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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几天,又是冬至。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至,正是赶上天寒地冻的时节,有时候甚至会下雪。方圆几十里白茫茫的一片,远远望去,分不清哪里是田野,哪里是村庄,惟有缥缥缈缈的炊烟,可以将它们区分出来。
穷远农村的孩子是没有享受暖气的福分的,但因祸得福的是,他们享受到了一起挤在灶火旁打打闹闹的乐趣。到了家里煮饭的时候,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占住好的位置,把冻得通红的小脸和小手尽可能往火堆旁凑,享受争抢来的胜利果实。手和脸由冻转热,往往在满足心理对温暖的渴望的同时,也会令到皮肤干燥,更易造成冻伤和开裂,这是短暂快乐之后的痛。但没有人会去管它,先享受了再说。
吸引孩子们围住灶台的另一个原因,是热气腾腾的吃食。特别是冬至这天,北方的习俗是必须吃饺子。据说冬至不吃饺子,耳朵会被冻掉。这个据说传了一代又一代人,大家深信不疑,尽管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谁因为不吃饺子而被冻掉了耳朵。
冬至包饺子,是我们小孩子难得见到父母恩爱的场景。不善表达和长期的生活压力,让中国老一代的父母极少在孩子面前展示温情的一面,而冬至这天,两口子合作为孩子们制作一顿饺子,几乎贯穿了我的童年回忆。
我家的分工是这样的,先是妈妈负责和面,爸爸负责剁馅,然后是爸爸擀皮,妈妈包饺子。爸爸总是能把饺子皮擀得又圆又薄,我和姐姐站在一边,觉得神奇不已。而妈妈也很轻易地把裹着馅料的饺子皮包成美丽的菱角样子,漂亮整齐的排着队,等待着沸水下锅煮成白胖子。
对于等在一旁的小馋猫来说,等待包饺子的过程是极其漫长和痛苦的,眼巴巴等啊,盼呀,口水流出来又咽回去。包好饺子下锅的那一刻,那种焦急又渴盼的感受,长大之后只有老婆推进产房生孩子的时候,我站在门口才再次体会到。
煮饺子自然是父亲的“特权”,其他人不能插手。生饺子依次推进翻滚的水里,这时候千万不能搅动,只能一个方向推动勺子,搅拌会让饺子破皮。饺子上下翻滚,锅里浮起白白的水沫,这时候要点进少许的冷水,让饺子三起三落,完成最后的华丽变身。
我和姐姐早已迫不及待,拿好了碗筷在锅边守着。父亲盛起煮好的饺子,把我们的小碗装得满满的,然后才是母亲和自己。我和姐姐等不及饺子冷却,一边吹着气,一边龇牙咧嘴地往嘴巴里塞,小小的心里大大的满足。
北方以前的饺子是没有什么蘸料的,全靠面粉和馅料的香气支撑,却也无比可口,令人挂念。
长大以后,为了生计和理想,选择了漂泊南方。最喜欢的吃食依然是饺子,餐馆里点的饺子,家里自己包的饺子,吃起来也很香,但再也没有那种令人挂怀的味道。
大铁锅里翻滚的饺子,火焰炽热的柴灶,还有一家人挤在灶台边的吵吵闹闹,是抹不去也找不回的童年记忆。
又是一年冬至时,故乡的柴火锅烧着旺旺的火,锅里煮着喷香的饺子,缕缕炊烟,温暖远方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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