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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下班都会看见一只白黄相间的小哈巴狗,一条后腿不知是什么原因残了,走起来有些艰难,不时地有它的同伙追撵它,撵着了就按在地上乱咬一阵,看上去有些不忍,不过它还是夹杂在流浪狗群中别扭地撒欢儿,跑得挺欢。不知是因为愉快还是为了取悦别的同伙。
一个星期天我和儿子出去吃饭,见一条大狗把小花狗按在修车铺前的地上龇牙咧嘴,牙齿白森森的怒目而视,小花狗只能呜呜哀叫,总觉得大狗如同国际上的恶霸美国恃强凌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并且狠跺了一下脚,那个倚强凌弱的“霸主”爪子底下欻的一声一溜烟跑了,由于紧张还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我和儿子开怀大笑,真是报应!
吃饭时我特地打了点包,回去时看见小花狗在一个墙角里瑟瑟地卧着,我把剩下的饭倒在地上,它有些害怕怯怯地往后溜。为了不影响它吃,我俩走远了,它边吃边用浑浊的眼睛不放心地瞄着我俩,生怕突然袭击。
几天后中午下班时,在单元门口看见它,吃饭时出去给它扒拉了一些,下午上班时他就犹豫地跟在我俩后面,到小区门口不再走了,想必是不敢出去了吧。此后,它就一直在我们单元门口转悠,晚上就在单元门里墙角处“下榻”,儿子特地从家里找了一块车里的旧坐垫铺上,两个多月来我俩就把一些剩饭菜、馍馍渣、骨头一类的留给小花狗。
它不再害怕我俩,有时候一瘸一瘸的过来嗅嗅我俩。时间长了他的毛色光亮了,眼睛里充满了机灵,那条瘸腿也能踩在地上了,很多时候它的屁股后面跟着一群伙伴,俨然一个首领。
有天中午刚想午睡,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听到狗的呜呜声,赶紧翻身起来趴在窗上看个究竟,我笑了,原来是小花狗领着一帮“弟兄”围攻曾经欺负过它的那条黑狗,它率先冲锋身先士卒,很勇敢。
哼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长长舒了一口气,小花狗硬棒了。
转眼间四月份了,儿子说:“好久不见小花狗了。”“也许它的伤好了,闯江湖去了吧,”我自言自语。
又过了几天,儿子们单位去环城路打扫环境区,晚上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的说:“小花狗死了,在路边的垃圾堆里,看样子是车撞的,我搲了几锹土给埋了一下”。
直到睡前两人都没说话,第二天早上儿子把铺给小花狗的坐垫默默地放到垃圾箱里。
也许在小花狗的生命里“恶霸”们给过它太多的恶梦和霸凌,也有过食不果腹的辛酸,但是我和儿子给过他一段舒心舒适的生活,想到这些,心里轻松了许多释然了许多。
刘启星,青海湟源人,现居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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