
2016.12.6在浙江永嘉，全国名师汇活动，徐杰老师给当地初一学生上了一节绘本导读课《开往远方的列车》，引起与会700多老师的极大兴趣。
暖场。
背景是这样的：19世纪60年代，美国爆发了内战。战争造成了……收养的孩子……有一些……讲的一个开往美国西部的列车，去寻找收养他们的家庭。
师：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找到家找到爱呢？
图片，教师故事叙述：
罗拉，玛丽安小姐，“如果有人要收养我，我就说我们是新姐妹，如果有人要收养我就要收养你”
“这不可能。如果你们不分开，你们就没人收养你了。”
“没关系，我知道她一定在远方等我”
师：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们有什么疑问？
生：为什么玛丽安的口袋里有一根羽毛
生：为什么有这一愿望（我们再等一等）
生：为什么玛丽安不愿意分开，为什么他们感情那么好
教师继续叙述故事：
很多居民赵市政厅来挑选孩子
师：这些居民会喜欢什么样的孩子，罗拉会不会被第一个挑走
生：可以干活、漂亮、会赚钱、生活能自理
一个一个被挑走，并没有玛丽安所想的罗拉很漂亮，被挑走。但是很快，有一位夫妇走过来了。那位女士，我真喜欢这位小女孩。罗拉紧紧的拉住我的手，会说什么？
生：我不，我要跟玛丽安在一起罗
生：能不跟玛丽安一起收养么
生：我和玛丽安是亲姐妹，我们不想分开（即表达了愿望，也说了理由）
我必须很用力才能把罗拉的手掰开，……，那个女人弯下腰，你知道那个车上有什么么？一只小狗，送给你的，罗拉哭着说：
生：不，不，我不要跟玛丽安分开，但是又想要那只小狗
生：我们是姐妹，但是你为什么把我带走呢？（简单的说）
生：我不要小狗，我要玛丽安（听话，要听别人怎么说）
如果只能用一两个字，把下面话填完，罗拉 我也
生：罗拉哭了，我也十分不舍得
生：罗拉哭了，我也哭了
这一次没挑选上我，也不是坏事，我一定要去西部找他，她也会在远方等我。玛丽安的妈妈生活不下去，农场做工，最后去西部打工，把玛丽安送到孤儿院。
故事是这样说的：她会回来接我。头上沾了一根羽毛，泪水粘住了羽毛。……
她会遇到自己的妈妈么？觉得会遇到的请举手。
会
不会。（很多）
为什么？
生：小说的摇摆，会让这个故事更完美。（喜欢凄凄惨惨）
生：美国的故事很多事这样的。一个悲伤的结局会是最好的结局。玛丽安可能会跟罗拉在一起。
生：圣诞节，还没有找她。说明她母亲可能不在人世。（可能是没有这样的能力）
接下来往下看，火车继续……玛丽安一段内心独白，请同学来读一读。
生读。
为什么用“你”“她”
（用你比较好，抒发热烈的情感）。
师：我对你们的朗读不大满意，这两句能读成一样么？愿不愿意，（愿意）重新读。
火车重新继续往前开……苏珊……我可以养小狗么？妈妈爸爸。……
生：热情。
生：直接对男人和女人，直接喊爸爸妈妈
这个情境说的不够生动，我们能不能把它……能不能把“激动”和“恳求”用其它方式呈现。现在你们来动脑筋。
生：她快速冲到他们面前（“冲”字用的很好）
（女人 非常高兴）
生：女人非常高兴的说（不允许用“高兴”，用其它方式让人感觉到“高兴”）
生：女人摇着男人的肩膀说（可能不是高兴，是愤怒）
生：女人向男人挥着手
生：紧紧握住
生：女人瞪大眼睛说（不太相信的样子，可以还有长大嘴巴）
（男人 我们要他）
生：男人犹豫了一会（要不要犹豫，不要，哪里感受到，感叹号）
生：男人果断的说
