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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细思恐极的推理故事值得分享?

时间:2015-11-19

悬疑故事细思极恐

提示:本文共有 28588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58 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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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回答有哪些细思恐极的推理故事值得分享?最近迷上了 那些细思恐极的推理故事 那种看不懂的时候一脸懵逼 忽然明白以后 头皮发麻 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真是爽爆了~…显示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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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号,深夜。

平江市110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报案人自称是进城送菜的菜农,途径高速路收费站附近的一条省道时目睹了一起可怕的凶杀案。

案发时他正在开车,突然听到路边灌木丛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当时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么什么情况,那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菜农停了车,却没敢马上下车,他犹豫了五六分钟,女人的叫声也持续了五六分钟。

菜农最后鼓起勇气,拎起车上一把铁锹下了车。

叫声这时候戛然而止。

他手擎着铁锹,战战兢兢的走进树林。借着透过树梢的月光,他猛然看见一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趴在草丛里,裤子脱掉了一半,地上飞溅着斑斑块块的血迹。女人的脸侧枕着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菜农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用铁锹撩开了遮挡她脸的头发,顿时魂飞魄散。

女人的脸被撕碎,只剩下血肉模糊红赤赤的一堆,一只被抠出来的眼珠连带着一点儿碎肉挂在眼眶外面。

菜农吓得瘫坐在地,随即一咕噜爬起来,锹也扔了,一口气逃回车上,才想起来打电话报警。

可惜,凶手作案时菜农距离太远,根本没看见凶手长什么样,甚至他连凶手都没亲眼见过。

警方赶到后,搜索了整片树林,只发现一辆电动车,没有找到凶器和其他的痕迹。

随后,警方在调查事发路段监控时,发现了一段记录了案发经过的视频。

当时,被害人骑着一辆电动车,沿着公路由西向东前行,前方就是平江市区。在经过案发那片灌木丛时,女人停了车,推着电动车走下公路,走向树林。

这个举动让很多警察不解。

忽然有个女警反应过来,说,她是有内急了,想去路边方便吧。

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的解释合乎情理。

但紧接着,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频中。

这个人穿着一套破烂的风衣,骑了一辆旧电动车,距离推车的女人大约20米远,女人始终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女人推着电动车走向树林,那个人也下了车,跟在她身后。

这个人走路的姿态十分古怪,尤其是在视频里,看得尤其真切。他双腿僵直,好像不会打弯一样,在地上拖着往前走。两条手臂也硬邦邦的垂在肩膀下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根木头在地上挪动。

但他走路速度不慢,迅速拉短与前面女人的距离,跟她先后走进了树林,消失在视频里。

走在前面的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越来越近。她匆匆走进树林,就开始解裤子,视频里隐隐能看见她蹲在一棵树后。

可就在这时,她意外的扭回头,似乎看到了什么。

突然,那个怪人从一棵树后闪出,把女人扑倒在地。

由于有树当着,视频里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女人被死死压在地上,手刨脚蹬。怪人似乎弓着身子压在她身上攻击她。

监控视频听不到声音,从图像上看,整个袭击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女人激烈的挣扎让人感觉她似乎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菜农所听到的惨叫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女人发出的。

袭击很快结束了。

女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袭击者拖着那古怪的姿势离开了树林,找到了扔在半路电动车,骑上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之后的调查给警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难度。

首先是监控摄像头距离比较远,被害人和袭击者的长相都无法看清,而且,其他路段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两人。

更让人头疼的是,被害人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证件,连手机都没有。

无法圈定凶手和被害人的身份,再加上事发路段偏僻,刑警队三个月时间里走访排查了上百人,始终没有结果。

这桩案子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后来这个案子被消息灵通的平江晚报记者挖到,写了一篇文章发表了,还起了一个博人眼球的名字…

丧尸人夜袭女子。

文章首次用“丧尸”这个欧美恐怖大片里流行的元素为凶手命名,还侧重描写了袭击者古怪的走路姿态和被害人所遭受的离奇伤势,把一篇犯罪写的像恐怖小说一样。让市民们将信将疑。

警方也没有就此事进行澄清。但谁都没有想到,这恐怖的一幕在三个月后再次上演……

……

……

三个月后。

丁潜夹着书本走进东华大学心理学院的课堂。

他教授是临床医学中的精神病学。不算热门的学科,但选他课的学生却不少,因为丁潜的课好过,讲课也不拘泥课本,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像说书一样。还有不少学生纯粹是来旁听的,尤其女生居多,据说东大里不少女生都给他写过情书。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大学客座教授,还是平江市著名的心理医生,长相更是风度翩翩,这样的优质男打着灯笼都难找,偏偏还是单身,难怪很多女生想入非非呢。

不过丁潜今天却碰上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女生。

她问丁潜,“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僵尸吗?”

“僵尸?”

“就是美国电影里那些到处走来走去,看见人就抓就咬的怪物?”

“这个啊,我先纠正你的一个错误。”丁潜微笑道,“你所指的不叫僵尸,而是丧尸。僵尸和丧尸是两种概念。僵尸是中国传说中人死后煞气淤积体内,或是吸收了太多阴气发生了尸变,具有一定鬼的元素。而丧尸是指活生生的人被某种病毒或者辐射杀死了脑部神经,只残存了原始行为能力的一种死物,俗称活死人,换句话说,他们是会动的尸体,最终会随着身体逐渐腐烂而消亡。如果你问我到底有没有丧尸这种东西。不好意思,我是研究心理学的,这个你应该去问生物学的老师。”

其他学生听了都笑了。

那个女生却还锲而不舍,“在美国不是刚刚发生了丧尸袭击人的案件吗,一个裸体的丧尸抓住一个流浪汉,把他咬的惨不忍睹,血肉模糊了呢。”

这个女生长得清纯可人,短发,小V脸,大眼睛跟黑葡萄粒似的转动灵活,是个标准的萝莉美女。就是口味太重,把坐在身边的女生吓得直往边上靠,倒觉得她像个怪物。

“美国那起案子我听说了,虽然媒体上都称呼凶手是‘丧尸’,但严格说,他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种丧尸。而是一位瘾君子,他在案发前由于吸食了大量的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导致神智错乱……”

“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什么东西啊?”坐在女生身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疑惑不解的问。

女孩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连这都不知道,你确定将来要当心理医生吗?”

男生被说个大红脸。

女生不再睬他,很认真的问丁潜,“那么丁老师,你来说说,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

丁潜说:“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种麻醉剂类的毒品,俗称‘浴盐’,具有很强烈的迷幻效果。服用这种药会导致人体体温上升,丧失理智,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在外人看来,丧失理智的吸毒者确实有些举止酷似电影里的丧尸。但本身上他还是人。”

“原来是‘浴盐’啊,我听说过这种毒品。但是没用过,不知道它的效果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好,真能让人变成丧尸……”

坐在她附近的女生们都远远的躲开。连那些想要她手机号的男生都望而却步了。人家只想谈谈恋爱,不想闹出人命。

“如果是国产的‘浴盐’,考虑到现在假货猖獗,我建议过量服用,或许能达到你要求的效果。”丁潜也很雷人的回答道。

“除了服用毒品这个人办法之外,还没有其他办法能变成丧尸呢?”小女生还不满足,继续追问。

“这个么……我建议你去看看美国大片,就会得到答案了。”

“老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即便丁潜脾气再好,也有点儿来气了。这丫头明摆着就是来捣乱的。这样的奇葩学生到还不多见。

下课之后,他夹着书本前脚离开教室,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丁潜转回身,看见那个课上捣乱的女生撵上来。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丁潜问。

“我刚才的问题丁老师并不算回答我。我就是想知道,除了服用毒品或者药物以外,还有没有其他途径能让人变成丧尸。或者简单点儿说,丧尸究竟是生理变化,还是心理变化?”

看着女孩一本正经的模样,丁潜不知道应不应该发火,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

女生愣怔了一下,“没有。”

“我建议你赶紧找一个男朋友,这样你就用不着没事儿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丁潜刚要走,女生沉下脸,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郭蓉蓉,是特殊案件调查组的警察。”

特殊案件调查组?

丁潜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部门。看郭蓉蓉的样子似乎不像是骗子。

见丁潜发愣,郭蓉蓉微微一笑,“我听说丁老师还是著名的心理医生,我以为你能看出我的身份呢。”

“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算命的。”

“……”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找到我呢?”丁潜问。

“是宋玉林宋警官介绍我来的,他你应该认识吧。”

提到这个名字,丁潜的脸色一变。眼神中瞬间闪过复杂的东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让你找我,不是为了讨论如何变成丧尸吧。”

“怎么说呢,这件案子确实跟丧尸有点儿关系。”

“警察也相信丧尸?”丁潜带着调侃问。

郭蓉蓉不理会他的反应,忽然问:“你看过最近一期的平江晚报吗?”

“……”

郭蓉蓉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报纸,展开来递给丁潜。

丁潜接过来一看,报纸第一版血红色的大标题写着,“丧尸又现,被害人侥幸逃生!”

