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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02 02 2012 11 15 18:14:00标签:关于春天的故事跋我说过,在生命的四季中,我最喜欢春天和秋天,有人认为我说这话是文人的秉性,似乎跟浪漫啊、或者跟春天的播种和秋天的收获攸关罢!其实,我没有那么多想法,喜欢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非要分出个子丑寅卯,这可能和我个人的喜好攸关。我这个人喜欢静,怕热闹,所以无论是夏的热烈或冬的冷酷,我都会觉得极大的不适。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这个时侯小草儿纷纷露出地面,各种花儿都争相露出了笑脸,春风杨柳万千条,到处清香飘拂,会溢满我们的鼻官。尤其是我的故乡小陌,抬眼之处,青山绿水,生长在丹江河堤那些高高低低的洋槐,繁花似锦,闪着银光。银白色的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一直升到树梢。这种树在我的故乡是最寻常的一个树种了,记得年少时每在春荒的日子,我常和母亲去摘它们,用它们充饥,可以说那些槐花不知帮助了多少乡邻乡亲啊!倘若彳亍其间,也常常陶醉于那种氤氲的香气之中,试想,这样的日子,不出去走走,不去享受大自然带给我们的愉悦,那才真叫亏呢!所以,春天的日子,我不再像冬天那样对一切都熟视无睹,而是找点时间,去到大自然那里尽情地欣赏。甚至试着与大自然那些花花草草成为知己,这样就可以听得懂那些草儿花儿间或花草丛中的虫儿们喃喃自语。那一时刻,周围的山水石木也仿佛一下子活跃起来,生机勃勃,融融氤氲。溪水叮咚悦耳,一切生长在土地上的植物彷佛更绿更翠更醉人了,间或那些在林间跳跃翻飞的鸟儿,它们更欢天喜地,唧唧喳喳,相互追逐。总之,一切眼前的东西就那么链接在一起,充满了无限的生机,汇成了天地人间的大欢畅。春天是生命的季节,也是充满幻想的季节。当骚人墨客惊喜于枝头的新芽而忘形地倾述生命的情愫时,有人却向天空寻觅梦中的风筝;当靓装少女沉醉于桃红柳绿的和煦春光时,有人却独在溪边田头,从那被人漠视的无名花草中采撷心中的歌,人生的底蕴竟是如此的丰富。春天,乃耕耘季节,不孕育新生命和种子,怎敢奢谈收获?至于秋天,它终是脱离了夏的焦躁和烦闷,不知不觉中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神清气爽的季节,我毫不掩饰自己对秋天的偏爱。尤其欣赏秋天的斑斓。新疆的秋天,无论北疆与南疆,都是一片辽阔,天蓝地绿,无论是城市或乡村,空气中都会流动着一样的果香味儿,北疆的白桦与南疆的胡杨,都会站立成一种风景。前不久,一位内地朋友问我,你能否把你所处的新疆用一句最简洁的文字概括起来?我想了想,用四个字比较合适。这就是最美和醉美!前者,是用眼睛欣赏,后者是用嘴巴品味。一个给人欣赏的色彩新疆,一个是供人享受的味道新疆。2008年得益于改革开放30年宣传之际,我由南疆而北疆,然后东疆去采风,拿了一架佳能数码相机,行程5万余公里的路程,耗时87天,去反映新疆大地30年发生的巨变。真应了那句不看不知道,行走在新疆大地,耳闻目睹,亲身体会到了最美新疆和醉美新疆的真正所在。在南疆塔克拉玛干大漠边缘的沙雅县,陪同的领导说,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胡杨吧!我说好呢。越野车就“日”地一声,驶出了县城,一路向东方奔驰而去。等到汽车风尘仆仆,披满了戈壁干燥的沙尘时,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一片胡杨林,而且感到愈来愈近。这片坐落于塔克拉玛干大漠一侧戈壁深处的原始自然林,呈现出大面积的深褐、暗红、灰黄、少许浅绿的颜色。空旷的戈壁,突兀地出现这样一个存在,而且特别高大,周围连一棵矮树都没有,这不能不引起我对它们的敬畏,仿佛它们不只是一种树,而是一种孤独。也许正是因为它们的孤独,才显得格外伟大,而它们的伟大才会成为一种景观,甚至于它们隐藏着的某种含义、寓意或许天意都有。那时候,展现在我眼前的不只是一棵棵胡杨了,而是一大片林子。显然,这不是一片普通的林子,而是漫进戈壁深处、连接远处地平线上大片大片的胡杨,但见秋黄的茅草凄然地在胡杨间摇曳着,也有与之生死相随的丛丛芦苇或片片红柳,它们各自都在大戈壁上显示着独有的明艳色彩。那时那刻我就想,眼前这些巨大的胡杨,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让它们心甘情愿地在这片无人问津的大戈壁空度岁月呢?其实,它们是知道的,无论它们怎样的妖娆、怎样的摆弄千姿百态,都不会有人为它们留足欣赏。但那又如何呢?它们依然故我,如痴如醉如狂地展示它们的舞韵,展示着它们的最美!而时光的足迹留在它们身上,则是皱褶翘起的树皮,树皮上的尘土已经分辨不清有多少个岁月了,不少高大的胡杨甚至成了空洞,但伸向天空的枝叶依然绿意蓬勃。它们死了么?它们在活着。胡杨的伟大也许就在于在它们的身体叠合了祖孙数十代生命,它们以这样这样的方式传承和延续,它们以这样的方式存在和继承,它们就这样在漫长的时间里与大自然的严寒酷暑、间或暴虐的风沙抗争着,在时时寂寞的荒凉下勇敢地活着,在种种艰苦的压迫下扭曲地活着,它们就是这么活着,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活着的目的就是以求生命的不朽。果真,它们创造了生命的奇迹——站立三千年不倒,倒下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朽,稍不留意它们又萌生了新绿。从南疆到北疆,这个时候已经是北疆秋季最美好的日子。无论巩乃斯草原,还是唐布拉草原,或是喀拉峻草原,还有阿尔泰的富蕴草原,都是一片斑斓。一切植物在这个季节都会发生变化,云杉依然是一片苍绿,落叶松的针叶下缘稍稍有些泛黄,桦树的叶子完全变成了金黄,而欧洲山杨则成了一片火红,山上的草甸这会儿则是一片红褐,而远处的山顶会已经积满了皑皑白雪……一律构成一幅幅最具色彩、最具民族风情的水墨画了。我一直努力结束《春天的故事——想见》系列的叙述。一次故乡之行,想见的人不可能一下子都能见到,有的人则是永远也见不到了。在我离开故乡着37年中,在我成长的50多个历程里,给我爱护、给我扶持、给我知识、给我帮助、哪怕给我敌意或不友好的人或事又何其之多?罢!我想,就是我作如何的努力都是难以继续下去的。还在去年秋天,我就想尽快结束《春天的故事—想见》系列,我答应一位远方的朋友,给她叙述《秋天的碎片》。但最终我未能践约我的允诺。现在,冬天已经来临,前不久曾和我同年入伍的莫言先生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真是令人振奋!的确可喜可贺,我即刻给他在博客里发了道喜的纸条。冬天来了,春天不会远呢。我把这一段久违的文字放在这儿,权作上个春天故事的结尾吧。感谢所有新浪或不是新浪的文友们对我的支持和鼓励! 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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