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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相信大家小学到初中的生涯里一定都听过这么几个故事:两小儿辩日、孔融让梨、孟母三迁、司马光砸缸。其实,将司马光砸缸和这几个故事放在一起是有些不合适的。前三者都是儒学经典上广为流传的几个极富教育意义的故事,而后者,在后人尚未有新的解读之前,大部分人对这个故事其实并不感冒,因为它的实际意义和前三者差太多了,比起教育意义,它更像是在夸耀司马光。
一、 司马光
司马光,生于公元1019年11月17日,卒于公元1086年10月11日,字君实,号迂叟,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夏县)人,世称涑水先生。北宋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自称西晋安平献王司马孚之后代。
作者刚接触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曾有过这个疑惑——无论是"孟母三迁"还是"孔融让梨"他们和"司马光砸缸"都属于儒家经典里面的一些故事,但,前两者之中的寓意和道理十分浅显易懂,后者却几乎没有太大的意义。提起司马光砸缸,他能告诉我们的似乎就只有——"遇事冷静"这一条了。
除此之外,怎么看怎么别扭,不仅仅是由于道理太过浅显低级,还有司马光做出这件事后在这几个故事之间并列就更怪异了,不过由于当时年幼,尽管对这类事有所好奇,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很快我就把它抛之脑后,直到今天作者看到资料时依稀想起这件事,两者略一对比,事件才渐渐了然。
年少成名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初唐四杰中的骆宾王,秦朝的甘罗,每一个都是年少成名,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和能力。相较于娱乐生活匮乏的这些年代,北宋时期早已盛行起了名伶歌姬,出现了与现今的"明星"类似的人和产业。纸张的普及和富饶的生活让人们更多的缺乏精神需求,而能够将圣人之言甘之如饴的毕竟只是少数,种种这般,使得成名的门槛低到了一定程度。
光是这样,显然还不至于让一个7岁的孩子因为用智慧救了另一个孩子就名满京洛。再深挖下去,又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发现了——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
司马池,生于公元980年,卒于公元1041年。字和中,陕州夏县(今属山西)人,程伯休父后裔,司马光之父。真宗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进士,授永宁主簿。兼侍御史知杂事,更三司副使。知河中府,历同州、杭州、虢州、晋州。仁宗康定二年卒,年六十二。一生官途虽有波折,却也还算顺利。
结合来看,司马光的父亲是当时的高官,他父亲又对他极为看重,出门或是去远方赴任都会让司马光跟在左右,与友人同僚交谈时同样不例外。那么,有一个做高官的父亲这般不遗余力的推崇,加上司马光确实有着非比寻常之处,未来指不定又是一位朝廷大员!这种情况下,各方都会有心留意,这时候刚好又有这种与众不同的事迹宣扬出来,各家自然是要留心宣扬一番,日后好结个善缘,比如家里有个"小孩击瓮图"的,日后拜访司马光顺口一提,那亲切感顿时油然而生,彼此间的关系肯定会比纯粹来拜访的路人要亲切得多。
那么,既然司马光出名和他的这种行为没有过大的关系,那个被救的小孩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门人后代啥的,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名头出现,他的名字也就不重要了,不重要又怎会有人去传说呢,人们只会记得,司马光砸缸救了一个人,救了谁?叫什么?这就不是当时的人们所会关注的了。
当这些人的巴结和刻意宣扬,也不至于让这件事流传这么久,那么,其后还发生了什么?
二、 党派之争
先前提到了,司马光砸缸的事情之所以广为流传,其一是他成名后,自带的"名人光环",其二,是他的家世和不俗的潜力,以及这件事本身有着相当的故事性。总之,和砸缸救人这件事并没有很紧密的联系。
其三,就是我马上要提到的——党派斗争。
司马光和王安石,变法与不变法。新法与旧法的矛盾持续了三个朝代,这场政治斗争里充满了博弈和坑害。在王安石变法到了某个阶段的时候,彻底触动了司马光的底线(作者就不详细介绍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去了解下,问题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因此一改之前不插手新法改革的行事标准,强硬要求撤销新法,在宣仁太后的支持下,他将王安石的变法成果一一破坏,在死前还念念不忘免役法、青苗法和将官法还未废除,言自己"死不瞑目"。
王安石变法涉及到了一众世家、达官显贵的利益,大家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是之前皇帝罩着,大家没办法,现在先帝已逝,那你还敢这么嚣张?恰巧司马光站了出来,公开反对新法。大家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开始给司马光造势,力求让百姓、让皇帝看到司马光的优秀之处,这么优秀的人,这么无私的人,这么才学过人的老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大宋!
为了营造司马光的光辉形象,他小时候的这件事也被翻了出来——你看,司马光7岁破瓮救下邻家小孩,如今60岁出来拯救天下怎样怎样的。至于被救了的那个小孩叫什么?恐怕除了当事的几个人有印象外,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揭晓一下,其实,被救的那个小孩叫上官尚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不过是历史上的一个在正史中没有留过名的小角色,实在不值得人大动干戈。宣扬这件事的人显然不会去关注被救人的名字,有的也不会放在心,上两者之间差距太大,此事之后再难有交集被人遗忘是早有预料的事。不过一码归一码,没人在意司马光救下的他,但他可没忘了当初救下他的司马光,上官尚光对司马光还是很感激的,不仅特地为他修建了一所"感恩亭",还在族谱中将此事记录下来,代代相传,不忘司马光当初的救命之恩。
总结
司马光年少成名,勤学好问,少年老成、稳重,在中国历史文学上的贡献远大于他在政治上的贡献。只能说——政治理念上的纠纷,无关对错,他对宋王朝的一系列措施有好有坏,一切也就任后人评说,不过机缘巧合之下,他当年救下的那个邻家孩子的名号跟着他一起流传了下来,尽管依旧极少有人问津,但,这也算是一种"名垂青史"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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