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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买冠
浮梁人藏某,娶程氏为妻,感情很好。程氏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藏某非常想念,每天都祭拜妻子亡灵,吃饭时候也在对面摆上一份餐具,下葬后还是这样。某次他下乡收租,对着妻子灵位祷告说:“我暂时去西庄一个月,已经告安排人给你摆放供品,不要悲伤。”然后他去了乡下。
他走后,有个临川货郎来到这里。这个货郎以前就在这一带卖梳子耳环等东西。这天到了藏某家,程氏在帘子里问:“都有些什么东西?”货郎一一回答后,程氏选中一顶鱼枕冠,又问价格。货郎回答一千五百钱。程氏说:“每年买你的东西,都是价格公道,质量很好,今年怎么涨价了?七百钱可以吗?”货郎起初不同意,后来他想,都是回头客,不应该太计较,就留下帽子,拿着七百钱走了。
傍晚回到客店,对客店主人感叹生意不好做,他说:“今天忙忙碌碌走了一天,就藏家娘子买了一顶帽子。费了不少口舌,这顶帽子也没挣到钱。生意真是不好做啊!”主人说:“先别说挣不挣钱了,你肯定是见鬼了,藏家娘子已经去世,怎么可能买你的帽子?”货郎大吃一惊,摸摸袋里的铜钱,感觉不太对劲。拿出来仔细看,的确是钱的样子,但是很轻,扔到水沟里,浮在水面不下沉。
货郎更加惶恐,又去藏家验证。那里和白天看到的样子并没有改变,敲门后,出来一个侍妾,问货郎敲门的原因。货郎说了白天的事,那个妾说:“我家大娘子已经去世,现在只有我领着两个孩子在家,谁买过帽子?你弄错了吧?”货郎还是半信半疑,进到屋里验证,只见帽子在供桌上。他惊慌失措,大汗淋漓地跑回客栈,看到水沟里钱已经变成烂木片。
【原文】浮梁臧湾士人臧庆祖,娶妻程氏,恩义甚笃。程年不及三十而亡,臧念之弗替。每日上膳灵几,必自设匕箸于侧,与相对饮馔,夜则寝其幄室,虽葬毕亦然。尝往田舎収租,祝之曰:“我今出西庄,暂舍汝去,势须留一月。已戒某妾谨洁供羞矣,无用戚戚。”遂行。
有商客从临川来,寻常以箆领钗珥就湾中贩鬻者。是时到其家,程在帘下呼问:“有何物?”具以名色对。取而视之,择买鱼枕冠一顶,曰:“要钱几何?”曰:“千五百。”程曰:“每年买尔物,物有所直,何必索价?偿七百可乎?”客初未肯为市,徐念往来此地岁久,人情习熟,谊不应校,即留冠受直。
暮还旅店,就主人语叹干运之难,曰:“今日趋走营营,只是臧孺人宅卖得一冠耳。交易费力,消折本钱,去住无门,将若何而可?”主人言:“尔且慢说本利,尔定见鬼,彼家孺人已殁,人口至少,那得更有妇女尚买冠子!”客意貌惶扰,拊腰间布囊,摸所贮钱,顿觉怯薄。出而观之,钱形固在,而絶轻。投诸沟水无声,且浮而不沉。
极惊异,亟再至臧宅,审正昼语言处,俨然如初。一妾出,扣所以至。客以事告,妾曰:“吾娘子下世,只我与两个小儿共处,谁买汝冠!岂误耶?”客犹不深信。请入堂访索,只见元冠在灵席上。悚愕而退,汗下如雨,返视水中钱,成烂楮矣。
陈朝后主妃墓
万历某年,江南大旱,丹阳县开家湖干涸,某居民在湖底挖藕,铁锹碰到一个硬东西。下挖三尺,挖出一个石椁,里面是口沉香木的棺材。某人不敢乱动,照原样埋好。
他家请了一个姚江的先生教五个儿子读书。儿子们和先生共谋又去挖了出来。打开沉香木棺材,里面是个美妇人。妇人睁开眼睛活了过来,皮肤润泽,容貌艳丽,和活人一样。陪葬品都不是现代的东西。美妇人的指甲和头发都长得很长,和棺木粘连在一起,衣服一碰就碎了。她自称是陈后主的妃子,修习太阴炼形术而活到现在。还说了几件陈朝亡国时的事情作证。说完,妇人想要坐起来。众人以为是鬼,挥刀乱砍,美妇人叹息着死去了。
在棺椁旁边搜寻,又挖到一块古碑,先生读了上面的字,果然是陈后主的妃子。后来,邻居告发了这件事,县令找来丹阳县志求证,上面也记载了陈后主有个妃子葬在这里。于是将要以盗墓论罪,如果罪名成立,这几个人都要判死刑。那个先生打碎石碑,消灭证据,这件事总算过去了。沉香木被收到官库,现在还在那。
【原文】万历中,江南大旱之岁,丹阳县开家湖水涸,居民刈藁其中,锸下铿然有声,深之三尺,掘得一古石函。函中有沉香棺木,惧不敢发,仍覆焉。其家五子,延姚江老生为师。密谋于老生发之。既剖,见棺中一美妇人,开目却活,肌肤容貌,俨然如生,殉物形制,都非近世有,而指甲与发缠绕遍棺矣,惟衣服触风成灰。自称是陈朝后主妃,葬于此,炼形千年,命合更生,不知今何代也。谈说亡国时事,历历可听。欲振衣而起,众以为魅,乃推刃戕之,叹息而绝。
推寻其墓之侧,有古碑在,老生验之,果然。后为邻仇所发,县令取丹阳志考求其地,委有陈后主妃墓焉。悉以劫贼论,至抵死。幸老生碎其碑,事遂寝,而沉香棺没入库中,至今尚存。盖修太阴炼形之术而功满当升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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