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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仿佛,让廷珍为我作序代跋成为了理直气壮。“咣叽”扔给她一个不太细致的集子,我能想见她撇着嘴嫌弃的样子,也知道,某个清晨或暗夜她会倾泻而出一篇十分满意的文字给我。特别爱听她在电话里唠叨,目录不清啦,校对不细啦,要把哪些内容去掉啦等等,就如同我爱听她的西北腔反复让她说:蹦蛋(笨蛋)一样,心中美滋滋,眼里挂着笑。这本散文集《佳想安善》也一样,都是一年来在江南写的小文,结集出了也就出了,但拖延症改不了,照例等她漂亮的序写完,我再仔仔细细的斟酌每一个字。最终听她一声:嗯,这还差不多。
冷落博客太久了,廷珍告诉我写好了已发博客的时候,反复验证才登录我自己的账号,西园挂绿的园子寂寂无声,张廷珍野史的味道依旧。细读两遍,一时间竟默然无语。收拾心神我说:一时想不起,没有合适的言语。熟人虽说不讲理,但还要谢谢廷珍,引领鼓励我从文字泥泞羊肠走到文学大道。好几年不写博了,原谅来的晚了些,好在一切还都将将好。
--为小冬散文集《佳想安善》所作代序
张廷珍
那些落在北方的雨,是在节气夏至之后来的。对这场雨没有特别的印象,它既不招摇,也不谦和,就那么端着,一直下了十几天。很多年了,没有见过这样的雨,在雨滴不紧不慢砸得窗棂水花四溅的晚上,那本书的名字和着雨水就暂住在树叶上:《佳想安善》。
西园挂绿是小冬的博名,尽管新浪博客凉了,可是,那些熟悉的博名比真名更显亲切,因为很多时候博名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如童年不舍的回忆。
《佳想安善》是小冬即将出版的第二本散文集。
小冬发来的书稿一直搁在电脑里,我在等两个字:缘起。
有些人,有些字,有些事,真不是兴起,如小冬的这些字。
许久,心里一直想捋清缘起二字的缘由,其实它一点也不神秘,就是一种叙事风格,一种表达方式,或者说是我的文字与小冬的文字相处模式。像今夏的雨,安安静静没有风来打扰,没有雷电催促,这样挑剔的相处,即使某种缘起,又是某种结束,它是一个整体,一种介入的方式。一滴雨缓解一个冬天加上春天的旱情,一枚草叶就是一座佳想的莲池。
只是当时,我无缘另一个自己而已。
空了一个春天半个夏天,一直给那些熟悉的文字放假,让它们换一种方式与这个相处,与一种熟悉的气息再次生疏,再次变得陌生,重新再认识,彼此解脱,彼此解放,彼此成全。
此序,小冬等了很长时间,无声无息的,没有催促,没有颠簸,也没有迂回,正是这样的平淡,才有了某一天想写字的冲动。我想,一个成熟的作家,要让每一段文字,每篇文章成为一个独立者,再也不要那些活在尘世的文字当解说员,更不要采集矛和盾交给文字,让他们在喧嚣和浮躁的尘世挣扎争斗。即便是再伟大的画家和书法家都无法能控制得了墨水繁衍的模样。
想起了小冬《烟尘细软》那本书。在那本书里,人会陷入一种眺望远方的情绪里读书的念头,每次翻看那些文字的时候,像是都会看到雨后的黄昏,看到西天所呈现彩虹一样的晚霞,我问自己,这些绚丽的彩霞是否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的样子。
常常惊讶于有些人的文字在其生活中的位置,常常惊艳有些人的爱好,像是血脉亲情的家人,把最好的愿望安置在莲湖之上。小冬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在纸上说了,有些话估计永远也无法在纸上安置,她和它们彼此互为通道,有些文字在她的纸上亲密着这个世界,她把这些文字随意捏合在一起变成她字的气场,她的江湖,和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有着万千气象。
文学是江湖的穷亲戚。
小冬一直在给这个字镶着金边。
她喜欢着文学,喜欢写字,喜欢着文学气场里那个富贵安详,那份文字带来的尊荣。小冬懂文字的世故玲珑,专属的女性妖娆,打趣,欢畅,让很多人喜欢。
别误会。这些小故事在她笔下发散着小甜饼的香味,她会把它们装饰的很好,安置的很好。西园那点绿不再是嫩拙,已经有了老绿的成色,纯度。
人世艰难,有些事情发生了或正在发生,有些文字在路上有的文字一辈子也不会与出发有任何瓜葛,尽管人往风微,尽管车走过辙已微茫,尽管风烟聚散不定,可是,有了小冬这样对文字山高水长的热爱者,文字会一直丰盈,或清晨,或正午,或在夕阳西下的时分,那些活泼生动的文字,都像是从心经上走下来,日日诵着佳想安善。
