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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有多恶毒。
将来,你们只会说,我怎么不记得我把红墨水丢到她身上,我没有喂她吃过垃圾,没有泼过她冷水,没有扒过她衣服。
我就是闹着玩儿的呀。
——悲伤逆流成河
01
“我又没生病,为什么不能读书?”
11月20日,福建泉州的周爸爸在朋友圈发文,直指在惠安县净峰镇莲城小学读六年级的儿子小周遭遇歧视——不仅座位被隔离在教室最后面,语文老师更是百般刁难,先是不让儿子进班级念书,更是连续三次不让儿子参加考试。
小周今年才13岁,因患有淋巴肿瘤,过去一年经历了痛苦的手术和化疗,今年9月刚刚转校到莲城小学。
周爸爸说,今年9月报名时,他就与该语文老师有过一次冲突。“语文老师当着我儿子的面说,你一个生病的人还来学校读书干嘛?”
报名回到家,小周生病后第一次流眼泪,反问父母“我又没生病,为什么不能读书?”
病魔的残忍,身体的疼痛,都没能让这个13岁的坚强男孩落泪,却被老师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撂倒。
“考试的45分钟里,我儿子像傻子一样坐在教室,他在想什么?他该有多悲伤?而且回家怕父母担心,一句话都不说。只要想起这些,我就非常伤心。”说起这些,周爸爸眼眶泛红。
更令他伤心的是,儿子上学几天后,班上大部分学生突然不来上课了。
周爸爸四处打听,才知道很多家长听说小周得病的消息,以为会传染,不敢让小孩来上课。
朝夕相处的同学对自己避之不及,本该令人信赖的老师却三番五次找着借口不让自己参加考试。这对一个13岁的小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希望真如同学家长所说,“我们知道他的病不会传染,不会歧视他。”
希望真如学校校长所说,“她是有20年教龄的资深老师,我们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希望事情真的有好转,别再让这个小男孩本该灿烂的青春,蒙上如此一层被孤立、被嘲笑、被误解的阴影。
02
“被稀释为“只是闹着玩”的肢体接触,也是一种暴力。”
校园霸凌不仅仅包括肢体或言语的攻击、人际互动中的抗拒及排挤,也有可能是类似性骚扰般的谈论性或对身体部位的嘲讽、评论或讥笑。
并且它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每个人都有可能遭遇。
它一直长期存在于校园学生中。
很多人觉得难以理解,说动手打人算霸凌还能理解,怎么起个外号、随便嘲笑两句,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
概念的缺失,造成在霸凌过别人或是被别人霸凌过的很多年后,许多人才意识到:
当初那些语带嘲讽的绰号,包裹着恶意的玩笑,不同程度上的排挤以及被稀释为“只是闹着玩”的肢体接触,也是一种暴力。
或许她们只是把青春期所有的负面情绪集中发泄到了你的身上,或许连她们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可是那些遭受欺侮的恐惧,尊严被践踏后产生的自卑,还有对霸凌者的怨恨,对受凌者造成的伤害却是客观存在,甚至可能影响终身。
03
曾经在读高中时,隔壁班一个男孩子喜欢我。高高瘦瘦,长得也还算可以。只是身上那股子痞气让我明白,我们不是同路人。
委婉的拒绝他后,我并没有多想。高中的学习任务很重,转眼我便忘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
没想到之后不久,在去往食堂的路上、在上厕所的路上、在回寝室的路上,处处都有异样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像带有温度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我的心。
我赶紧找了个消息还算灵通的朋友,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你还不知道吗?
原来在我拒绝了这个男生过后,他身边很多朋友都知道了这件事,嘲笑他“这都拿不下,真丢男人的脸。”“吹牛吹大了吧,不是说绝对追的到吗?”
之前夸下的海口让如今的他下不了台,也许是虚荣心作祟,他涨红了脸,到处跟别人说“懂什么,我不追她了是因为看不上她。你知不知道她背地里啥样?她...”
统共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的陌生男性,却在此时用各种难听的话语,跟别人掷地有声地描述着我“不为人知的一面”。
确实不为人知,连我自己都不曾知道。
那段时间,人人都在传我的谣言,一个个说的好似亲眼见到一般。
我百口莫辩。
他们之中,有人或许会在听到谣言的时候觉得“这也太假了吧”。但这一瞬间的良知,会迅速被“欸我给你说个秘密”这种八卦的刺激感给掩盖。
我的感受重要吗?不重要。他们只会把我的痛苦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课间十分钟的娱乐。
后来我独来独往,整个高中几乎没有朋友。在教室,食堂和寝室间三点一线的奔波。拼命的读书,就是为了忘却别人看我时不堪的眼神,为了忘却那些肮脏的形容词,为了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一直到我上了大学,到了全新的环境,才慢慢开始走出曾经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04
“学校不应该是恶魔们的斗兽场,被霸凌的孩子们更不应该默默承受这一切。”
听了我的故事,你还会觉得校园霸凌只是小事吗?
但相比很多终其一生都未曾走出阴影的人来讲,我又算是足够幸运的。
学校不应该是恶魔们的斗兽场,被霸凌的孩子们更不应该默默承受这一切。
父母的关心和帮助能够作为孩子们抚平创伤的良药。但是大多数时候,被霸凌的孩子会觉得一切难以启齿。
所以做父母的需要有敏锐的眼,觉察到孩子的细微变化;更要有敏锐的心,感受到孩子的不对劲。
很多时候,孩子的眼神、表情、肢体动作和行为等,可能已经在明示或暗示着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多多关心身边人,在发现他们遭遇这种霸凌时给予足够的关心和帮助。
愿我们的青春都被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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