郭蓉蓉在一旁说道:“三个月前,平江晚报也报道了一则类似的,叫‘丧尸人夜袭女子’。”

“我看过那个,说什么城郊那边发生了一起疑似丧尸袭击人的事件,有个女人骑电动车走夜路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致死了。不过这个读着似乎有很大水分,凶手的体貌特征、行为举止描写的太夸张,整个犯罪过程描写的都像是主观猜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下文了。”

“其实……那则里所写的跟刑警队卷宗里记录的基本吻合,并没有多少掺假的成分。只是因为一直没有破案,所以,警方也没有对外澄清案件。”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假如你们一心想找出一个丧尸来结案,我估计你们永远也破不了案。”

“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丧尸这种东西存在,本来我们也不相信。甚至,看到了那段袭击者行凶的视频,很多人还是将信将疑。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第二起案子。”

丁潜瞧了眼报纸,“你们怎么确定这两起案子都是丧尸袭击呢?”

郭蓉蓉左右瞅了瞅,看到身旁有人经过,神秘兮兮的对丁潜说:“你跟我来一下。”

不等丁潜反应,她就拉着丁潜的手来往僻静的地方走,丁潜无意中看到上自己课的两个男生正长大了嘴巴,吃惊的望着他们。

他心想,这下可好了,他很快就会成为潜规则女学生的男老师榜样了。没准儿还会有人给他起个斯文禽兽的绰号呢。

郭蓉蓉一口气把他拉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在很多学生缠绵苟合的过的地方站下,这才放心的伸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点儿东西出来。

这次是一根棒棒糖外加一张血肉模糊的尸体照片。

她把照片递给丁潜,把棒棒糖放进自己嘴里。

丁潜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毛。

那张照片是个女人脸的特写,事实上他只是通过头发的长度来判断的,女人的五官完全变成了一滩烂肉,仿佛是被机器把脸搅烂的那么吓人。偏偏还有一颗眼珠当啷在眼眶外面,说不出的恶心。

郭蓉蓉歪着脑袋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惊慌失措,稍感诧异。

即使是她这样的专业刑警,也不敢看这样恶心的照片,说出来有点儿丢人,可是丁潜的反应几乎就跟他们组的法医一样,一双……嗯,一双没有感情的死鱼眼。这是郭蓉蓉想到的最恰当的评价。

“她就是报纸上最早报道的丧尸案的被害人,第二起案子的被害人也受到了类似的攻击。

“……”

“最早接手案子的是平江市刑警队。他们调查了将近三个月,一直都没有结果。现在又发生了第二起丧尸案,他们感觉问题严重了,才把案子发到上报省里。我们特殊案件调查组就是专门处理这类疑案的……你刚才问我,凭什么断定这两起案子都是丧尸案,其实我们一开始也不太相信有丧尸这种东西,你知道凶手是怎么把她的脸伤成这样的吗?”

郭蓉蓉忽然反问,让丁潜稍稍一愣。

“用牙咬的。这是法医的鉴定结果。”

直到此时,丁潜始终平淡的表情才闪过一丝不安。

“第二个被害人也是被袭击者用牙齿进行攻击的。光想想就很瘆人是不是?案发路段的监控头甚至拍到了更诡异的画面。虽然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但是拍到了他走路的姿势,跟我们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C市刑警队在赶到案发现场时,曾经发现女被害人被脱/掉了裤子,他们曾经一度怀疑凶手是劫/色杀人,如果是奸杀案,倒好理解一些。但尸检发现被害人下身毫发无损,进一步调查发现,裤子是被害人自己脱的,她当时正在方便。这就是说,凶手对她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有拿她的钱。这不是一起我们通常所能理解的案子。我们搞不懂,凶手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所以你们找到我,就是想问我这个?”

“宋局长说你对人的心理问题很有研究。不知道你对这种异类的人怎么看。”

“实话实说,我接触过性欲倒错,接触过精神病,接触过自闭症,但还从来没有接触过‘丧尸’呢。”

“那你觉得到底有没有丧尸这种东西?”

“那要看怎么说,我刚才在课上已经说过,狭义上来讲,那种大脑已经死亡,彻底变成了一具全身溃烂、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这种东西只能存在于电影小说里,毕竟人体是个极其复杂的构造,大脑是唯一能控制行为的中枢,大脑如果死了,人也就彻底死了。”

“难道没有例外。”

“宽泛一点儿说,假如一个人的脑组织没有死亡,但是退化了,或许也能反映出丧尸的某些特征。你提到的美国那起丧尸案就是这样,凶手也被称呼为啃脸魔。他的行凶手段倒是跟你描述的这起案子很相似,其原因就是这个人长期吸食毒/品,诱发了精神错乱,以至于产生了幻觉,从而对人施暴。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他被妖魔化了,就变成了让人恐慌的丧尸。”

“那他为什么要啃人脸呢?难道吸食了‘浴盐’的人攻击人的时候都喜欢啃人脸吗?”

“这个么……吸食‘浴盐’虽然会让人变得极具攻击性,但还没有临床证据表明会让吸毒者有攻击有啃咬人脸的欲望,我个人认为在美国发生的那起丧尸啃脸案纯属偶然,如果换一个场合地点,袭击者可能攻击的就是其他地方了。”

“那这起案件呢,也是偶然?”郭蓉蓉指指丁潜手里的照片。

“为什么不可能,中国和美国相距那么远,这两起案子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联系。偶尔出现类似的情况也不算特例,你们警察总不能遇到被害人脸被弄伤了,就说是被丧尸袭击的吧。”

丁潜的话里或多或少带着轻视,他觉得警方实在太异想天开了,居然能相信有丧尸存在。估计是急着破案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有病乱投医,连心理医生都找。

郭蓉蓉听出了话味,没露声色,她对丁潜说:“忘了跟你说,最近的发生的这起案子,被害人没有死,你想不想跟我去医院看看她?”

丁潜微微皱眉,心说,既然她活着,应该有记住凶手的样子。那你们找我分析什么?

话到口边,却没说。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奇案,不禁有些好奇。

……

……

平江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病房。

郭蓉蓉推开病房门,轻手轻脚走进病房,丁潜随后跟进来。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从体型上看出是一个女人,却无法看见她的长相。

不过这个女人浑身精瘦,只剩下了皮包骨,透过衣服都能看见她瘦的吓人的骨头架子,肥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好像纸扎的风筝。

她整张脸都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显得头出奇大,好像一个大头娃娃,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小半边脸,大部分脸都遮挡在纱布中。

看样子女人年纪似乎不太大,她双目紧闭,正在睡觉。床头居然摆放着几本连环画。

但郭蓉蓉一靠近床前,她就忽然惊醒,嘴里发出“嗬嗬”的叫声,惊恐的向床角躲。

“是我,你别怕,我头两天刚刚来过,我是警察,你忘了。”郭蓉蓉指着自己的脸让女人好好看看。

女人定定的瞅着她,目光带着迟疑,似乎在努力回忆,又把目光转到丁潜脸上,她对丁潜明显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创伤后应激障碍。

丁潜马上根据她的举止和神情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类患者通常是经历或者目睹了极其令人恐惧的事件,或者受到严重创伤之后,便可能表现出感情麻木,反应迟钝,他们会长时间处于惊恐之中,无法自控的不停回忆与创伤有关的情景和内容。严重的会出现抑郁,甚至产生自杀倾向。

丁潜忽然有点儿好奇,这个人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可怕的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就是第二个受害人?”丁潜问。

关于这个幸存者,郭蓉蓉并未详说,只是开车先把丁潜带到医院。

“嗯。”

“那她的脸?”

“你大概能猜到吧,等一会儿护士换药的时候你自己看吧。”

大头娃娃的女人呆萌萌的双眼望着他们,浑然不知他们在说她。

到底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丁潜带着疑问陪郭蓉蓉守在病房里,郭蓉蓉来病房之前从车上拿了一个手拎袋,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现在她把手拎袋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原来是一堆小零食,豆腐干,鸡锁骨,鸭脖子,一小包一小袋的铺了一床,外带一本封面是李敏镐的八卦杂志。

女人看到这些,双眼立马就放光了。

她头上缠了太多绷带,吃东西都费事,但仍然迫不及待接过郭蓉蓉递过来的鸭脖子,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就啃。

丁潜暗自感慨,果然女人都是一类动物,就算是世界末日,有了这些东西,她们也能愉快的度过这一天。

病房门被推开,两个护士推着推车走进病房,来给患者换药,看见房里的情景,几乎抓狂,胖护士声色俱厉:“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给病人吃这种垃圾食品!”

女人正在吮一块鸡锁骨,一下给吓得呆坐在那里,嘴里的骨头里一半外一半。

郭蓉蓉急忙解释,两个护士这才不说什么。

由于女人头上缠的纱布太多,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两个护士一起忙活,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把女人脸上的纱布一圈圈剥掉,还得时不时的拉住女人的手,防止她忍不住挠自己脸。

当女人脸上的纱布被完全揭下来,丁潜和郭蓉蓉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这还是人脸吗?

除了刚才露出的眼睛和小半张脸,其余部分都看不见了脸皮,完全就是一条条一块块红赤赤的肉黏贴在骨头上,碎肉上还有血液和药水凝固的结痂,随着纱布一起被扯开,新伤口流出了新鲜的血,其他的碎肉剧烈抽/动,犹如活物一样聚缩在一起,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女人的痛苦。

她嗓子里又发出了“嗬嗬”的声音,那是她现在唯一能表达的方式了。

“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得?”丁潜问。

“跟第一个被害人一样,牙齿咬的。”

“……”

“这是我们法医的鉴定结果,不会有错。通过撕咬的痕迹来看,是人类的牙齿。而且她从头到脚,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伤。现在,有两起啃脸案了,都发生在这里,你还觉得是偶然吗?”

