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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因只能是催化剂,而内因才是改变的根本。这是我对《一江春水向东流》中张忠良转变的解答。仅由片名来看,就可判断出导演的野心绝不限于想塑造成功一个另类陈世美与秦香莲的乱世故事。而与很多认为此片人物性格脸谱化的言论恰恰相反,该片对人物刻画的细致入微恰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张忠良去找王丽珍时已经留了一个心眼,看到证明她与男友分手照片的若有所思恰是对剧中人物非脸谱化的一个刻意证明。
一个好的叙事建构,一方面,叙事中的事件似乎是自发的、自然的、意外的,没有什么是可以被预期或是被遇见的。另一方面,叙事中的事件又必须是准备好的、有目的性的和预见性的,没有什么是出乎意料的,任何事情都有预兆。正如上官云珠塑造成功的何文艳,全面抗战爆发之前她只织一件好毛衣的举动便已证明了她是个其实不管战士死活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可当我们看到她在战后舍丈夫于不顾时仍会惊讶她当真是如此无情。
看到在抗战这样国破家亡的大环境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忠良的父亲为乡亲们求情而失去生命,但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素芬本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女人,但是她为了尽忠孝一直照顾年迈多病的婆婆和嗷嗷待哺的儿子,八年来一直坚强隐忍,完全是心里的爱支撑她坚强的活着,是千千万万劳动妇女的缩影。
男主人公忠良有一腔爱国热血,但是他遭遇挫折,成功脱逃走投无路去找王丽珍,他有过摇摆有过挣扎,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工作,才发现在关系面前努力往往一文不值,他被眼前的舒适奢靡冲昏头脑并越陷越深。我们当然要去批判他,但是站在同样的立场我们是否能比他做的更好,在民族危亡和个人享乐之间我们能够做出顺应历史潮流的正确选择,值得深思。
男主角与三位女性复杂地交缠,却让人无法说出谁有过错,因为一切在那沉重的现实中都合情合理、无可奈何,这场悲剧的推手——黑暗腐败的社会、八年的战争离乱,在影片中不时流露,又从始至终隐在故事之中。这场纠葛不只是小家的悲欢,更是一个大的国家的苦痛的缩影。于是李煜的词在此刻如此恰确,这样深重而浓郁的“愁”,像影片中连接着故事发生的两座城市却又隔绝着其中的人的长江水,吞没了女主角,却依旧无所阻碍的向东奔腾。
这部电影给了我们明显的善恶观,并非让我们去辨别何种是所谓正确的答案。而是让我们在历史的长河滚滚奔腾中,寻找生命最终的归属。“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人世的不幸,早已不是道听途说。观之几十年后的现在,我们又可曾有能力去改变?这一江春水,究竟会带走什么向东奔腾呢?汽笛声中的戛然而止,是给我们内心最后的留白。
魔鬼并不存在身外,魔鬼存在心内,又或者说,并没有魔鬼。不同的是,忠良处于一种道德烤场的困境中,自责、悔恨。而我们处于我们的胜利之中,我们以抛弃的方式回到我们所抛弃的怀中,并失去了抛弃与痛苦的理由。当抛弃的理由被失去,坚持抛弃者成为自作的痛苦的,自我抛弃者。而若去接受这个世界,又未免与某种“初心”相悖。没有对立的悲剧,只剩下不疼不痒的不安分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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