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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书香 女作家萧红的爱情故事:坎坷一生爱情路上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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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爱情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爱情是“身如琉璃,内外明澈”;
爱情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爱情是:与你携手实现改变世界的理想和抱负......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
有几位女作家格外引人瞩目,
那些动人邂逅,
浸润着岁月长河,历久弥新。
今天我们一起品读的是——
女作家萧红的爱情故事。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
民国女作家
萧红
可算是“第一苦命女子”。
她不是美女,
也不是文艺战士;
她只想做自己,
却又永远做不好自己。
她的一生都在疲于奔命
和动荡不安中挣扎,
文学创作虽然部分成全了她,
却没有彻底改变她的悲惨命运。
无论是她所挚爱的祖父,
她所依赖的爱人——
陆振舜、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
还是她所敬重的鲁迅,
都没有也不可能
成为她永远的救星。
01
萧红,原名张乃莹,笔名萧红,悄吟。1911年6月1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一个地主家庭。被传统命相认定为命贱不祥。
她从小得到祖父张维祯的宠爱,父亲张廷举却对她较为冷漠。后来母亲姜玉兰病故,留下萧红与3个弟弟。父亲思想保守,专制顽固,父亲续弦后,继母与她感情淡漠,只有年迈的祖父能给这缺少爱的孩子一点安慰。
02
1925年,14岁的萧红由父亲做主,许配给省防军第一路帮统汪廷兰的次子汪恩甲。萧红将要读初中时,因父亲阻挠辍学在家。她以出家当尼姑为筹码逼迫父亲让步,于1927年进入哈尔滨东省特别区第一女子中学(现萧红中学)读书。
那时,萧红的作文及诗歌、散文常常会刊登在学校的壁报上,成为同学们学习的范文,这为她以后的创作打下了最初的基础。
从师范学校毕业的汪恩甲,当时任小学教员。他到学校拜访过萧红,萧红也为他织过毛衣。他的父亲去世时,萧红还去吊过孝。与汪恩甲在哈尔滨同居以后,萧红始终不见他有赴京读书的打算,总是借故拖延动身。春节期间,他把萧红一个人留在旅馆,自己回家过节去了。萧红一个人留在旅馆,既孤单又寂寞,心情痛苦到了极点。她已经明白了,汪恩甲并非真会同她一起到北京读书,他只是以此骗她就范罢了。她赌气变卖了身边不多的物品,东拼西借地凑足了去北京的车费,独自一人再去北京。
1928年冬天,17岁的萧红结识了哈尔滨法政大学学生、与自己有远亲关系的表哥陆振舜。在已经成婚的陆振舜与包办婚姻的汪恩甲之间,萧红的情感偏向了陆振舜。祖父张维祯去世后,萧红对于养育自己的家庭已经无所留恋。19岁的萧红逃出家门与陆振舜婚外同居。
当汪恩甲过完春节回到东兴顺旅馆,发现萧红已不辞而别。他恼火地寻找萧红在北京的旧地址,一路追来了。在汪恩甲的逼迫威胁下,萧红同意回去。在离开北京回到哈尔滨后,别无选择的萧红只好同汪恩甲再次住进了道外东兴顺旅馆。不久,萧红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汪恩甲知道这个消息后,以回家取钱为由,扔下怀孕的萧红溜之大吉,从此再无音信。
03
在根深蒂固的男权专制社会里,人们可以对“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男子给予宽恕,却不会对背叛男权专制社会的弱势女子表示谅解。一个为私情离家的女人是没有任何退路的,只要她走出家门一步,门就在她身后永远关闭了。
汪恩甲的哥哥汪大澄不能容忍萧红一再离家出走,代替弟弟解除了婚约。萧红到法院状告大哥代弟休妻,汪恩甲顾忌哥哥的声誉,违心承认解除婚约是他自己的主张。萧红输掉了官司,第二次与汪恩甲绝情分手。 在福昌号屯的这段生活,为萧红后来的文学创作积累了大量素材。已经怀孕的萧红遭遇了第二轮情爱悲剧。
萧红在短篇小说《弃儿》中写道:“7个月了,共欠了(旅馆)400块钱。王先生是不能回来的。男人不在,(旅馆的老板)当然要向女人算账……”那正是她自己的真实写照。
孤苦无助、重病缠身的萧红孤身困于旅馆。在身处绝境,万般无奈之际,萧红向《国际协报》写信求救,负责《国际协报》文艺副刊的编辑老裴——裴馨园收到了萧红的求救信。信中弱女无助的困境和险境,以及她恳切的言辞,打动了老裴和在场的编辑们。不久,萧军(原名刘鸿霖)受老裴之托,到东兴顺旅馆来看萧红了。
他们中间有一个叫三郎的已婚男子,叫萧军。让萧军吃惊的是这位怀孕临产、穿着一双变了形的鞋子的女作者,一番谈话,竟让他“感觉到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他在文章中写道:“……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认识过的女性中最美丽的人……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颗晶明的、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临行时我指着桌子上用一片纸盖着的那半碗高粱米饭问着她:‘这就是您的饭食吗?’她漠然地点了点头,一股森凉的酸楚与要流出来的泪水冲到我的眼睛里来了,我装作寻找衣袋里什么东西低下头来……”