“……”丁潜沉默。

这的确很出乎他意料。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案例。难怪警方会怀疑丧尸作案。现在连丁潜自己都有点儿困惑了。

“她和第一个被害人的都是单身女性,被袭击的部位都是脸部。两起案子发生前后相差了三个月……”

“你们怀疑是同一个袭击者所为?”

“是。看起来很像是一起连环作案,但我们没法确定凶手的身份和作案原因。虽然在美国发生过类似的啃脸案,但那起案子的详细情况我们并没有掌握,你说凶手是服用了大量的毒/品导致发狂,实际究竟是不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把握确定。你是心理医生,你对这种药物熟悉吗?”

“还可以吧,我治疗过三个因为服用这种毒/品导致精神错乱的患者。”

“是吗。”郭蓉蓉略显吃惊。

“‘浴盐’这种麻醉剂,又叫‘丧尸浴盐’,确实能让人一部分人发狂,但就像我说的,并没有实际的临床表现显示,服用这种药物就一定会出现啃咬别人脸的症状。我接触过的三个患者,第一个发病时曾经试图抱着自己的女友跳楼,第二个不但咬人而且抓到任何抓到的东西袭击身边的人,第三个跟你所描述的啃脸魔最像,他发起狂来只用牙齿咬人,但不是脸,而是像疯狗一样乱咬。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袭击者是服用了浴盐才发狂的?”

“嗯,但我又想不出,还有什么途径能让人变成这样。”

“你当心理医生,一定知道很多精神方面的药吧。有没有什么药物能把人变成这样?”郭蓉蓉满怀期待的问。咨询这方面的药物就是他们请丁潜来的目的之一

丁潜摇摇头。

“那有没有不用药物的途径能把人变成丧尸呢?譬如说,心理压抑,压抑到极端就变态了?”

丁潜摇摇头。

“又或者,有没有丧尸精神病。得这种病的的人智力会变的底下,充满攻击性,就像丧尸一样?”

“你真厉害!”

“我猜对了?”

“你写恐怖小说,比当警察适合。”

“你……”

“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你找我来干什么了。恕我直言,我是治疗过各种各样的心理有问题的人,也见识过各种精神病患者,包括人格分裂,杀过人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这种。”

“既然什么可能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丧尸。”

“……”丁潜动动嘴,没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反驳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丧尸,我一个当警察的怎么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可是你得找出说服我的理由啊,你能找出了吗?”小丫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掐着腰,理直气壮的反问。

“……”丁潜还真叫她问没词儿了。

他转脸望向病床上受伤的女人,问郭蓉蓉,“她应该见过凶手吧,她怎么说?”

“她没看清凶手的长相。”

“凶手的体貌特征,她总该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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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郭蓉蓉回答,一个深沉略带沙哑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她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完全记不住凶手长什么样了……”

丁潜回身,看见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目光锐利,两鬓和下巴泛出淡淡的青胡茬,一看就是十分刚毅的性格。

丁潜稍微愣怔,觉得这张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就听郭蓉蓉说,“组长你来了”,丁潜才知道,这个人就是特案一组的头头儿。

“这位就是丁老师。”郭蓉蓉向特案组长介绍。

“我知道。你叫丁潜。”男人点点头,向丁潜伸出手,“我就是特案一组的组长,杜志勋。”

“哦,你好。”丁潜也伸手跟他握了握手。

不过他发现这个人虽然礼貌,眼神却是冷冰冰的,脸上的肌肉没有丝毫运动,握手也只是象征性的轻轻一碰就松开了,这是明显的排斥反应。看来他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可是自己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人,他对自己的讨厌从何而来呢,这让丁潜心里很是费解。

“我只是一个教心理学的,对于破案我并不在行。如果你们找我只是为了咨询是否有丧尸这种东西,我已经告诉郭警官了。”丁潜对杜志勋说。

“破案的事我们用不着你,找你来主要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只是大学的心理教师,还是一名心理医生对吧。据说,你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催眠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丁潜望着杜志勋犀利的目光,他的眼神不像是肯定,更像是反问。

原来这位警官并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

但杜志勋是一个城府很深也很敏感的人,当他发现丁潜在观察他,神情微微一变,瞬间恢复了平静。

丁潜心想,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幸亏他不是自己的患者。

病床上的女人忽然发出一声痛叫,似乎护士往她脸上上药的时候把她弄疼了。

她挥舞着骨材般的双臂不让护士靠近她,嘴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两个护士不知所措,急得满头大汗。

“她怎么了,难道脑袋也受伤了,不好使了吗?”郭蓉蓉焦急的问。

丁潜没说话,走向病床,受伤的女人看见她更加紧张,拼命缩向了床脚,朝着丁潜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简直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两个护士吓得躲到窗边,紧紧捂住耳朵。

郭蓉蓉捂住耳朵朝丁潜喊:“你看不出来她怕你,你就不要刺激她了。”

杜志勋一动不动,冷眼瞧着丁潜。

丁潜对女人的尖叫充耳不闻,他伸手掏兜,翻弄了一阵。其他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尤其是郭蓉蓉,她一直对这个人所谓的心理医生充满了好奇和怀疑,很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是不是那种卖膏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就见丁潜里怀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包,里面有一些黑黑的形状有点儿圆的药丸似的东西,大家距离远都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药。

就见丁潜打开塑料包,当着女人的面取出一个药丸,微笑的瞧着她慢慢将药丸放进嘴里,似乎品尝什么好吃的东西。然后把那包药,放在病床上,后退了两步。

女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那包药丸上,看着丁潜吃的津津有味,也慢慢伸手把那包药拿在手里。学着他的样子,也取出一颗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

瞬间,她的脸上纠结在一起,被啃去脸皮的半张脸也跟着一起抽动,看着又可怕又滑稽。

但她没把药丸吐掉,接下来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平静下来,表情里也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你给她吃了什么药,这么管用?”郭蓉蓉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没什么,就是话梅而已,我兜里还有一包,你要不要尝尝。”

“什么?”郭蓉蓉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快赶上咸鸭蛋了。

杜志勋这时说道:“这没什么,话梅本身就有生津止渴的功效,能刺激味蕾分泌大量的唾液,吞咽唾液本身就有镇定情绪的作用。我说的不错吧,丁医生?”

“的确如此。”丁潜淡然一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郭蓉蓉之前觉得很神奇,让杜组长这一解释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可是一包吃的就能让她完全镇定下来,太不可思议了吧,她是不是脑子真出了问题啊?”郭蓉蓉又有点儿担心。

“她脑子有没有受伤可以做一个脑部ct,我现在没法确定,”丁潜说,“不过,她现在的表现不是因为智力而是心理问题。从她的种种临床表现上看,她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这一点你们猜测的对。但你们可能不知道,人体有一套本能的心理防卫机制,避免外界给患者心灵带来进一步的伤害,她现在就是受到了‘倒退机制’的影响,完全封闭了自己,她目前把自己当成了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只愿意看些连环画。只能对我们的话做出简单有限的回应。”

“那她会不会永远变成这样?”

“只要她的脑部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会慢慢恢复的。时间长短取决于她的意志力有多坚强。短则几天,长的有可能一两年。”

“这么久,那岂不是坏事了。”郭蓉蓉很着急。

“你们究竟找我来帮什么忙?”

“这里说话不方便,丁医生,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杜志勋说着转身出了病房。

丁潜跟着他出了病房来到走廊,杜志勋走到一排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站下,望着窗外遥远的地方,用低沉的嗓音复述了三天前发生的可怕一幕……

时间大约六点多种。天刚擦黑。

在城北青年公园,十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在跳广场舞。这时候,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发疯似的闯进人群。她衣衫不整,脚步踉踉跄跄,也不看人,一头撞在了其中一个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还以为碰上了一个酒鬼,用力一搡,那个人就仰面摔倒,不动弹了。

更新

几个老头老太太本来还很气愤,见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怕把人摔坏了,急忙七手八脚扶她,没想到一碰到那女人的身体,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感觉自己抓到的都是一根根骨头,根本没肉。这个女人简直活脱脱一具骷髅。

就在这时,女人吃力仰起了头,盯着把她推倒的老太太。

老太太眼中猝然出现了一张稀烂稀烂的脸,还在从脸上往下流着鲜红的粘糊糊的东西。

老太太吓得差点儿背过气。

就见女人张开嘴,有气无力的说:“救救我……救救我……”

老头老太太急忙报了警。110和120一起赶到。

女人被送进了第一人民医院,当时女人十分虚弱,各项生命指标都非常低。经过一番抢救,女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们惊异的发现,女人胃里没有任何食物,她是被活活饿成现在这样的。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被饿成了皮包骨,而且被毁了容?

在场的110警察感觉情况严重,不是他们能处理得了的,马上向市刑警队汇报,市刑警队派人赶来,询问受伤的女人,结果发现了更棘手的情况。

这个女人失忆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在哪儿。

她只能模模糊糊的回忆自己的遭遇,却又描述不出来凶手的相貌特征和具体的犯罪过程。就凭这些少得可怜的线索,刑警们根本没法入手。

在这种情况下,特案一组出马了。

这个部门受到省公安厅刑事调查局直接管辖,专门处理各地上报的悬案疑案,有时候也与其他省市联合行动。

可以说,这个部门的探员都是上级领导从基层选拔上来的精英。

可是这一次,面对一个失忆的被害人,精英们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连串的难题摆在眼前:

女被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青年公园里?

