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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城市有微尘,那也只是千千万万个埋首于工作中的你我,这是一个披着杀手外衣的故事。白发的沧桑与平实的懦弱,都换不回我们的本来面目,我们在战斗,可是却无望。 ——题记
迈克尔.曼镜头下,城市的美感与冷漠都无所保留的展现着。 在华丽的航拍、冷酷的匪类之外,每部迈克尔.曼的作品中,都有那些令人无比唏嘘,过眼难忘的人物。在这些阴晦暴虐的面孔背后,往往埋藏着通篇都在渲染积淀的人物自身特征,正因为这些与众不同却又的稍纵即逝的温情与琐事的频繁展现,以至于把影片的故事节奏往往拖得极缓极慢。但是,却也因此塑造出了一批让人难以忘记的角色。尽管他们有可能是嚣张的匪类。或是在社会边缘的囚徒。尽管他们自身可能无力的与道德缠斗不休。 《盗火线》如此,《借刀杀人》也是如此。 影片的节奏缓慢异常,作为一部警匪片,《借刀杀人》前半个小时里,一不见枪火,二不见动作,在洛城这座罪恶之都上演过的无数警匪缠斗中,显得独具一格,这样冗长的交待中,只引出了杀手文森特、出租车司机麦克斯、和女检察官这三十人物。而他们交谈范畴极广,音乐世事无所不包,把文森特的冷漠,麦克斯的善良都展现得几乎絮叨和繁琐。
与城市上空俯瞰时的灯火通明相比,小小的车厢内的一切显得狭小的可怜、局促的可怜。而夜幕下摇曳的耶树,纵横交错的公路。都把这个文森特口中视个人如微尘的故事背景描绘得细致入微。一千多万人中,只有这两个不眠的灵魂在互相挟制间游走。而做为串起全篇的两条线索:一条明线是文森特当晚数人的杀戮任务,而另一条暗线,则是麦克斯本身人物的性格转化过程。 麦克斯在城市中载着乘客精确计时,又重复游走的经历让我想起了德尼罗。那反复空载的寂寥旅程,那些冉冉的蒸汽与凄美的音乐,放在《借刀杀人》光怪陆离的现代城市背景下,几乎一致的是职业的无望与梦想的遥不可及,那个每次五分钟尤如麦兜遐想般的渡假圣地。夹在卡片中也渐行渐远。
而突如其来的一切改变了这种貌似平静实则平庸的生活。洛城的一夜,改变了这本应天各一方的人的命运。 文森特做为一个杀手,他的冷酷和稍显离经叛道的行为,都昭示着其对周遭一切的信任危机。他的心灵是设防的。白发带出了汤姆克鲁斯以往角色少有的沧桑,他所反复对麦克斯进行的说教与杀人的开脱中,《易经》与达尔文有如故布疑阵,但在麦克斯要回名单的时候,却发挥了莫名的奇效。而他对地铁上一人死去已久,却无人过问的冷漠拷问,却也在结尾得到了不幸的应验。
这个角色的设置上,并没有出现他的对立面。那些被他所杀的证人,不是毒犯便是看似独占一地的的黑帮头目,他们的行为来讲,并不会因为被杀而使得自身获得同情,还有那些根本将案件与人命视若无物的警察。 而麦克斯作为一名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他的行为,很简单的在阻止杀人与被杀的蔓延。作为这看似对立的两个角色,实际上在各自的目的和行为上,并无实质的对立而言。这就牵涉到了另一个问题。与大卫.林奇在《博击俱乐部》中对都市人的内心物质化情节的描述一样有着异曲同工的拷问。
迈克尔.曼的作品特点之一,则是对人们内心中职业化情节的描绘。 警察是职业,毒犯是职业,等等等等,职业将这些看似毫无理由的边界人群的超越常规的作为,变得理所应当,而他们自身却也陷在这种职业的漩涡里,无法跳出。如果城市有微尘,那也只是千千万万个埋首于工作中的你我,这是一个披着杀手外衣的故事。白发的沧桑与平实的懦弱,都换不回我们的本来面目,我们在战斗,可是却无望。
《借刀杀人》作为一部商业片,展现了一个近似宿命的故事,体现了少有的人文气息。在编剧上,麦克斯发现最后一个杀手目标时,展示了西方同类影片虽然少见却并不高明的高度。值得称道的两个镜头,一个是文森特拔抢瞬间解决两个混混的出手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把积蓄了几十分钟的疑团揭开。使得他的杀手身份显得名正言顺。而在二人驶向目标路上避让的狼,则是神来之笔。在那荧荧眼光中,透射的,是令车上两人无法回避的情感。伴着歌曲《Shadow of the sun》的适时响起,这忙碌的一夜里,猛然发觉每个人都没有错,只是一个城市的邂逅与命运的玩笑,让彼此冷静如斯。
在表演上,汤姆克鲁斯的造型抢眼,但是对人物的塑造已经达到了他自己所能企及的最高限度。其实做个坏人比做个好人容易,你要么让他吃一种药。要么使他在某处神经质般的与众不同。不过杀手死前在地铁上的自嘲般的叙述。和麦克斯走下车后列车缓行的背道而驰。两组平行镜头中,那个在车上渐渐冰冷最终将如其所述无人过问的尸体,令人心疼。 舞池中摇摆的身影,喧嚣的都市,不过不失的警察与不敢开口的恋情、麦克斯的解脱、六年来的唯一失手,伴着恢宏的又稍显悲恸的音乐。这一夜的洛城,显得难得的伤感起来。 而窥视着一切的我们,幸运的做回了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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