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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亮亮的乡村公路,联络着各家的幸福,人们都遗忘了当年的老路了。
过着幸福的日子,我还是想回头去看看那些丢弃的落后。感受父母们的艰辛。
那条被遗忘的路,就是从我家到学校或街上的前一段小路。经过庄稼地边,上田埂,跨水沟,登石梯,穿森林,下陡坡,到公路,然后去学校或街上。没修公路时我们要走出去,不管从什么方向走,都是这样的菜单让你选择。除了顺序不一样外,几乎没有缺省。
这条路可以说是我们两个生产队的“丝绸之路”。我们卖烤烟、黄豆、辣椒、葵花籽,水果等等;买回衣服、化肥、煤炭、日用品等等,就在这条道路上“运输”。为了我们的书学费,父母们不得不在这条路上增加无数次。
我已经好多年不在家了,每次回来都是坐车到家门口。而且无需担、背、提、扛东西了。
今天我趁天晴,就来重温一下这条旧路。
先走一段白亮亮的水泥路,开通这条毛公路有十年时间左右。这水泥路才铺两年时间。路面很新而且干净,走在上面,轻松自如。有种甜能入心、能翘起嘴角。我想就是这种。
该上小路了,路道没改变,只是玉米种得太到边,玉米叶子很刷脸。之前是有牛,有其他的大家伙东西搬运,如打谷子用的斗,就是人背着往这道路上行走,所以路面要留宽些,现在不用了。路面没有当年光亮。茅草有半尺高,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走出几大片玉米地边的小路,就上了田埂上,道路同之前一样,就是茅草多,早上是不好走的,露水准会把小腿的裤子弄湿到流水。其间有跨水沟,踩在沟里比流水高出的石块上,现在要特别小心,有青苔,很滑。
过了好几块田后,登石梯,这石梯已经无人培修了,被水冲刷坏了,两边的树枝和高高的杂草交叉拦住去路,我只能躬着上去。想当年,我们上下是很方便,这里我们高歌过信天游,坐在石梯上听赶场回来的老年人讲故事。东西背到这里,累了,就歇歇,可以长长的打个口哨。现在蜘蛛挡道,我只好折一条树枝在前面扫着。开始走时,没注意被蜘蛛网蒙了一脸,很不爽。
登完石梯,就跨进了森林。哇!这路不见了。全是杂草和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荆棘。缠着那些灌木。怎么过去呢!想起我刚进初中时,天不亮就上学,一个人走在这片森林里,很害怕,每天母亲都送我出这森林。半年后,我才一个行走。都怪赶场回来的那个滑稽老年人讲了些鬼故事。这里现在特别难走,我小心着往前摸,就短短的一里路,走了很多时间一样。关键是这里面我看见一条小蛇从我不远的地方游走了,我就有了一些担心和害怕。
下陡坡了,根本就看不出来有路。全是荆棘藤网和茅草,跟当年下了大雪一样无路可找,完全凭感觉前进。我们小时候就在这坡顶看父母从外边归来,用小背篓分一些东西背回家,稍减一点父母的负重。如果背得太重,这坡我们要歇上三次才能翻上顶的。父母的再三叮嘱要稳着点儿,就是这坡上说的。
我今天几乎是拉着藤滑着走的。我在下坡之前,把手机装进口袋,拉上链。如果这里掉出去,就算没坏,捡回来都很麻烦。
好不容易到了庄稼地边,这儿种的是烟草,不费劲了,再往前就接上公路了,那是三年前铺的柏油路。很漂亮的。
这条路有好三处分出口,接我们的水泥路,三处都可以到我家门口。
老路应该丢弃了!
我回去该好好整理这条路上的那些难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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