她究竟是在哪里遭遇凶手袭击的?

是她逃出来的还是被凶手放了?

她为什么会失忆?

凶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

特案一组接到任务的两天里走访排查了几十人,调用十几条路口的监控摄像,希望能查到女被害人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但收效甚微。

从一些不连贯的路口监控中发现,女人大概是从城郊101国道那个方向过来的。而青年公园在城市边上,距离高速路收费站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不过101国道收费站附近的监控中并没有发现女人的身影。特案科经过分析认为,女被害人有可能是从101国道附近的公路过来的,那条路是城区连接城郊的一条岔路。沿途经过许多村镇。

这样一来,搜索范围就太大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起案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三个月前的那起丧尸啃脸案,至今,那个举止古怪的凶手仍然踪迹全无。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特案一组决定寻求一位能力出众的心理医生查明女被害人为什么失忆,能不能通过某种手段让她恢复记忆。

听杜志勋讲述完了经过,丁潜沉吟了一会儿,问:“杜组长找我,是想让我给她催眠吗?”

杜志勋微微点头,“不错,我们确实有这个打算,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不妨一试。”

“试试倒没什么,我只是有一点奇怪。”

“哪里奇怪?”

“杜组长既然根本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找我来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会觉得,你们公安系统有很多犯罪心理专家,根本没必要找我一个外行。”

杜志勋表情微变。

他毫无提防,对方竟然能说中他的心事。

他重新打量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看着有点儿弱不禁风的男人。

“我并没有这么想,丁医生,请不要用你的职业习惯随便猜忌别人。”杜志勋嘴角撇出一丝冷笑。

“很不巧,杜组长,我不但会催眠,我还知道一点儿测谎。你现在瞳孔收缩,眉毛眉梢上挑,嘴角扭曲。却偏要作出微笑的表情,这是伪造身体语言的特征,说明言不由衷。”

杜志勋十分尴尬,古铜色的面庞泛起怒色。

他正要发作,就听有人说道:“小丁,别开玩笑了。是我把你推荐给杜志勋的。”

说话间,一个气度不凡,已经开始谢顶的五十多岁男人走到两人近前。

丁潜看见他,表情露出一丝诧异。

杜志勋马上恭敬的向那人问好:“宋局你来了。”

“宋局?”丁潜稍一愣神,随意回过味,调侃道:“老宋,你现在官运亨通,都当局长了。”

“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跟着我干,早晚能给你弄个官当当,你不是不干嘛。”

郭蓉蓉很惊奇,忍不住问,“宋局,这个人难道过去还是警察吗?”

“不是在编的,不过跟我一起办过几桩案子,也算半个警察了,要不是他不愿意,我当初就把他拉进来了。”

“既然不愿意当警察,那干嘛还帮着一起破案嘛,难道丁老师喜欢重口味的东西?”

“别胡说,其实是……”

宋玉林动动嘴刚要说,看见丁潜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这一细微的举动却没逃过杜志勋的眼睛,他冷眼旁观,不置可否。

宋玉林对杜志勋和郭蓉蓉说:“你不要以为丁医生年轻,他可是身怀绝艺呢。”

“宋局,你就那么相信他的催眠术能让这个女的把什么都记起来?”郭蓉蓉有话不说憋得慌,以她和丁潜的接触,除了觉得这个人有点儿夸夸奇谈,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对于他的能力郭蓉蓉将信将疑。

“如果他都不行,恐怕也就没有其他人行了。”

宋玉林转过头热切的问丁潜,“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小丁?”

“我还没答应呢,”丁潜冷冰冰回答。“我说过,我再也不想参与你们的案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这次情况特殊,我们必须让那个女人回忆起来,否则就太迟了。”

更新

“什么意思?”

“她记不起案发整个经过,但是能断断续续记住一些片段,她说还有其他的被害人被囚禁了,我们认为她就死从囚禁地逃出来的,如果我们不能早点儿找到囚禁地,那些人恐怕凶多吉少。”

“……”丁潜没说话,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样,试试看吧。人命关谈,你总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丁潜无可奈何叹口气,算是答应了,“我只能试试看,行不行的再说,还有,必须先要给她做脑部彩超,我必须确定她的大脑没有受到外伤才会给她催眠。”

“好,没问题。”

……

……

医生们对女被害人脑部进行了CT检查,确定她的脑部没有受到伤害,机能正常。

于是,丁潜着手对她进行催眠。

他先给女人做了一个简单的心理评估,之后告诉宋玉林他们已经查明了她失忆的原因,“这个女人患有前行性失忆症,所以导致她记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什么是前行性失忆?”郭蓉蓉好奇的问。

“患者对正在做事情和行为毫无记忆,一边做一边忘,所以她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事情没有什么实际的记忆。”

“那她怎么能连自己的名字和家住什么地方也记不住呢。”

“应该是她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刺激,她的遭遇让她濒临崩溃,这种状况下,人体防御机制会让她出现选择性遗忘,即使她偶然记起什么不好的经历,潜意识中也会觉得那是别人的悲惨遭遇,和她无关。”

“既然她什么都记不住,催眠真有效果吗?”郭蓉蓉提出怀疑。

“人脑的短期记忆区域在大脑的颞叶前部。”丁潜指了指颧骨往上一点儿的位置,“这个受害者的颞叶没有受到损伤,也就是说,它其实有记忆功能,只是受到刺激之后出现了神经功能紊乱,可以通过催眠手段来恢复。”

“既然这样,就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高明手段吧。”杜志勋不冷不热的说。

丁潜回到病房,让其他人都离开,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房间里马上就昏暗下来。

病床上的女人忽然变得警觉,警惕的注视着丁潜的一举一动。

丁潜回到床前,用一种温和的声音对女人说:“刚才给你的好吃吗?我还有一包味道更好的,想不想尝尝?”

说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放进嘴里。

三个警察站在门口观看着房里的情景,杜志勋微微皱眉,“他这是在干什么?”

宋玉林没吭声。

郭蓉蓉好奇的瞪圆了眼睛。

病床上的女人看见丁潜似乎吃的津津有味,像个小孩子似的也跟着吞咽口水。

“你想要吗?”丁潜伸手入怀又掏出一点儿吃的。

他攥着拳头放到女人面前,说:“不过,我们先做一个游戏,我数三个数,数到三你打开我的手掌里面才有吃的,知道吗。”

女人点点头。

“好,一……二……三……”

女人迫不及待的想翻开丁潜的手,丁潜忽然把手缩回,伸出另只手,说道:“在这只手里。”

女人霎时一愣,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他的掌心,就在这一瞬间,丁潜撤回的那只手忽然往她头上一按,发出短促的指令,“睡!”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女人的身子瞬间瘫软,就像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了。

她跌倒在丁潜怀中,丁潜用被子抵住她的身子,让她平稳的靠坐在床上。

站在门口观望的三个人看的目瞪口呆,郭蓉蓉难以置信的说,“这就算催眠了?怎么看着跟江湖骗子似的呢?”

宋玉林瞪她一眼,“好好看。”

郭蓉蓉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丁潜坐在床边,看着双目紧闭,呼吸略有些急促的女人,慢慢说道:“你现在正在品尝美味,越嚼越有味道,你要慢慢的品尝……”

女人就按照她说的,津津有味的嚼着,好像嘴里真有东西一样。

等女人差不多到了中度催眠状态,呼吸就已经平稳了,他开始问:“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倦怠的磁性。

他问完之后,房间沉静了两秒钟,接着响起一个女人清晰的声音:“我叫严果。”

从这个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癫狂,根本就是一个头脑清醒,情绪稳定的人在说话。

“你家住哪里?”

“我家……”

女人身子开始剧烈的哆嗦,隔着眼皮能看见眼珠急速转动,像是要随时从床上跳起来。

丁潜两只手按住她双肩,向她传递出力量,语调缓慢笃定的说道:“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一场梦?”

“是的,只是一场梦,你说说看,你在梦里都看到了什么,看到你家了吗?”

“看到了……”女人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家在哪里?”

“望水乡……平安镇……”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妈。”

“你妈叫什么?”

“魏……凤……琴。”

“你爸呢?”

“我……我没有爸。”

“那你能想起来最近一次离开家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我想不起来……”严果胸脯一起一伏,情绪又开始不稳了。

这更证实了丁潜刚才的猜测,严果遭到“丧尸”袭击的地方肯定是在家中或者家附近,所以每当提到家,她就会变得特别紧张。她的心里防御机制正在尽力回避这段回忆。

“你要记住,你看到的只是一段梦境,无论你看到什么,它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你不用害怕……”丁潜把手按在她手上,微微用力,给她一个暗示,“现在你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家来了好多人。”

“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都和我妈打招呼,很亲热的样子。”

“你认识他们吗?”

严果停顿了几秒钟,微微转动头,就好像真能在眼前看到那些人,在一一辨认一样,她说:“我好像见过。”

更新

“他们是来你家做客对吗?”

“嗯,是。”

“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是高中老师。”

“然后呢,你妈妈和那些客人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聊天……还帮我妈做饭。”

站在门口的郭蓉蓉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实在听不耐烦了,“他怎么净问些没用的,这跟啃脸案有什么关系啊。真是个外行。”

宋玉林摆手斥她,“你懂什么。消停的听他们说什么。”

郭蓉蓉很不满的撅撅嘴。

“他认为这个女人家就是‘丧尸’作案的现场,他在弄清来龙去脉,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一直默不作声的杜志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

他虽然对丁潜态度不善,但并不轻视他,细心的观察他,听他说什么。

“除了做饭还干什么?”丁潜继续诱导。

“吃饭。”

“……是,除了做饭吃饭呢,还发生了什么,你再好好想想。”

“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人,”严果胸口肩头微微震动,“他的样子很凶,很可怕……”

“怎么可怕?”