21岁的萧红打动26岁萧军的,是随意涂抹的一首小诗:“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呵,春天来了!去年在北平,正是吃着青杏的时候,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04
同年8月,松花江决堤,萧红因祸得福,逃出旅馆到裴馨园家避难。获得自由后的萧红和萧军却又不得不面对贫穷和饥饿的追杀,他们经常出入当铺,四处借贷,而此时的萧红又即将分娩。就在一个三等的贫民医院里,萧红生了一个女婴。因无钱交住院费,萧军用刀子逼着医生救人。然而他们实在养不起这个女婴,医院看门的老大爷把这个孩子抱走了。苦难的身世激发了他们对贫苦人民的感情,使他们的目光共同投向了下层人民的艰难身世。
萧红出院后,与萧军开始新一轮的婚外同居。这段被萧红称为“没有青春只有贫困”的生活,竟然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后来被她不厌其烦地记录到小说《商市街》中。从萧军保存下来的合影中,可以感受到这对年轻人的幸福。在哈尔滨人流穿梭的中央大街上,在幽雅静谧的俄式花园里,在江畔绿荫浓郁的树下,在碧波荡漾的松花江中,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到达上海后,他们居住在上海法租界拉都路福显坊的一个亭子间。两人与鲁迅相识、接触并接受其影响。在爱情的滋养下,萧红完成了长篇成名作《生死场》。1935年,《生死场》在鲁迅帮助下作为“奴隶丛书”之一用萧红为笔名出版。《生死场》是最早反映东北人民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下生活和斗争的作品之一,引起当时文坛的重视。这是第一部以萧红这个名字署名的作品。鲁迅在序言中称赞说:“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力透纸背;女性作品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
05
随着文学创作的初步成功和经济生活的初步改善,萧红与萧军反而走到决裂边缘。萧军此时和一个名叫陈涓的女子明铺暗盖,他与萧红之间的冲突日益激烈,直至拳脚相向。
1938年,萧红寄居在西安“西北战地服务团”与端木蕻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直到萧军又来到西安后,萧红谢绝了萧军最后的挽留,正式提出和与同居了六年的萧军分手;也谢绝了丁玲等友人前往延安过“火热生活”的邀请,选择了一条孤独的创作和生活之路。
两萧分手后,萧红与端木蕻良两人感情迅速发展,1938年5月在武汉举行婚礼。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占领香港。萧红正患严重肺病,靠朋友的接济住院治疗。以后的事实证明,在男女情事上一再犯错的萧红,又一次做出了错误选择。端木蕻良留下大腹便便的萧红,一人前往重庆。萧红历经磨难到达重庆,端木蕻良连落脚的住所都没有预备。她几次搬家,最后无奈地住到友人白朗家中。1938年年底,萧红在白朗家生下一子,孩子不久即夭亡。
1940年1月,萧红随端木蕻良离开重庆飞抵香港。她在贫病交迫中坚持创作了中篇小说《马伯乐》和长篇小说《呼兰河传》。1942年12月,病情加重的她被送进医院,因庸医误诊而错动喉管手术,不能说话。据骆宾基的《萧红小传》记载,萧红临终前在一张纸片上写下:“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萧红去世前的44天里,守护在身边的是小她6岁的骆宾基,端木蕻良基本上没有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文艺批评家李健吾得到消息,在《咀华记余·无题》中写道,他最折服的4位女性作家是丁玲、凌叔华、林徽因、萧红。“最可怜”的萧红“好像一个嫩芽,有希望长成一棵大树,但是虫咬了根,一直就在挣扎之中过活……”
从1927年至1942年,萧红有过15次以上的“离开”,她居住过的地方包括哈尔滨、北京、青岛、上海、日本东京、武汉、临汾、西安、重庆、香港等,从没有在一个地方真正住过两年以上。“一直就在挣扎之中过活”,竟然成为萧红的生活常态。
女作家萧红
如果您也喜欢萧红,或者想从萧红的书里窥见人生,向您推荐几本她的作品:
她的成名作《生死场》,用细腻而悲悯的笔调,记录大时代变迁下女性命运的沉浮,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对于命运的反抗……时至今日,依然震撼着每一位读者的心灵。
她的巅峰之作《呼兰河传》,是一幅色彩浓烈的东北风情画卷,祖辈、父辈和我辈在日常生中的无奈凄凉和悲欢离合,人性的残酷与美好,浸透在书中的每一页。
“河水是寂静如常的,
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 。
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
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
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
似乎那渔船上的人,
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
“有一段时光,
沉淀在记忆深处,
历久弥新。
有一座城,
我来过,
便再也不曾远离。”
萧红的爱情不也是如此吗,
我们每个人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爱情永远新鲜,
永远神秘,
无非我们是在书里品读萧红,
而故去的人在天堂里眺望我们,
而已!
——《呼兰河传》
来源:听见书香
供稿:晓蔚
图文:田蕾
编辑:王玉倩
监制:杨美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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