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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季节逛野生菌市场,时常看到猪拱菌。核桃大小,深咖啡色,一篮篮、一堆堆的摆在小贩面前的地摊上。探探价钱,每公斤三百元,一文不少。
靠山吃山。云南作为全国主要林区之一,山珍闻名海内外。虫草、灵芝是中国人信奉的神物,云南松茸上世纪末曾风靡日本。不过在云南传统中,尤其在以鸡枞著名的家乡富民,人们最喜爱的还是鸡枞、干巴菌、牛肝菌。灵芝太稀缺,用去做药吧;松茸,家乡人称“臭鸡枞”,我们少时上山捡菌时看到,只会一脚将他踢到一边;捡到干巴菌、鸡枞、牛肝菌则高兴异常。至于猪拱菌,则根本不列入食用菌之中。
客观地说,作为一种野生菌,猪拱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多种氨基酸、维生素和微量元素,不管它的名字雅也好,俗也罢,其本身的确具有营养保健价值。再加上其特殊的气味,对于喜爱这种味道的人来说,确实可算是美味佳肴。
其实,云南的猪拱菌跟欧洲的“松露”属于同类,算是著名的法国松露的亲戚。在法国,松露与鱼子酱、鹅肝酱并列,被列为美食的“三大天王”,被誉为“餐桌上的钻石”。据说国际市场上品质最好的意大利黑松露每公斤可卖七八千欧元,法国黑松露卖一千欧元左右,中国出口的品质比不上法国黑松露,也可卖到一百欧元。世界上松露的主产区是法国、意大利,中国只有云贵高原小范围出产。云南大部分地方都将黑松露(黑块菌)称为“猪拱菌”,是很珍贵的野生菌。富民县作为昆明最美后花园,森林覆盖率近百分之六十,野生菌资源也非常丰富。猪拱菌就是其中的一朵奇葩。
说起富民的猪拱菌,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建文皇帝朱允炆逃离南京,来到云南,去武定狮山途中经过富民罗免,天已近黑,到小山村一个农户家投宿。主人看他虽然疲惫不堪,但器宇不凡。于是杀了家里仅有的一只下蛋母鸡,炖了一土锅鸡汤招待他。早已饿了一天的朱允炆,接过主人家递过来的鸡汤,顾不得斯文,也不管啥味道,大口就喝。喝下近半碗,才发现碗里除了几块鸡肉,还有一些没见过的东西:圆圆的几片,咖啡色的表皮,粗糙不平,里面是白色细嫩的肉质。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主人家告诉他:“这是我们山里的猪拱菌。炖鸡汤可香了,大补呢!”“猪拱菌?朱共君?”朱允炆一听,一下子警觉起来,微微皱起了眉头,暗自思忖:“这名字怎么这么怪?难道他知道我被燕王朱棣夺了皇位逃难来到这里,认出了我,故意试探我?”主人哈哈笑起来:“是啊,这个就叫猪拱菌。是猪从树林里拱出来的,而且猪最喜欢吃。”朱允炆一听释然了:“哦,原来是土语谐音,这个是‘猪’拱出来的蘑菇!”
主人接着为朱允炆讲述了“猪拱菌”的来历。
传说远古的时候,云南彝族先民驯化了野猪在家饲养,初期将大群的公猪和母猪共同放养在离家不远的山上,每到母猪发情的时候,大群的公猪就会为争取配种的机会而互相撕咬,经常导致公猪死亡和母猪的非正常受孕,导致母猪产仔少且成活率很低。 有一天,细心的主人发现一头公猪完全霸占了与母猪的交配权,其他公猪对其敬畏有加,并且这头公猪越长越健壮,从此以后,母猪产仔越来越多,产下的猪仔也越来越健壮。主人十分好奇,于是跟踪观察,发现那头公猪每天都到松树下拱土吃,并且吃得津津有味。走近一看,看到公猪正在吃黑色的土豆大的菌子,公猪吃完菌子后再回去与母猪交配就显得更加强壮有力。主人受到启发,试着把公猪拱出来的菌子拿回家烧了汤吃,吃后感觉浑身发热、神精气爽,于是全家人常常吃那种猪拱出来的菌子,吃完菌子后男的神精气爽、女的美容养颜、老人健康长寿、小孩聪明伶俐,家庭人丁兴旺,家族势力越来越大,直到成为雄霸一方的彝族头人。后来,人们就把那种菌子取名为“猪拱菌”。从此以后,彝家人就有了食用“猪拱菌”和饲养公猪寻菌的习惯,直至今日。每年晚秋猪拱菌成熟时节,人们常食用猪拱菌炖鸡汤以滋补身体。
朱允炆边听边吃着猪拱菌和鸡肉,喝着鲜美的鸡汤,一天的疲惫渐渐消散了。近年来,随着森林保护成效明显,富民的野生菌也越来越多,猪拱菌也像以前没人吃的许多山茅野菜一样多起来了。市场上,随便转一转也要见到十多个小贩在卖,价钱也日益坚挺。
END
文/寒风萧萧
部分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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