“他的脸……他的脸……”

“他的脸怎么了?”

“很吓人……他跟老师大声争吵……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

“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们开始吃饭,聊天……”

“你们?你是说,你妈和她的学生?”

“嗯。是他们。”

“那个长得很吓人的男人呢?”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关键时候,严果的记忆出现了断篇,催眠后的回忆毕竟不能跟正常经历相比,经常出现的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好的催眠师要懂得快速将这些记忆碎片衔接起来,引导受施者继续回忆下去。

“然后,你们吃完饭做什么了。”

“我们……没吃完饭……”

“是中途发生了意外吗?”丁潜感觉自己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严果接下来一句话却令他大吃一惊。

“我们都不能动了。”

“什么意思,不能动了?”

“我不知道,我们就是不能动了,只能坐在椅子上。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他……来……了……”

“他是谁?”

“他……他……太可怕了……”

“他是谁,他是之前来你家跟你妈妈吵架的男人吗?”

“我……我……天啊……他咬我们……我们都动不了,他发疯的咬我们……他要吃了我们……”

女人话清清楚楚的传到门外三个警察的耳朵里,三个人互相看着,脸色都变了。

吃人?

尽管他们对凶手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想,甚至都想到了丧尸,但还是没想到这种可能。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为什么没吃你?”丁潜的语调依然平静,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嫌我太瘦,把我关在笼子里,后来……后来,他把那些人都吃完了才想起我……他咬我的脸,呜呜……我不想像其他人那样被弄死,我好容易才把笼子弄开了……”严果胸脯起伏,眼珠转的飞快,丁潜唤醒了她最恐怖的经历,快要到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你被囚禁了几天?”

“囚禁,囚禁……”严果惊恐至极的发出连连惨叫,再次无法抑制的哆嗦起来,嗓音尖锐高亢,状若癫狂。

“这是梦,这是梦!”

严果激烈的反应也出乎了丁潜意料,他试图按住她,没想到严果忽然张开嘴用力咬在丁潜的手腕上,因为用力过猛,扯动受伤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好像恶鬼一般。

她嗓子里还发出“嘿嘿嘿嘿”恶狠狠的狞笑,丁潜的手腕很快就渗出血。

门口三个警察见状赶忙冲进房间想要拉开严果,丁潜却朝他们摇摇头,似乎严果那一口咬在别人手上,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泰然自若。

他抬起另只手,摸在严果头顶,微微施压,发出指令,“你困了,睡吧……”

严果激动的情绪又神奇般的恢复了平静,无力的靠着被跺昏昏欲睡。

丁潜这才对三位警察说:“在深度催眠的过程中不能施加外力把受施者强行弄醒,会对他精神造成严重伤害,像严果这样已经心灵受到创伤的会留下后遗症的,甚至可能神经错乱。”

郭蓉蓉咂咂舌,没想到催眠术这么可怕,她差一点儿就动手了。

“你们想要知道的信息我都帮你们找到了,她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我想停下,把她唤醒。”

杜志勋还有些不满意,“我刚才听到她已经提到凶手了。如果再能追问一下,她就能提供更详细的信息……”

“如果她真的清楚记得凶手是谁,刚才就已经告诉我了。她不说,说明她确实没有记住,即使我逼她,她也想不起来,如果施压过大会让她精神崩溃的。”

“没那么严重吧。只不过问两句话而已。”

“我不想拿我的患者冒险。”丁潜冷冷拒绝。

杜志勋表情讪讪,不再说什么。毕竟是丁潜做催眠,干不干还是他说了算。

其他人都不再反对,丁潜正要给昏昏沉睡的严果发出苏醒的指令,严果意外的说话了。

说出的话更让人意外。

她的声音含糊其辞,低沉深厚,就像一个男人在嘟哝,大家都听到了,她反反复复只说了一句话,“你该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这句话乍听上去就是普通人诅咒,琢磨琢磨又似乎另有深意。只是大家一时又想不出许多。

之后,她又昏昏沉睡。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听我口令,我数到三,你醒过来,一……二……三……啪。”丁潜朝严果打了一个响指。

严果一个激灵,从深度催眠中苏醒过来。

她带着疲倦的神情望着坐在床前的丁潜,又看看站在他身后三个便衣打扮的警方,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给你的东西是不是很好吃?”丁潜笑着问她。

转载自:知乎用户 兔米看看文章链接:作者:宇尘转载已经过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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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电工半夜对美女干了坏事!

却在家中发现美女的遗照!

事情是这样,老马是一名老电工,

那天加班很晚,坐最后一班12路公交车。

当时困得要死,上了公交,就在最后一排,靠椅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一个急刹车,吓得老马突然惊醒。

这时上来一个极品美女,当时老马整个人都愣住,口水巴拉了一嘴。

172的身材,一身红色长裙,标志的脸蛋,白皙精致;笔直的大长腿。

老马看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老马今年五十多岁,年轻时强了一美女,被判了二十年,前一阵才出狱。

心底早已难耐!

这样的极品美女,大半夜坐公交,职业准不正常,以老马直觉看,不是三儿,就是风尘中人。

因为深夜,坐公交人并不多,前面位置都是空的。

女人上车后,老马心底特后悔,为啥不坐前排。

正当老马打算摸到前排,突然大长腿扭着屁股,奔着老马方向走去。

老马兴奋的心跳都崩到了嘴边。

女人走到老马跟前,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让人迷醉的香水味儿。

红唇微启:“你好,请问我能坐里面吗?我比较喜欢靠窗户……”

老马脑子一片空白,眼珠子浑然,盯着她,猛地点头。

“可以,可以……”

女人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似乎看穿了老马的心思。

妩媚的撩了撩长发,在里面坐下后,身子竟不由自主的贴近老马。

胳膊肘都拐到了一起,老马只感觉浑身一软。

“我老马难道要枯树逢春了吗?”

她坐定后,老马心底一直在幻想着,眼神压根不敢正眼看她,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瞄。

这个女人倒是很自然,打开皮包拉链,从里拿出手机,就把包放在中间位置。

那个包一看就是名牌,虽然老马不认识这是什么牌子的包,但是一看就很贵。

心底猛然有一种落差,自己只是一个穷鬼老电工,年纪大,又没钱,怎可能搭讪这样的极品美女啊!

虽然心底很失落,但眼珠子可没放弃偷瞄。

只见她又翻开包,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老马再一次偷瞄,突然从包里发现一张破旧的相框。

是一个30岁男子的写真,西装革履,很是帅气。

“靠,她该不会真是三儿吧?”老王心底猛地一沉,“这样的美色,即便是,估计也是顶级的那种!”

寻思完,老王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想到这,老王不禁又侧眼瞥了一眼,大长腿的侧颜更是惊艳,让老马越看越难受,趁着她注意力放在窗外。

老马如同饿狼一般,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节……

当时他真想冲到银行,把自己全部家当取出来,然后丢给她,直接带着她去附近的酒店。

要是能跟这样的极品美女好一次,那肯定要把老王这身老骨头爽飞了。

美女眼神一直望着窗外,长发随着夜风飘舞,丝丝长发洒落在老王的脸颊上,香气逼人。

老王透过窗镜,似乎发现了什么,竟微微扭头瞥了一眼老马,嘴角还浮现一丝迷人的笑意。

似乎有种嘲讽的意味!

老牛还想吃嫩草?

老马被她这一回眸,彻底惊艳到了。

眉眼之间满是风情,让老马不禁感叹,这妞功夫果然不浅。

既然如此,那何不直接一点?

反正也就一次,要是不沾点便宜,

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

老马下定决心,狠下心。

老手慢悠悠的触碰了一下,触感特别好,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老王耍起了流氓,也有点心有余悸,万一这女人要是报警,那就惨了,他可不想再进号子里了!

可万万让老马没想到是,她非但没有厌恶,相反对老马倒挺中意,主动贴近。

靠,这小妞难不成对我这个老头有兴趣?

老马年轻时也算是一大猛男,虽然这二十年在监狱里煎熬,但身材丝毫不减当年。

老马挨着大长腿,心里紧张到了极点,胳膊情不自禁的朝她而去。

碰了几下,她皱着眉头,羞涩的扭捏了几下,老王心底一狠,想着既然都这样了,待会儿下车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带着这个女人去酒店过夜。

“您好,乘客们,现在时间是半夜12点整!”

公交车主动提醒。

老王环顾四周,公交车马上就要到底站,乘客大部分都走的差不多,零散几人也昏昏欲睡。

老马开始有点抑制不住心底的冲动,突然一只手从后面环抱住她。

嘴巴微微的凑到她的耳角。

“美女,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天?”

问完后,老马心跳加速的很厉害,也害怕被她拒绝,骂她臭流.氓。

怎知,大长腿竟然露出迷人的笑容,害羞的点了点头。

老马心底一惊,整个人都沸腾了,真没想到自己都五十岁了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他激动的一把将她抱紧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高挑极品美女,一个五十出头的电工老头,这种没事儿别说百年一遇,千年一遇,就算是一万年,也遇不到一次!