近几年总觉得小冬像个漂泊者在四处游历,一直在路上,她和她的气场一直在某一个圈子里营造一个寓言故事。那些故事里也许就是一个西湖断桥,讲述一个救赎的寓言。她是西园挂绿,她把自己所有野在外面星星点点的才华派发出去,让文字成为与这个世界沟通的桥梁,让那些救赎的寓言成为静秋的镰刀,收获那些生涩的或熟透的果实。像个曾经饥饿过的人在土地天空中找寻粮食水源。
凡尤物,要美,要雅,还要烈。只有集齐这三样,才会横行江湖。
小冬好京剧这口。她在京剧处为妃,在江湖处称爷,在文字处做奴,无论是爷还是妃仰或是奴,她想让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沾上嫣然二字。
故事总是成群结队的闯荡江湖,寓言总是单枪匹马在溪水里独自愉悦。
小冬在故事中救赎,在寓言里自救。很多时候,她想让整个江湖在帘儿后面下听到她的笑语。风流就是把世界所有风景穿在身上,牵风暴的手四海闲逛。我觉得小冬是可以担当起风流二字的,惬意,自在,畅想,也很浩荡。
读小冬样稿文字,便生出好文字与读者的距离就是云端的念想,美人如花隔着云端,美在距离,生活总在别处。美人美文总在远方。小冬与文字隔着云端的距离,一直相恋从未谋面,文字永远如花,在云端,她笔下的人物,情感,悲悯和她自己都是美人如花。她想把这些各色的文字妥善的安置。它们是她的密友,她想安置好这些文字,那是她的乌托邦,她的桃花源,她的居所,也许是一张江湖的通行证。
有些文字散落在天涯,需要读者在海角阅读时收拾心情,像是一种遥远的旅行,从水中经过,停留,在风中看雪落。我们没和我们的期望总是差了一步,文字和文学总是差了一个标点的距离,就像我们的期望总是查阅了我们的能力,过早洞悉了我们的运气一样,陪着我们一起爱上江湖,爱上文字,爱上故事和寓言。
荷花是佛陀的花座,佛陀在救赎世界的时候也在自我成就。
这么难,这么好。
很会笑的人,都爱在诗歌里怀才不遇,小冬似是例外。
生命美好的形貌有很多,在雨后的夏天阅读佳想安善时,太阳出来了,它们喜悦的从斑驳浓密的树隙钻过来,活泼的扑倒窗户的玻璃上,照在坐在椅子上读书的那个人,这样的小幸福多么符合阳光的诉求。任何时候看到阳光都不会陌生,都像是几天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尤其一场雨接着一场雨之后见到阳光,总想单独与它待一会才叫踏实。
特别喜欢看印刷之前还没有变成书籍的文字,尽可能的与这些质朴的文字多呆一会。它们像没有浓妆艳抹的闺蜜,朋友,素净的脸上有着淡雅的斑点,带着一点丑小鸭的羞怯,可以毫无惧色的指点江山,可以放肆地笑,放肆地嘲,放肆的夸,没有忌讳,没有负担,当文字被收编变成了所谓的书,总觉得自己与文字之间有一道帘子遮掩着。此时,我正在看一本没有还没有印刷的书。
这是我的好时光。
我正在为这个好时光写字。一篇文章的开头,很多时候就像是一个节气的起始,总有一种缘起的郑重其事,一场雨,几片雪花,一夜寒霜,一场清风,要清理文字板结,疏通土质,软化句点,在生命的种种过程中,坚守同情者的情怀,透过一滴雨水领悟大自然的壮阔。很多人面对世界不知如何表达,不知道如何收拾整理生活现场散乱的堆积。而小冬,她的灵性每每使她了悟与这个世界沟通的方式,她知道需要怎样表达,如何表达。她聪敏,找到了人和文字的痛点,知道自己痛点在哪里的人,往往活的很流畅,也往往活的通达。精神层面的疼痛会让生命不枯萎,不僵死,始终保持鲜活,积极,生命的色彩会更加艳丽。在尘嚣放浪的物质世界,是文字有了生存的空间和成长的余地,扫除思想上的尘土,清除精神上的淤泥,只有文字。
小冬的文字似乎很多都是春夏之际的温度,跨六月直达人体恒温。我们始终站在文字的一边,让文字日益强壮,这样,人类的感情才会有家可回。草木和花朵在一起的时候,草木是野蛮的,花朵是弱势的,在雨后,当湿了翅膀的蝴蝶飞过草叶的时候,那些花朵绝望的。很早以前,我说过,当茶树高过野草的时候,我就不在写字了,我要像古人那样,把植物写到六月里。
我们是暗夜的孩子,需要文字为我们点一盏灯,所有这一切,与所有的文字相遇,无论那一天,当我和我们累了,抬头的瞬间,我们的眼睛还还很干净,就赚了。
能说的愿说的,都在文字里说了。
不枝不蔓,不多不少,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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