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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管高考如何备受争议,无可否认的是,高考确实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每个经历过它的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回忆。那些交织着成长与感悟,期盼与焦虑,欣喜与失落的日子呀,一言难尽。
好吧,欢迎来千江月的草堂,说说你和高考的故事。可以来讲述,也可以来投稿,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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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高考是人生的分水岭,那老徐无疑是从岭上滚到了岭下,而且整个滚落的过程,他都很懵,至今无解。
老徐说,关于高考,这许多年来,自己是不敢回头看的,因为落差太大了,一直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三十四年前的高考第一天,也就是一九八四年的七月七号,阴历六月初九。
咦,记得好清楚。
这天早晨,老徐(那时还是小徐)起得很早,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拿了本书,跑去门外的河湾边,想着再背一会儿题。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临考还看题,是没什么用的,无非是想找点事做,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求个安心罢了。
河湾边树木葱笼,水声潺潺,正是盛夏清晨里最美的一段时光。有啾啾的鸟鸣入耳,有清凉的河风拂面吹来,令人精神振奋,又很惬意。
背了好一会题,老徐正想息息,忽然听到草丛里有"呱呱呱"的蛙鸣声。
稍待,就见一只碧盈盈的青蛙跳了出来,鼓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老徐,间隔着又叫上两声,以示它的存在。
老徐和它对视半天,觉得很是有趣,一时玩心大起,弯腰捡了块小石头,随手就向青蛙扔去。
哪料一向没准头的他,居然一击而中,眼看着青蛙蹬了几下子腿,肚皮一翻,死了。
老徐一下就懵圈了。
不应该呀!不可能呀!
懵圈的老徐,围着那只青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转了半天,也没看什么名堂。
他甚至还眯眼查看了头顶上的树,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洒下来,影影绰绰,他能确信,四周除了自己,并无他人。
必须承认,青蛙是自己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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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老徐,并不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性子一向温顺敦厚,别的孩子喜欢抓鱼捉泥鳅什么的,老徐一向不大参加。
他酷爱念书,友爱同伴,对万事万物都自然的怀有一种怜悯敬重的心思。
成绩更是一等一的优秀,村里的老人们从小就说他是文曲星转世,是天生该念大学的料子。
此话先不论真假有几分,但他从不伤过花鸟虫鱼的性命却是真真儿的。
如今因一时性起,却失手打死了一只青蛙,虽为无心之过,也难免心神惶恐,不知该怎样才好。
从前在老徐的家乡,人们是很敬重青蛙的,都称其为"金蟾大将",将其视为能佑人们富足平安的灵物,轻易不肯伤其性命的。
偏偏在这个紧要的时候,自己居然失了手,是天意弄人?还是什么?老徐想不明白。
暗自伤神了好一会,才发现不早了,只得揪了几把树叶,草草将青蛙盖住,转身,离去,匆匆赶往学校,参加考试。
进了考场,一切就绪,老徐不断的做着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可那只小青蛙总还是碧盈盈的仿佛要从心底跳出来似的。
好在平时学习扎实,也够用功,一场场考下来,自觉还算顺利。
下午考完数学,老师问他考的怎样?老徐心算一通,说,至少也能100分吧。结果分数出来,却只得了区区80分而已。
老师和老徐自己,看到这分数,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老徐的数学是强项,从来没落过一二名的。
考政治时,答题也很顺利,还提前半小时做完了,坐等着交卷,前后检查了两遍,满以为一定会得个不错的成绩。
谁知,等到交卷时,忽然才发现最后有一题居然没做,石破天惊,很蒙,想哭,跺脚,差点晕倒。
到现在老徐还清楚的记得那道题:“利用内外因辩证关系,论述我国的对外开放……”,可是,当时仿佛被迷雾笼住了似的,完全看不到,傻坐着就是没做。
老徐就是在这样一种懵懂飘忽的状态下,勉强完成了他的高考,结果可想而知。
那年总分是660,本科线480,专科线460,而一向年级前三的老徐,却只考了454,简直一败涂地。
高考前一月,老徐填报了北大的考古专业,按他历来的成绩,学校本来是要保送他的。但彼时的老徐,年轻气盛,总觉得亲临战场得来的成果,才更实至名归,也更有意义。
谁想到头来,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是任谁都没有料到的。
学校甚至专门组织了老师,来分析老徐高考失败的原因。争论许久,并无确切的定论,最后只能放下,转头来安慰老徐,说,要不就再复读一年,肯定还是北大。
只是当时的老徐,浑浑然提不起一点复读再拼北大的精神,只想着快点安定下来。
正好那年市劳动局开办的一个技工学校,刚开了一个烹饪专业,需要招生,于是就从高考的落榜生中,逐一按成绩录取。
454分的老徐,一下成了技工学校,烹饪专业的优等生。老徐本还有点犹豫,学校三番四次的打电话来问,反复宣讲上中专的各种好处。
一个农村孩子,读两年技校烹饪专业,能转户口,还能分配到政府招待所当厨师。
这样的条件,在当时,是很有诱惑力的。于是,本来梦想上北大,搞考古的老徐,操刀上阵,干起了厨师,这一干,就是一辈子。
三十四年过去了,当时的小徐,也成老徐了,但心中的那一点执念,却永远还在。
他常想,如果那天早上,不遇到那只青蛙,没有打死它,人生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
老徐给我讲他的高考故事时,反复问我:"是不是那只青蛙在报复他?"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古是有因果轮回那样的说法,但人的命运,更多的还是握在自己有选择的手中。
现在的老徐,其实过得也很精彩,他是厨师里最会写诗的,写诗的里面最会煮饭。
他的高考故事,倒是让我想起一段话:生命是一条奔腾河流,一路往前,会遇到平原,会遇到险滩,可能是风轻云淡,山高水长,也可能是暴风骤雨,泥沙俱下,这些障碍,困难、磨砺,痛楚,日积月累,就会成为我们心中的暗礁,夜夜疼痛。可是,当我们有勇气直面它时,就会发现,那些曾经的伤疤,只会让我们生命的河流,流得更宽、更远,更加清澈无比。
祝福他!
《月光如水》
洁白的月光
透过窗帘的缝隙
纯净 恬美
如一泓山泉 像一缕幻想
更像甜蜜的梦
从枕边静静流过
月光如银
柔柔的 淡淡的
泄了一地斑驳
让人迷恋 叫人怅惘
在这静谧的夜
如水的月光 记忆的碎片
不老的时光
生活就如抓不住的月光*
慢慢流淌
热爱生活吧
尽情歌唱吧
告别过去 忘记忧伤
珍惜如月的时光
在人生路上自由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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