老马早已兴奋忘形!

她呢,表现的也很温柔,竟一只手慢慢抚摸老马的脸颊。

老马全身一哆嗦,兴奋异常,赶紧朝着窗外望去,想知晓现在公交车到了什么位置。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老马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从窗户倒影上,可以看到她的脸,那一张脸让老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角,鼻子,嘴巴,五官都在流着鲜红的血液,脸蛋苍白异常,如同一张白纸。

老马吓的魂儿都飞了!

天哪,见鬼了!

他全身猛地一颤,赶紧松开了她,本能的从座位上爬起,然后仓皇的跑到了公交车车门口。

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鬼片,午夜公交,女鬼索命的故事!

老马虽年纪大,历经世事,但胆儿还很小,本想是一场桃花运,可没想到撞上邪门了。

她的一张血脸,充斥在老马的脑海里,刚才所有一系列的龌龊念头,烟消云散。

站在车门口,公交车还未停。

他大腿都在哆嗦,生怕她跟来。

不过所幸,她坐在座位上,一直未动!

老马足足在车门口站了五分钟,手心满是冷汗,到站后,老马硬着头皮,几乎是冲出了公交车。

下车后,老马才松下一口气。

微微抬头,不自觉的又瞄了一眼公交,赫然发现她依旧趴在窗户口。

眼神哀怨的眨巴着,盯着我!

方才一脸苍白的血色,七窍流血的面孔消失不见,相反是一张楚楚动人的俏脸,皱着眉头,无辜不舍的模样。

老王晃了晃脑袋,心底五味杂陈,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到嘴边的鸭子难道就这么让她飞走?

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

老王想到这,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巴子,肯定是刚才自己看错了,看着公交车飞驰而去,老王心底那叫一个懊悔。

想必是方才太累,过于兴奋,所以才导致自己眼光看花。

他懊悔到不行,站在公交车台,抽了一根香烟,多么希望时光能倒流,让他与这位极品美女再相遇一次。

等他回神,发现这个站台,是荒郊野岭,距离自己家还有两站的距离。

他想打出租,但路上一个人影都没,等了十几分钟也没。

无奈之下,他只得步行回去,午夜的路灯已经熄灭,走在黑漆漆的路上,老马拿出手机,打算打开电筒。

叮!

手机微信突然亮了起来。

有陌生人加自己!

老王赶紧打开,赫然发现陌生人图像,像极了方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

乌黑的秀发,精致的面容!

而她加我的备注,让老马顿时激动了起来!“刚才怎么下车?不是约好的吗?”

看到这行文字时,老马早已忘记公交车上那张血脸了,赶紧通过。

然后点击开她的朋友圈,和他猜想的一样,加自己好友的,正是公交车上的那个大长腿美女。

老马正打算问候呢,她连续发了几条微信。

语气都很不满,质问!

老马看着她发了火气,心底顿喜,觉得这个美女火气还真不小呢……

估摸是自己刚才突然下车,她应该是心生不满了,然后趴在窗户口,拿着手机搜索附近的人,意图再次寻找到自己吧。

见她如此猴急,老马赶紧认错。

“美女,不好意思啊,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你能看上我这个老头,都是我的福气了呢。”

老马这么一哄,美女倒也没再生气。

“哦,我叫陈琳,你可以喊我琳琳。”

“琳琳真漂亮。”

“你刚才在公交车上跟我说的那算数不?”

“啥事儿?”老马倒是装起了糊涂。

“就那事儿啊……”陈琳发完,还加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老王猛然一怔,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惦记着呢。

老马吞了口口水。

老马发完后,脑子里开始思索着绝佳的幽会地点。不仅省钱,还能刺激。

“要不我们去龙湖公园,就在这附近……”

陈琳发了一个纠结的表情。

“这不太好吧,大晚上的不安全啊。”

“你不是要寻求刺激嘛?”老王发了一个坏坏的笑脸。

“坏蛋!”

陈琳吐槽了一句,“要不你来我家吧……”

老马一听这话,美女约自己上门,还有这等好事?

他赶紧应允。

“好呀,那你赶紧发我位置,我现在就赶过去!”

很快,陈琳发了位置过来“南岳路8号南苑山庄4号楼1808房。”

聊完,老马怪笑一声。

想着自己可真是幸运,大晚上竟然遇到这等好事,自己一个老头,竟能和这种极品美女好,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少活儿几年,特码也愿意啊!

寻思完,摸了摸自己,自信的不行!

正好,一辆出租车路过,开车的是一位胖司机。

老马二话没说,掏出百元大钞,甩给司机,直奔南苑山庄。

南苑山庄可是高档小区,她竟然住在那,她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也有点钱。

哪怕她是个三儿,老马心底也越来越迷恋了。

如果借助这次机会,能征服她,说不定还能得到她的青睐,以后就不用去干电工了呢。

越想越兴奋。

突然,胖司机冷冷的来了句:“呵,这大晚上你跑去南苑山庄,胆子不小啊!”

老马猛地一愣。“怎么说?”

“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些天,那边老死人……”

“真的假的啊?都没报道过……”

老马眉头一皱。

“哎,消息已经被封锁了,估摸只有我们这些跑出租的知道,南苑山庄是富豪区,这种事儿都是被开发商花高价被封锁掉的,我实话与你说,据传闻,今年那边都死了六个人,全是男的,跳楼死的,最邪乎的是跳楼的全部都是一栋楼!”

胖司机有鼻子有眼的说道。

“你别吓唬我这个老头,好不好?”老马心底微微一颤,再次想起公交车上,那张血淋淋的脸。

“这有什么好吓唬的,难不成我还能骗你?”

“行了,你别瞎说了,你就在附近给我停吧。”

老王见已经到了南苑山庄附近,也不想听胖司机瞎说,他可不想因为他的话,乱了自己的兴致。

下车时,胖司机再次询问:‘老先生,你是去几栋楼?’

“行了,不用你管。”

老马瞪了一眼。

胖司机叹了一口气,指着南苑山庄左侧18层的楼。“那栋你可千万不要去,死的人全是从上面跳下来的。”

说完,他就跟怕沾上了邪气一样,加足马力,扬长而去。

胖司机一走,老马心倒是开始悬了起来。

瞅着胖司机说的那栋楼,18层,是南苑山庄,唯一一栋高层。

想起陈琳说的4栋1808,老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在这时,陈琳再次发来微信。

“你在干嘛呢?到哪里了?怎么还没见你的影子啊?”

此时他心底哪还想着胖司机的提醒,想都没想,直接冲进了南苑山庄。

说也奇怪,这大晚上,南苑山庄的门口竟没有保安,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黯淡的路灯。

四栋1808房!

老马急切的寻找着陈琳的住处,脑海里早已翻云覆雨,幻想起跟她在一起的画面。

不禁来了剧烈的感觉!

自从被关在监狱里20年,老马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在心底那么久,顿时积聚在一起。

很快,老马找到了4栋楼。

可正打算踏进门口的时候,突然脚下一踩,有点滑,差点摔倒,老马低头一看,脸顿时就黑了。

血!

一地鲜红的血液!

老马心头一怔,这……这怎么有血?他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刚才一心想着大长腿,只管着找门牌,借着微弱的灯光,老马赫然发现这栋4号楼,正是胖司机指的那栋。

跳楼!难不成这地上都是跳楼男子的血?

老马有点被吓傻眼了,不会真的这么邪门吧,这个女人就住在这栋楼?

老马心底乱成一团,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打算。

可这时,陈琳的微信再次发来,很显然这一次,她等不及了。

再次发了一张动人的图片,发到老马的手机上。

老马看完图片后,心头一紧!

不管了,这把老骨头二十年都没开荤了,今天好不容易撞到这样一个极品,可不得放弃!

咬咬牙,自我安慰了几句。

便胆大的进了门,到了电梯口,本想着乘电梯上楼,直达18层。

可哪知道电梯竟毫无反应,旁边贴着一张物业通知,电梯出现故障,正检修中。

无奈下,老马只得步行走消防通道的楼梯,眼瞅着18层楼,这身老骨头可费力了,但一想着陈琳那性感的身材,老马咬咬牙。

忍了!

别说18层,就算28层,38层,也要爬上去!

老马浑身充满着力量,冲了上去。

二层!

四层!

六层!

……

等冲到12层的时间,老马毕竟年过五旬,气喘吁吁,实在是没劲了,站在楼梯口,扶着栅栏停了下来。

休息了一阵,起身正打算继续往上爬时,突然一股烧纸的烟味弥漫而来。

老马吓得一跳,想着这大晚上怎么有烟味?

该不会是哪里着火了吧?

老马惊的赶紧朝着烟味发散的地方跑去。

刚打开楼道门,赫然发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正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脸盆,烧着冥纸。

盆边还放着一张冥照,一张黑白照片,火光下闪闪发光。

场面异常惊悚!

老马的突然闯入,并没惊到老太,还是自顾自的拿着冥纸丢在盆里。

“我说老太,这大晚上你这样烧纸很危险,万一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老马走上前,提醒了一句。

话音刚落,老太猛然一抬头,一张苍白的面孔。

“滚,要你多话!”

好心没好报,老马回道:“真是的,我好心提醒你罢了,这万一着火,会死很多人的。”

“呵,最好死光了才好!”

老马被老太这句话吓得不轻,连续后退,弯腰冷不丁的瞅了一眼老太的一张脸。

这一瞅,差点没把老马给吓死!

