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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事情都不是跟成功和荣誉有关的。
第一个故事:比赛后
“我最光荣的时刻,就是现在。”
樱木一开始并不喜欢篮球,只是为晴子去打篮球。但全书的最高潮部分,真正爱上篮球的樱木宁肯断送职业生涯和身体健康,也要拖着受伤的身躯继续战斗。他说,我最光荣的时刻,就是现在。
属于我的高光时刻我觉得并不多。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学习成绩和作文,但我向来觉得是老天爷赏饭,并没有奋斗带来的快乐。
篮球却不一样。
就打篮球而言我的天赋很差,水平是我自己付出血汗和代价磨炼出来的。篮球场上虽然也有潜规则,也有不公,但整体而言优秀不会被埋没。
靠着篮球,我有了更高级的快乐和荣耀。赢了很多次,拿了很多冠军和个人荣誉。
但我的顶峰却是一场失利的比赛。
大学里某次校际比赛的半决赛,终场前我的压哨绝杀投篮被犯规,罚球两次,这时候我们只落后一分。
只要两罚全中我们就赢,罚中一个可以进加时,我们还是赢。
那次比赛,之前的十三场,我从未投丢过一个罚球。
但是这次我两罚全失。我们作为最大的冠军热门,输了。
我发誓我真的没紧张,一丁点都没。但就是投丢了。
这个篮球队的人为了这个冠军放弃休息、放弃陪女朋友、放弃娱乐……刻苦训练了一年。
输了比赛后,我的队员颓然或站或坐。作为队长的我一言不发,签字确认比赛结果,向对手祝贺,然后就一直坐在篮球架下,一个小时一动不动,没有说一句话。
意识终于回到现实里。抬眼发现来看球的大部分人没有走,他们就以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粗粗的圈子,都在看着我。有些女生仍在流泪,男生们眼里则充满了怒火和不解。他们大概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去抗议裁判明显的不公。
我站起来,朝所有人鞠躬。然后拨开人圈走出去。
当天晚饭时分,我收到了427条短信,绝大部分是陌生号码。内容大都是“队长(学长、大哥……)你是好样的我们以你为荣”……
晚上八点多钟,学校的论坛里有了个帖子《向10号致敬》,几个小时就顶了三千多楼。发帖人不是我们学校的,而是今天赢了我们的学校的一个学生。
我终于知道,我带领这支原本弱小的球队的悲壮之旅到底感动了多少人。多少不关注球赛甚至因立场不同骂过我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虽然我绝不认同我们的球队是他们所感动的“一个人的战斗”,但我感动于他们的感动。
在学校为篮球队办的庆功宴上,我为我们的男篮没有兑现夺冠的承诺揽下全部责任,向出席宴会的领导、师生、队员鞠躬致歉。我抬起身子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在向我九十度鞠躬,包括领导和老师。
两天后的女篮决赛,我校女篮夺冠。有人发现冠军女篮的队长之前的比赛都是穿7号,怎么到了决赛改穿10号?
后来那个女篮队长约我出去吃饭,她告诉我,她那天晚上给我发过信息,说要改穿10号。
我翻了翻短信,太多了,淹没了。
这场失败的篮球赛竟是我篮球生涯的顶峰。
第二个故事:储蓄卡
我说我放弃过身家若干亿的机会,你信不?
这个事儿我确实需要炫耀,但我炫耀的是我的本分和纯粹。
别人喜欢我,不管我接受不接受,都不可能成为我人生的顶峰,我不会拿别人的美好感情去招摇。
那个女孩各方面条件极品好,目测没有缺陷。家境是我接触过的活人里最好的。
当时我有天经地义的条件去接受。
我拒绝了。因为不喜欢。
她没毛病,我不自卑,就是喜欢不起来。
那年我过生日,在郑州收到她从西安寄来的一张储蓄卡,说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让我自己买喜欢的东西。我想如果是三几千块钱我就不矫情地退回了,回她一个等值的礼物就是了。
我查余额的时候发现卡上的钱足够我一辈子的正常花销。
这个女孩不是炫富和收买,只是单纯而不通人情世故,以我们认为不合适的方式表达美好的心意。这个我确信。
我寄了回去。
有人问我,你是如何战胜这种纠结的?我说不纠结。压根不会在脑子里冒出来纠结的另一面。
这种不纠结的纯粹,是我个人境界的峰值,真正的人生顶峰。
今天我肯定还会这么选择,但我不保证不会有短暂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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