生：男人一拍手说（也表达对苏珊的喜欢，可以再修饰一下么）
生：男人一把抱起苏珊
（男人 说）
生：男人轻轻刮了一下鼻子，说：没问题
生：男人亲了一下苏珊的脸颊，说：没问题
我低头看着苹果，孤儿院12个孩子，11个都领养走了，玛丽安心理难受。没人要的感觉。最后一站，叫“远方”站。卢小姐说，孤儿院没有位置。重新沦为露宿街头的孤儿。最后一站，一对老年夫妇在等着我们。
（玛丽安对他们第一印象怎么样？
（老师读：玛丽安与老年夫妇的一段对话）
（这对夫妇给你们的感觉，“有时候你最后得到的，要比你原先得到的更好”这是一个怎样的老太太）
生：和蔼的
生：很善良
生：善解人意
生：关心孩子
生：尊重孩子
生：设身处地的为她人着想（我们又理由相信玛丽安遇到一个好人家。）
生：很有智慧
（玛丽安拿出了口袋里的羽毛， 。最后编一编这个故事，2分钟）
生：玛丽安把羽毛递给老太太，我把我最珍爱的礼物送给你，你愿意收留我么？
生：我掏出羽毛递给老太太，她收了，还叫了一声妈妈
生：羽毛……夫人看出……我们回家吧
生：……
（原文：……）
生：好（你将来做作家）
（哪句话给你印象最深刻）
生：妈妈，你不用来找我，我去找你，但是你又在哪里呢
生：玛丽安和罗拉离别时候
生：羽毛放在头上，“仿佛它就是属于那里”
生：你最后得到的往往比你最先得到的更好。（我也是，我们是知己。）
附：听课老师的评课（一）
听徐杰老师的课有感
永嘉三职 潘盛碧
2016年12月6日，在永嘉中学报告厅，有幸听了徐杰老师的一堂课《〈开往远方的列车〉初一绘本导读课》。听后，心里满是感动。这份感动，不仅来自徐老师所选择的绘本本身所蕴含的内涵，更来自于他充满魅力的语文课堂教学过程。
《开往远方的列车》，是美国伊夫·邦廷（文字作者）、罗纳德·希姆勒（插图作者）的绘本作品。它讲述了一个亦真亦幻的故事，故事里的卢小姐带着14个孤儿进行了一次极其特殊的列车旅行，从纽约出发，每到一站，陆续有孩子被领养，而一直等着西部的妈妈来接她的小女孩玛莉安也在远方站愿意被一对夫妇收养。
故事的情节细腻忧伤，但于阴影处又不失睿智的阳光。虚实的文字空间，更多隐喻的是人类的普遍处境——这是初读绘本的我，对这一故事的粗浅印象——这是一篇简单却着实内涵丰富的绘本故事。可这样的一个连图带文的故事，该怎么样在初一的课堂上进行精彩地讲述呢，又该怎么样真正地让实际上一直生活得很幸福的孩子们走进这个故事呢？这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起码于我而言，毫无头绪。
但徐杰老师的课，给了我对绘本教学的很多启示和思路。其实，不仅仅是这样的一堂绘本教学课，徐杰老师在语文课堂教学过程中展现出来的温儒的教学仪态、厚实的知识积累、艺术化的细节处理、丰富新颖的语言活动，都让我心生向往，都需要我们细细品味、慢慢思考、认真学习。
一、 生动活泼的教学语言。
徐杰老师说：教学，先有技术，再追求艺术。而优秀老师的教学语言，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厚积薄发的艺术。徐杰老师就正是这样的一位优秀教师。他在课堂上运用的教学语言，幽默中不失规矩，诙谐里自有智慧，偶尔大顽童似地插科打诨，偶尔温直儒雅地娓娓道来，让人默默地尾随着他的脚步而不自觉。