只见老太面无血色,一脸苍白,空洞的眼睛竟没有眼珠……

真是邪门!老马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后退。

这时老太猛地一起身,伸出爪牙的老手,直奔老马的脖子而来,老马尖叫了声,拔腿就往回跑,跑到了消防通道,锁上门。

随后只听见几声踹门的声音,便再无动静。

老马松下一口气,坐在楼梯口,吓得不轻,点了一根烟,越想越诡异,突然脑海里回荡起方才的一个画面。

就是那张冥照,越想越眼熟,仔细回想起来,老马打开了手机微信,端详了一番陈琳发来的照片。

怎么看,怎么像!

深吸了一口气后,老马抽完香烟,外面没了烟味,也没了动静,老马壮着胆再次打开消防门。

可眼前的场景,让老马更疑虑了,方才烧纸的老太竟然不见了!

地上什么都没!连烧纸后留下的余灰都没!

该不会是幻想吧?

老马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肯定是,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啊!就算刚才老太烧纸是真的,肯定也是有精神病。

老马心底安慰着,脑子里已完全被她迷人的倩影所占据。

这老头已经色迷心窍!顾不得其他。

壮了胆子,他又爬了六层,直达18楼,找到8号门牌,敲响了门。

“来了哟。”

屋内传来一声悦耳动人的声音,听得老马老骨头都酥麻了。

不一会儿,门打开,只见陈琳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老马盯着,眼睛都直了。

“进来吧……”

陈琳率先上前,温柔的挽起老马的胳膊,走了进去。

刚坐在沙发上,老马就有些猴急了。

“小妹,我都等不及了,开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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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判定·判定解除(根据同名漫画改编)

一个人只能操控一个木偶,

一个木偶只有一个主人,

只要不被抛弃,

木偶便只属于这一个人,

外人只能玩弄这只木偶三分钟;

主人可以是木偶的主人,

亦可是其所操控的木偶的木偶;

若你要放弃你的木偶,

你的木偶也必须操控着木偶;

若你放弃了你的木偶,

你的木偶会因他所操控的木偶而死去,

时限是三个小时,

你不再拥有他,

但可以看着他死去;

放弃你原来的木偶,

你的木偶死去之时,

他所操控的木偶将变成你的新木偶;

将要坏掉的木偶是不受控制的,

即便你得到了他;

失去灵魂的木偶会退出这个游戏,

当木偶失去了灵魂,

操控者将失去操控者的身份;

当操控木偶的木偶被主人抛弃之时,

纵使他同样放弃了自己的木偶,

只要他的木偶的身份没有改变,

他便无法避免终结的命运;

旧主人无法否定新主人的权利;

傀儡师不能操纵自己,

因为他不能操控自己的手指。

我叫陆川,是一个高中生。我很庆幸,我现在还活着。

现在的我,被卷入一个可怕的游戏,一个把人当做木偶,操纵其死生的游戏。在某一天,你的手机会出现一个拍照应用,你可以用这个应用给一个人拍照,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当你再打开这个应用时,这个应用已经不再是一个拍照的应用,你能够通过屏幕,监视之前被拍的人的一举一动;拍照的人,可以像操控木偶一样,在屏幕上操控被拍的人,被拍的人在现实中,像木偶一样按照操控者的操作内容进行活动;被操控的人,不管操控者的操作内容是什么,都会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在我知道这一切的前一天,我被班长拍照了,班长像操控木偶一样,操控着我,让我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晚,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的事,我也对此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之前的一整天,头都昏昏沉沉的,所以睡的时间很长;那一天,我从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去学校,我对此的解释是,因为起的很晚,要迟到,而我之前听说过这条路,这条路很近。这一切,都是我被班长操控的结果,而我也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之后,在上学的路上,我看到了班长和吴刚。吴刚在打劫班长,班长察觉到了我,不,是班长知道我在那里,他把这个拍照应用分享给了我,并操控我,让我用这个应用给吴刚拍照。因为我那一天正义感变得很强,突然想要拍下吴刚的行为,然后告诉老师,这不是我的风格,而我在打开手机的时候,正好发现了班长分享给我的这个应用。

班长是故意出现在那条路上的,他知道那条路很偏僻,很多混混经常在那里打劫过路的学生,包括吴刚。他操控我,让我出现在那里的目的,就是让我拍下吴刚,让吴刚成为我的木偶,在通过我,间接操控吴刚。

对此,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王昕。

某一个人,把这个应用分享给了班长,班长也是在偶然间,察觉到这个应用;他起初并不知道这个应用的秘密,而我又离他最近,出于好奇,他用这个应用拍下了我;当然,他很害羞,他是个可怜虫,偷拍王昕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他再次打开这个应用的时候,一点点发现了它的可怕的用处。把这个应用分享给班长的人,又是谁呢?

当知道这个应用的秘密之后,他或许想到了王昕,同时,也想到了吴刚。王昕有偷窃的癖好,而吴刚也正是利用她的这个把柄,强迫她服从自己,或许还发生了刺激的事也说不定。这一切,班长是知道的,他冒出了拯救王昕的想法,他打算用这个应用拍下吴刚,以他的性格,他会选择拍下吴刚,而不是王昕。但是,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一个人的拍照的名额只有一个,一个人能操控的人只有一个」,所以,他才想到利用我间接操控吴刚。

他或许考虑过把我删除,但这个游戏还有一个规则「被删除的人,会被他所操控的人,在三个小时之内杀死,这就是删除的意思」。而当时的我,并没有操控任何人,所以,删除键并没有用。「只有操纵木偶的木偶,才有资格被抛弃」,谢天谢地,我再一次庆幸我还活着。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因为班长,毕竟已经不在了。

当我知道我可以操控吴刚之后,像耍弄木偶一样戏弄着吴刚,并阴差阳错地,发现了他和王昕的关系。我尝试过拍下王昕,可是我的名额已经用完了,这时候,班长走到我面前,故意和我说话,并提到了“分享”两个字,我因为班长“不经意”的一句话,察觉到了这个应用可以分享,并把这个应用分享给了吴刚,操控他拍下了王昕。

我想,应该是班长操控我,让我发现吴刚和王昕的关系;也是他诱导我,让我把这个应用分享给吴刚,并操控吴刚拍下了王昕。

打算“间接”操控王昕的时候,我发现应用的屏幕不能放大,通过我手机屏幕里的吴刚的手机,操控王昕,对我来说很吃力。

我操控吴刚,让他把他手机给我,但我只能通过他的手机操控王昕三分钟。「木偶只属于他的主人,外人只能操控他三分钟」。

再后来,我发现了“删除”按键。我“删除”了吴刚,他还留在我的屏幕上,我还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但我已经不能操控他了;我一开始,以为这个应用坏了,三个小时后,我看见王昕杀了吴刚;之后,我的屏幕中的人换成了王昕,与此同时,应用弹出了一个通知:

「前操控对象

成功删除死亡

操控对象已更新

确定」

我按了“确定”。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这是一个让操控者被所操控的人杀死的游戏」。

「你删除了你所操控的人,他将被他所操控的人杀死;当你删除了你所操控的人,你便无法再操控他,你只能看着他死去,无能为力;你所删除的人死去之时,他所操控的人将属于你」。

吴刚死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班主任托班长把吴刚的手机交给他的家人,我偷偷从班长那里拿到了吴刚的手机,当然,这是班长“默许”的。我之所以要看吴刚的手机,是因为我担心他手机里会出现关于我的信息,这既是因为班长的操控的结果,也是我真实的意愿。

我打开那个拍照应用,屏幕画面定格在王昕把他推下去的瞬间,在角落里,有暗中观察的我的身影。当然,画面中根本没有我,这是我在班长操控下产生的幻觉,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又把吴刚的班长还给了班长,因为班长提醒我“拿错”了手机。

还有一点要提,我有机会从班长那里拿到吴刚的手机,是因为沈凡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扰乱了班长的视线。虽然,班长本来就打算让我拿到吴刚的手机。

再后来,王昕把班长叫了出去,这与我无关。我跟在他们的后面,此时的班长也在监视着我,只是我并不知道罢了。

我偷偷跟踪在他们后面,我竟然出奇地冷静!就在这个时候,沈凡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沈凡,又是这个家伙!

他很唠叨,他说了许多关于班长的话,他觉得班长最近有些反常,总关注王昕的事。我听着沈凡的话,大脑飞速转着,所有反常的开端,都是源于班长。我明白了,像我操控着吴刚,吴刚操控着王昕,我也是班长的木偶。

班长通过我,知道了“删除”键的含义,现在,应该轮到我被他“删除”了,这样,王昕就真正解放了,更准确地说,真正属于他了。他可能把我删除了(我要做最坏的打算,而不是存有侥幸),而在三个小时之内,我如果杀了王昕,就有可能活下来,如果王昕死了,她就失去做木偶的资格,而我也因为没有了木偶,避免了被删除的命运。

很难理解吗?a操控b,b操控c,c突然死去,假设c的木偶身份没有失效,则a可以删除b,三个小时后b会被c杀死,但c不能杀死b(或许吧,我想赌死人不会杀人),游戏崩溃,故假设不成立,所以,c的木偶身份随着其死亡而消除。这是我推理出来的结论「死去的木偶会退出这个游戏」,假设班长真的点了删除键,因为「死去的木偶退出游戏,其主人同时失去操控者的身份」,删除也就无效。

我操控着王昕,她像一只折翼的鸟,坠落天台。

班长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也如他所愿,站在他面前。只是,他想不到我会杀了他,完美的犯罪,杀人的少女向恋人坦白,之后选择自杀,他的恋人无法接受,选择殉情,只不过,这和班长所构思的剧本不一样,因为,这是我的剧本。

我把班长、吴刚的手机全部回收过来,吴刚那个应用所定格的画面里并没有我的身影,相反,班长的应用里面存在着我的身影。

游戏应该结束了吗?等一下,为什么,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班长?

