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狼人”这一角色可以说每个人都很熟悉,他们奸诈、残忍。就算是现在,有很多人形容人凶狠时也比喻对方像狼一样,也会把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叫做色狼。
《黑夜传说》剧照
在电影《黑夜传说》里,狼人是这样来的:古代欧洲爆发大面积的瘟疫,人们纷纷死去,一个叫做亚历山大·柯文纳斯的军头也感染了疾病,但他却发现自己有免疫疾病的体质,所以他活了下来。他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一个被蝙蝠咬伤,另一个被狼咬伤,只有一位作为普通人。两个兄弟由于病毒产生变异,一位成为吸血鬼的始祖,另一位成为狼人的始祖。从此狼人和吸血鬼便在欧洲流传开来。
当然,这只是西方民间的一种传说的。但是我们现在也确实把某类人形容为“狼”,是什么时候开始把不怀好意、凶恶的人形容成狼的呢?又为什么会这样称呼呢?
一、环境原因
1589年,在德国的贝德布尔镇,有一个名叫史图柏·彼特的人被凌迟处死,罪名便是他与魔鬼立约变成野狼,强奸,与女儿、亲姊妹乱伦,甚至杀了自己儿子并吃了他。彼特死后,有人便出版了一本书,讲述他的罪行以及他被处死时的景象,内容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故事的史图柏·彼特与《小红帽》里的野狼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格林兄弟版《小红帽》故事里的野狼虽然吃掉了小红帽和外婆,但是却被猎人所救,最后还以野狼被杀死而告终。就算是早期佩罗版的《小红帽》里,虽然最后小红帽被吃了,但是重点不是叙述血腥的场面,而在于描绘野狼的性吸引力。
其实,我们会发现,童话故事里有很多角色都包括狼,而且大多都代表着凶残。这与当时的生活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十六、七世纪的时候欧洲人们生活的地方森林密布、饥荒常见,所以人类和狼的冲突越来越严重,于是狼在传说中也就变成了掠夺者。在《圣经》里面,狼甚至成了魔鬼的化身。
1951年的时候,法国的一位民俗学者出具了一份《外婆的故事》的报告。在报告里,他说曾在法国的乡下听到一个故事:在一片森林里,小女孩在去往外婆家的路上遇到了狼人,狼人通过和小女孩的攀谈知道了外婆的住址,于是狼人到达外婆家杀了外婆,并把外婆的尸体分解后放在碗橱里,把血液装在瓶子里。
小女孩到达后,吃了肉和血,并脱下衣服躺在了狼人的身边。后来小女孩假装说要出去上厕所。于是狼将她的脚上绑上羊毛绳,但是小女孩出去后把绳子绑在树上,等到狼人发现去追的时候,却发现小女孩早已经跑回了家里。
民俗学者还发现,这个故事在法国境内有数十种,虽然各有当地的特色,但是共同点都是内容非常详细,而且谋杀情节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是人们的幻想,而是对现实生活的观察。那时候法国还处于旧政权时期,人口众多,收入很少,所以饥饿、杀婴和遗弃这些事情很常见。所以,那时候人们用狼的故事来警告人们,恶棍是生活中的真实人物,甚至可能就藏在我们身边。
二、铲除异己
十六世纪的时候,正是天主教在欧洲异端的时候,那时候教皇设立教会法庭,专门用来惩罚异端的人们,铲除异己。
为了压制异端的兴起,法庭便虚张声势,将强奸、谋杀等罪名冠上与魔鬼结盟的帽子。为了控制乡村的人们,便兴起了狼人一说。那时候狼人的暴行以及被捕后遭受恐怖死刑的事情被编成小册子流传于欧洲各地,借此督促人们遵从社会规范。
被疑为狼人的大多数都是乞丐、独行侠或者是有某种心理疾病的人,因为这些男人活在社会的边缘,所以大部分人便认为他们和魔鬼亲近,会伤害人类。
这时候的狼人的教训是给乡下人的,旨在告诫他们要正当行事。
三、告诫女子
在法国太阳王时期,罗浮宫学士院的院长写了寓言故事《小红帽》,正式引入狼人的角色,在故事里佩罗有一段忠告,大意是说,有的狼不一定开始就显现出可恶的面目,会表现出相当迷人的一面,可能彬彬有礼,舌灿莲花。但是这样的狼往往最危险,因为他会让年轻的女孩放下戒备,从而被狼吞噬。
其实,佩罗写的正是宫廷中的故事。那时候,因为宫廷给了女人充分的受教育的机会,所以女性不再一心扑在家庭上,她们开始读书识字。到17世纪末期,贵族中女性的识字量甚至已经超过了男性,于是在很多学识渊博的公爵夫人的赞助下,仕女们开始举办沙龙。参加沙龙的不仅有男人、女人甚至还有中产阶级和贵族等。他们主要是进行一些文字游戏,讨论艺术问题。而且沙龙不再像宫廷一般森严拘泥,大家能够自得其乐。有时候讨论到精彩处,女人们甚至在床上接待客人。
那时候,这种沙龙的女主人大多都非常有权势,有的书经过她们推荐,就会成为学士院的必读物。这些女性已然成了文化的生产者和文学品味的领袖。不过,她们也会受到社会的嘲笑。被保守派讥讽为高级妓女。
佩罗在作品中影射这些登堂入室的男人为野狼,他们不仅时髦、拥有上流身份且谈吐优雅,能够轻易赢得年轻女性的心,对故有的传统造成了波动。因此佩罗写后来野狼吃掉了小红帽,也寓意着他认为不再贞洁的女子不如死了算了。
四、野性力量
到了现代,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已经不相信有狼人这种神秘的生物了,狼人又成了形容某几类人的称呼(比如色狼、饿狼等),狼人的形象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不再表示凶残,而是一种男人味的象征,代表着一种野性不羁的力量。这跟时代发展是脱不开关系的,现代社会中,人们已经习惯束缚在一个个框里,所以野性的力量就显得弥足珍贵。
参考资料:《黑夜传说》
《百变小红帽》
《优秀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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