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文共有 1370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3 分钟。
夜幕中的文昌阁熠熠生辉,不单单因了射灯的缘故,还因为它本身绚烂的彩绘以及古色古香的廊柱、檐角。偌大的广场上,文昌阁无疑是“王”、是“星”、是“角儿”。我仰望着夜幕下光彩四射的它,却总会想起它曾经的落寞。
九四年,我第一次见到文昌阁时,它远没有今日这般华丽,斑驳的廊柱、残损的石阶,以及周遭没膝的荒草,一派萧条。那时候,我仅仅知道这是一古物,叫什么,做何用,一概不知。
我与文昌阁的第一次遭逢源于考戏校。一提这事,我自己就不由得乐了。兜兜转转几十年,我有好多次命运被改写的机会,而考戏校只是人生当中的一个小插曲。
那年桐花落时,我和班上的几个同学从介庄骑着二八大梁来到县城。那时候对共城遗址没一丁点印象,只记得现在的文昌路南延儿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立了俩铁皮牌子,白底黑字。一个上面写:中州文化艺术学校;另一个写:豫北舞蹈学校。时间久了,或许我记得不准确,大抵是这样的。当时去的同学好几个,我记得应该有郎文静、郎平。当时郎文静和我坐同桌,开玩笑似的,她好像是冲着弹古筝去的。
那条小胡同坑洼不平,能一眼望到最里头的文昌阁,而戏校门朝西,大铁门,院子里好几棵桐树。好家伙!一看院子里来了乌压压一片和我年龄相仿的考生。
在北一楼的教室,我们分批被叫进去,一个一个测试,听音、视唱、个人才艺什么的。当时我唱了哪一段,《咱两个在学校》?应该是。因为当时郎芳已经在这里上了一两年,见到我立马把我拉一边说:你就唱这段吧,听你唱过,很好的。我只记得满屋子戏校的老师,我只唱到一半,一个老教师就让我停下了,一脸和蔼地问我:“以前学过?都还会什么?”我一一作答。之后,他看了看两边的几个老师,互相递了眼色,一脸赞许。我没想到当下就给我发了张录取通知书,蓝色的记号笔写着我的名字。我想:这考戏校也太容易了吧?
最终没上成戏校,因为当时我也被胡桥初中录取了。
我爸在地锅前,一边往里边串柴火,一边拿着一张戏校的宣传页一遍遍看。那张宣传页说白了是张黑白的报纸,上面有开设课程介绍,什么基功、武功、把子、念白、唱腔、身段。还有师资介绍,诸如吴秀亮、裴天喜、王淑英、楚秀丽等照片和相关文字。我爸看一遍,就用眼神瞟我,然后问我:你到底能吃这苦不能?我坚定地说:能!我爸就继续看:嘿!王淑英。这不咱庄姑娘吗?
现在我还能记起二十多年前,王淑英的那张黑白照片,那真叫一个俊俏。后来在三年前我去采访她时,已经满头银发了。想想人生如戏,再看看她当时手里翻动的年轻时的剧照,岁月如歌啊。
九八年和初中同学崔文辉骑车又去过一次戏校,当时北一楼排练厅,有个个头不高的老太太,干净利索,在指导四五个学生排练《柜中缘》。只记得她在指导一个学生水袖时说“卸袖”,时隔多年我觉得这应该是“行话”吧?后来才知道那老太太是传说中的“小莲”。
我爸去戏院看戏,从没买过票,且经常去,这得益于他文化部门的表哥。所以他对辉县剧团当时好多的角儿如数家珍,但是我爸还是不建议我去搞这个,最后我只好安心继续上学。
虽然没上成戏校,但是我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一直没离开戏曲。
戏曲文学给予我的滋养,我觉得抹杀不掉。平仄、韵律、唱词里的艺术手法等等,对我文学创作起了不少作用。当时听到关灵风唱《三上轿》那段三起腔,一听唱词的罗列,嘿,这不典型的诗经里的“比”和“兴”吗?
戏来戏去呀。人这一生就是戏。有波折。有冲突。有高潮。有结局。如是,才精彩。
看到此处说明本文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关于“河南辉县青年作家不为人知的故事”留言是大家的经验之谈相信也会对你有益,推荐继续阅读下面的相关内容,与本文相关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