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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新闻 记者 姚容
8点25分,江陵路B2站点排起了长队,陈燕红每上桩一辆小红车,排队的人就借一辆。
大家很自然地排起了长队,仿佛在遵循一个众知的规则。有人浏览着手机的讯息,有人吃着早餐,有人盯着手表上的时间看了又看,但始终没人插队,没人吵闹。
一个人的早高峰
附近的上班族,不少她都眼熟
离八点还有20分钟,陈燕红把一部分小红车上桩后终于能休息一会,得空吃一口早饭。
作为站点服务员,陈燕红主要负责武警医院站点与江陵路B2站点小红车的上桩——把停放在一旁的小红车插上锁止器。
八月初的杭州,一大早气温就迫近30℃。早上7点,陈燕红就开始检查站点的每一个锁止器。江陵路站B出口紧挨着医院、法院、政府与各式写字楼,在早高峰“大军”到来前,她正在经历一个人的早高峰。
陈艳红穿着杭州公共自行车公司标志性的红马甲,戴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烈日下,浑身几乎没有多少皮肤暴露在外,额头下汗涔涔地掉。
每天一早七点上班,做到中午11点后休息三小时,下午三点一直工作到晚上七点,以前还有人跟陈燕红轮班,现在她只能做五休二了,“我工作日基本都在,这边上班族有不少眼熟的。”说话的功夫,陈燕红吃完了早饭又开始给小红车上桩,因为时间紧张,每次她都两手各拉一辆小红车。
平时不常借小红车的人,在还车的时候常常发现给小红车上桩十分困难,特别是女孩子。而陈燕红上桩平均用时不超过5秒钟,提车插槽,用力一扥便成功上桩。
8点45分,眼看着小红车越借越少,一辆调度车靠了边,车里载着从其他站点“搜罗”来的45辆小红车。
吴小红、陶勇与陈燕红完成了45辆小红车的交接,看着男男女女刷卡骑车远去,三人脸上露出笑容,今天的早高峰算是过去了。
全城搜车
室外高温,车内更热
下午两点,太阳炙烤杭城,室外温度已达到36℃。我再次见到了杭州公共自行车公司调度7号车的驾驶员吴小红和装卸员陶勇,并随着他们体验了一次调度小红车。
调度车都是公交车退下来改装的,早在十年前杭州公共自行车公司草创阶段,调度车都是没有空调的,那会儿师傅们最怕的就是冬天和夏天。调度车遵循着微信发来的指令来到四个站点,我注意到调出车的四个站点,大多附近有生活区也有办公区,调度要留有借车的余量,也要留有车桩空位。
高温下的金属车身热得发烫,黑色皮质的车座更是被晒得下不去手。吴小红带着手套,去抬车座的时候都会拍几下车座,按她的话来说心理上会觉得没那么烫,下午两点四十五分,调度车终于载满了45辆小红车,此时外面体感温度近40℃,调度车后车厢没空调更是有近50℃,就跟蒸桑拿一样。陶勇已是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浸湿了,一回到车厢就“咕嘟咕嘟”喝水,用毛巾擦汗。
我试着接过四十斤重的自行车,分量真的不轻。一趟45辆,每天5趟车,粗算下来陶勇一天就要上下装卸共计450辆小红车,重约18000斤。陶勇给我看了他的双手,十指粗短,手掌上满是老茧,“感觉不到有多烫。”
“今天晚班,像这样给武警医院站点送车的调度车起码还有三辆,否则明天肯定不够用。”卸完所有小红车,已是三点出头,调度车开上返途。
全杭日均调度2800辆
“黄金”搭档5年
早上七点上班,下午三点半下班,除了中午半小时吃饭时间是自己的,两人一直在搜车与送车的路上,无论烈日当头还是狂风暴雨。
车厢内,陶勇左手拉着铁门,右手靠着扶手,脸上带笑。
每年春秋两季客运,也是调度车最忙的时候,陶勇两人一天调度7、8趟车都是常事,平均每天调度300多辆自行车,“G20期间加班到六七点是常事,每天上下得搬700辆小红车,毛估估得有28000斤。”
五年前,吴小红进了杭州公共自行车公司,跟陶勇成了搭档,一个开车,一个装卸。
开调度车,对吴小红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以往固定的线路变成了随机站点组成的随机路线,在手机地图还不是那么流行的时候,她只能靠着死记硬背背下了城南的一个个站点。
在武警医院站点,他们邀请我尝试了小红车最新的助力车,与一般共享单车的助力车需要拧把手助力加速不同,小红车只需要加快蹬车频率就能自动助力。
“怎么样,我们的助力车不错吧!”陶勇露出了笑容,小红车已经成了他的骄傲。小红车的与时俱进,成为了杭州的金名片,而这种荣誉更应该属于像他们,每一位在高温中默默付出的人。
杭州公共自行车公司工作人员郭先生告诉我,公司共有调度车25辆,调度人员55人,站点服务员400多人,靠着他们,整个杭州日均调度车辆2800辆,峰值能达3500辆,日均租用了280000辆,“正因为有这帮调度人员,杭州小红车才能越来越好用,越来越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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