记得有一个场景，故事行进到了葛洛法，苏珊成功地引起了一对男女对她的爱。在这时，徐杰老师采用了补充省略文字的语言活动，让学生为此刻男人在说出“我们要她”这句话之前补充相应的神态动作。有个学生补充了“摇着女人的肩膀”。此时，徐杰老师的评价语言就非常地幽默精彩，十分机智地点评了这一行为颇不符合男女之间的行为心理，并模仿这一动作，假作愤怒：“你为什么要骗我”，极大地活跃了课堂气氛，营造了轻松愉悦的学习氛围。
二、亲切平等的师生对话。
这堂课还未真正开始，徐杰老师就让同学们竞猜自己教过的班级人数最大值，又让学生们不要那么规矩地端坐在课堂上——这在我看来，仿佛有着这样的潜台词：我的课上，你们不需要那么紧张拘谨，我们就像朋友一样。这些，都为整堂课打下了一个亲切诙谐的师生互动的基底。
但这只是一个开头，徐杰老师深厚的功力更展现在后面的教学过程中。在整堂课上，他都是以一个孩子们的朋友、知己更甚于老师的身份和学生们一起完成整个故事的叙述。他一会充当保育员卢老师，一会和学生们一起是14个孤儿中的一个，一会又是徐杰老师，在不漏痕迹的问题中，和学生共同生成一堂绘本课。
三、 精彩有效的语言活动。
纵观徐杰老师的整堂课，采用了很多的语言活动，以不断地让学生走进故事，深入故事的逻辑，理解故事的情节和人物，并在巧妙的语言活动中解决文本中出现的阅读问题，以助于完成整篇绘本的阅读。
记忆很深的一个场景，徐杰老师摘去了原文里对收养苏珊的夫妇的某些描写，用省略号代替，只留下他们的对话，让学生们自行补充这些省略的文字。而学生们根据情节的发展和事理的逻辑，极其精彩地做出了自己的阐述。如对男人的神情动作的补充，学生们总共就有好几种的表述，像毫不犹豫、一把抱起、轻轻地刮了下苏珊的鼻子、亲了亲她的脸颊、摸了摸她的脸蛋等等，通过加提示语、加神态语气的方式，有效地深入理解了故事里的感情和情节的发展。而学生回答中的三四种，如徐杰老师在紧接其后的《核心素养下的语文教学》中提到，恰在他预设的十种里面。
四、 生命态度的积极小种子。
在整堂课的最后部分，徐杰老师提出了一个问题：在整部绘本中，哪句话让你印象最深刻？没有提前预习过的初一学生在没有课本的情况下凭着记忆，说了很多很多自己的看法。其中，有一位学生说到：有时候，你最后得到的会比你原先想要的更好。这，是绘本里白太太对玛莉安所说的话，也是本部绘本里最具智慧的人生态度。徐杰老师在学生提到这句话的时候，便狠狠抓住，用一个自己幼年的故事生动形象地对这句话进行了自己的阐发。
对时年才十三四岁还未有太多经历的孩子们来说，绘本里的睿智远非一句话、一个故事所可以完全理解的。但我很喜欢这样的结尾，因为这样的一个结尾，连同着这样的故事和这堂课，在学生们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生活中会有失落的时候，但是不要灰心，有时候，你最后得到的会比你原先想要的更好，就像白夫人的丈夫白洛克。这，也许也就是整部绘本中的阳光所在，因为睿智积极而阳光。而也许，在以后的成长过程中，遇到相似的处境，这些孩子会慢慢想起这样的一句话、这样的一个故事、这样的一堂课。我喜欢这样温情的具有生命阳光的结尾。
在快要走尽16年的12月，徐杰老师用一名语文老师的独有情怀与魅力，带着我们随着一辆列车去往了远方站。远方有没有，我不知道；远方能不能走得到，我也不知道。但此次楠溪江语文论坛的活动，仿佛让人有了一个可以慢慢走得到的远方。远方，就在每一步足下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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