难道在班长的背后,有另一个操控者,班长只是被他丢弃的木偶,他是谁呢?

五、两个木偶

“陆川,你终于来了。”沈凡漫不经心地笑着。

“沈凡,没想到真的是你。”我的表情应该很无奈。

“你是怎么猜到的呢?虽然你一定会猜到。”沈凡吹着风,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太巧了,真的太巧了。就像班长每次都出现在关键的场景,你也一样。”我苦笑着说道。

“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沈凡说着。

“我是被选中的,开什么玩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你不是选择了班长吗?”

“是我把初始应用分享给了班长,也是我操控那个家伙拍下了你。”沈凡看着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为什么不直接选择我呢?”我有些疑惑。

“因为只有我们是聪明人,而你不知道会把哪个笨蛋拍下来,最初选择了你,以后的事就要费很多心思。班长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有了他,吴刚、王昕就一定会加入这个游戏,而你这个聪明人,作为中间的一环,会在这个游戏中活跃起来,让一切,都变得明朗。”沈凡很得意的笑。

“难道,你是利用我们,来熟悉这个游戏的规则。”我恍然大悟:“就因为这个,班长、吴刚、王昕就要失去生命?”

“喂喂,不要这么说,好像你自己多善良一样。”沈凡戏谑地笑着。

“还有初始应用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弄个明白。

“我一并解答你吧!”沈凡说道:“一开始,有一个人给了我一个手机,里面有一个拍照应用,就是初始应用。他说这是一个游戏,赢家会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这个游戏的规则表面上很简单,一个人操控另一个人,被操控的人操控下一个人,被操控的人被删除后,会被他操控的人杀死,此外,外人只能操控木偶三分钟、应用可以分享。可是当参与进来的人变多,简单的规则也会变得复杂,贸然介入一个游戏,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想先用你们,把这个游戏的规则全部搞清楚,之后再痛快地玩,因此,我需要你这个聪明人。”沈凡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你很聪明呢!你考虑的没错,班长确实把你删除了。你现在打开那个应用,就能证明你的自救猜想是对的。”沈凡看了看我。

我马上打开手机,没错,因为王昕死了,那个应用可以重新用了。

“你要不要这么认真。”沈凡笑了出来:“我打电话叫你出来玩的时候,你在路上就已经检查过那个应用可以重新用了吧?”

“你一直在监视我!”我很愤怒。

“等一下,你先删除的班长,之后,班长才删除的我。”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我非常惊愕。

“你惊讶的不是这件事本身吧?”沈凡有得意地看着我。

没错,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这件事体现出的游戏规则,出乎我的意料。

至于为什么我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班长删除我,到王昕、班长死的时候,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如果沈凡删除班长,是在班长删除我之后,那班长的死亡距离他被删除,根本不够三个小时。

除非,班长根本没有删除我;或者三小时时限是个误会。

当然,上面的话都是胡说。

当班长操控我的时候,沈凡才能删除班长;沈凡删除了班长,我在三个小时之后会杀了班长,这件事,不受我或者班长控制,除非班长操控并杀死我;也就是说,当沈凡成功删除班长之后,无论我是不是被班长删除,我都会杀了班长,「当木偶被抛弃之时,哪怕木偶同样抛弃了自己的木偶,只要他木偶的身份没有改变,他便无法避免终结的命运」。沈凡删除班长在前,班长删除我在后,沈凡掌握着优先权,所以我现在不会因为班长的删除和王昕的死亡获得解放,而是被沈凡操控,这就是「旧的操控者的放弃不会影响新的操控者」。

还有一点是我自己猜测的,如果我没有杀掉王昕,当我杀掉班长之后,沈凡也无法直接控制我,因为我是被班长删除的木偶,操控我的人只能看着我死去,「将要坏掉的木偶是不受控制的,即便你得到了他」,他只能等待我被王昕杀掉,接受王昕成为他的木偶。

“你有赢的机会,只是你没有胆量,选择操控一个新木偶代替王昕,再让你的木偶操控我,这样,你和我的地位就平等了。”沈凡很悠闲地说着。

沈凡说的情况是:有三个人,形成一个操控环,a操控b,b操控c,c操控a,他们面临的一种结局是,a删除了b,b被c杀死,a与c相互控制、相互制约;还有一个结局,a删除了b,b删除了c,因为a抛弃了木偶,所以c无法删除a,最终b被c杀死,a与c相互控制,之后c被a杀死,因为b死亡,a获得解放;最坏的结局是,三个人同时按下了删除键,全灭,game over。

如果我是a,我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获得解放。

“我不愿意冒险,我做你的木偶,相应的,你让我活下来。”我试着开出条件。

“我不需要一个太聪明的木偶。”沈凡说着:“你看,那个女人多漂亮,我决定了,选择她做我的木偶。我现在就控制你,把她拍下来,之后,把你删除。你已经来不及过来,抢我的手机。”

我拿起手机,对准那个女人。

“什么!”沈凡有些惊恐。

“没错,我的名额已经用完了。”我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你!”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就是刚才,你让我拿出手机,验证那个应用能不能用,那个应用当时还可以用。”我自信地说道。

“a与b的相互制衡,不需要c。”「操控者可以是木偶的操控者,亦可是其所操控的木偶的木偶」。沈凡有些无奈,但也不甘心:“我们都是彼此的木偶,你以为你赢了吗?”

六、判定解除

“我赢了。”我微笑着。

“啊!”沈凡痛叫一声,手里的手机从手中掉了下来;之后他摔了一跤,把手机踢了过来。

“你看,你又大意了。”我笑的很开心。

“你打算杀了我,然后把我的手机带在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活着,别人就没有办法操控你,但是我死了就不一样了。”沈凡打算说服我。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故作疑惑:“一个人只能操控一个木偶,但是不代表一个木偶只属于一个人。你死或生,和别人是否能操控我无关。”

“两个人如何操控一个木偶?”沈凡吼道。

“不一定啊,操控者也可以是木偶。把手机给你的人,或许有办法让不同的操控者对同一个木偶下同样的命令。”

“你不要忘了,还有外人,外人可以操控木偶最多三分钟。即使木偶的操控者有两个,但是不能保证,两个外人用两个操控者的手机,对木偶下不同的命令。”

“外人也可能是木偶!”

“被删除的,不受控制的人呢!如果这两个外人,都是被抛弃的木偶,既然是游戏,就必须保证合理,如果一个木偶,有两个操控者,这两个操控者的手机,让两个被抛弃的木偶夺走,他们对这个木偶下达不同命令的时候,这个游戏就会崩溃。”

“所以,一个木偶只属于一个人。”现在是我在搞清楚游戏的规则,「一个人只有一个木偶,一个木偶只被一个人操控」。

“你看,我活着对你没有坏处。如果我死了,你可能会被别人再次操控。”沈凡很兴奋。

“朋友,有没有兴趣和我吹风。”

“有!”

我们聊了很久,沈凡渐渐也没有那么恐惧。

三个小时要到了,“你知道吗?木偶和操控者是不一样的,拥有木偶的人才能是操控者,但木偶终究是木偶,只要他的主人没有抛弃他,他就永远属于他的主人,哪怕他的主人死了,他也是他名义上的木偶。因为那个手机,一直都在。”我对沈凡说道,这是我的观点「一个木偶只属于一个人,只要不被抛弃,便只属于这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你打算杀了我!”他痛苦地咆哮着。

“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删除了你。你将被我杀死,我将从木偶的身份解放。”

“陆川,你这个笨蛋。自己成为自己的木偶,你能预料这个荒唐的结局,对你到底是好,还是坏吗?”他疯狂笑着。

“我不能操控自己的手指。”这是我把刀刺入他的腹部时,对他说的话。

「傀儡师不能操纵自己,因为他不能操控自己的手指」。

game end。

我的手机、沈凡的手机、班长的手机、吴刚的手机,那个应用同时打开,又同时从手机消失,之后,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出现了一个消息:

「恭喜你,赢了游戏。

你是要成为幕后傀儡师的一员,还是做无关的旁观者。

选项:

“幕后傀儡师”

“旁观者”」

我当然是要成为旁观者,谁知道幕后的傀儡师,又是谁手下的木偶。

game over,I win。

木偶判定杀戮城市·序章

这个世界除了我,已经没有对我重要的人了。我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离开,他们离开之前,给我留下了大量的财产。我的叔叔成为了我的监护人,顺理成章地得到了我父亲的全部财产,我本人是不在意的,因为我的父亲告诉我,财富应该给人带来快乐,不然没有价值。

“陆川,吃早饭了。”我的叔母笑着叫我,她很漂亮,但很虚假。我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饭,电视里,优雅的主持人在播报着,突然,她露出诡异的笑容,从文件中拿出一把刀,刺向自己的头颅,她倒下时,依旧诡异地笑着。

这座城市,总有人莫名自杀,莫名杀人,杀戮的游戏还在继续,只有旁观者,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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