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为了叙述方便,就称作“诗三百”。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诗经》思想纯正,自汉武帝起就被列为“五经”之一,是学子们的必修科目之一。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
孔子说:“学生们为什么不学习《诗》呢?学《诗》可以激发人的情志,可以洞察天地万物及人的内心,可以促进人的团结,可以学得讽喻世事的办法。近可以明白如何事奉父母,远可以明白如何事奉君主;还可以多知道一些鸟兽草木的名字。”由此可见《诗》教的重要性。
《论语》中数次强调《诗经》的重要作用,9次提到《诗经》,其中6次强调《诗经》的重要,3次引用《诗经》中的句子,每一次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论语·学而》)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出自《诗经·卫风·淇澳》。意思是加工象牙和骨器,切了还要磋;加工玉石,琢了还要磨;有精益求精之意。子贡问孔子,如果一个人贫穷而能不谄媚,富有而能不骄傲自大,怎么样?因子贡善于经商,家资充裕,所以问前者是虚,后者是实。孔子也因材施教,对子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富而好礼”,即富足要爱好礼义。子贡不愧是孔子最优秀的弟子之一,马上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表达自己的理解和努力的决心。孔子肯定了子贡的说法。人的修养是没有止境的,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论语·八佾》)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出自《诗经·卫风·硕人》,后一句一般以为是佚诗,即散失为流传下来的诗句。本来是描写齐女庄姜美貌和出嫁卫庄公时盛大场面的诗,着力刻画了庄姜高贵、美丽的形象。意思是,脸颊上两个酒窝,笑得多么迷人,美丽多情的眼眸眼波流转,天生丽质再略施粉黛(一说,就像洁白的底子上绘着多彩的花纹)。大体可以简单概括为两句诗“天生丽质难自弃”“淡妆浓抹总相宜”。
子夏问孔子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这是说先有洁白的底子,然后绘上美丽的图画。”子夏又问:“那么,是不是说礼也要在质朴、纯真的本性上呢?”孔子说:“商,你真是能启发我的人,现在可以同你讨论《诗经》了。”孔子观点是即便本性善良,仍然要通过后天的学习来提高自己,完善自己。
通过以上两则《论语》,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比较好玩的结论,无论谈什么话题,孔子总能把结论联系到人的修养上,来推销自己的儒道。难怪,后世连《关雎》那样明显的爱情诗都归为宣扬后妃之德的范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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