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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和一个老同学吃饭,我们高中同一个宿舍两年半,他是我邻床的兄弟,交心。
我们聊着天,聊他考公务员的近况,聊我的工作,聊大学里的故事,也聊到他和他女朋友的琐碎日常,他女朋友是我们高中时候的副班长,两人在一起已经六年多了。
说着说着,我不由感慨道:
“真羡慕你和副班的感情,高中一年,大学四年,出来又一年,还是那么地好。”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还好啦”,随后突然来了一句:
“兄弟,你也老大不小,该考虑了。”
我沉默了片刻,拿起桌子的罐装啤酒,灌了一口又一口,酒并不苦,甚至还有些甜。
或许,来根烟更应景,可惜,我不抽烟。
“你还记得她吗?”
“高中时候,经常跟你提起的那个女孩……”
“就是,每次校园里遇到她,打一声招呼都能高兴半天,回到宿舍就会跟你说……”
“我呀,还是忘不掉她。”
“泪水将我淹没
到底谁该难过
究竟是谁放掉这段感情
……”
那天晚上,丢在桌子上的耳机,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林俊杰的《我还想她》。
我将头埋在臂弯里,紧闭着双眼,隐约的梦境里,过往的记忆碎片飘散,画面上的人……
一个不应该就这样结束的故事,却被那个幼稚可笑的我,亲手画上了句号。
“对不起……”
“……
我才终于明白
办不到的承诺就成了枷锁
现实中幸福永远缺货
……”
高一的某一天,班主任宣布要分文理科的时候,她说自己理科成绩不好,想选文科,我就笑着对她说:
“要不我也选文科,反正我文理科成绩都差不多,这样子的话,我们说不定还会同班呢……”
后面还有些话,但我并没有说出来,走道另一边的她,有点小惊喜:“真的吗?好啊。”
月牙儿的笑眸中,似乎也是在期待些什么。
第二周,返校的那个晚自修。
我交上了一份理科的答卷,侧过脸,不敢看她。
……
故事,本不应该就这样收场。
我却因为心中的愧疚,而失去了面对她的勇气,等到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高考结束后,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对她说出了那一天没说完的话:
“……我喜欢妳!”
她沉默了许久,反问了我一句:
“高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那天夜里,我躲在被窝里,第一次哭得稀里哗啦。
“……
请告诉她
我不爱她
笑着难过
自我惩罚
……”
之前,哥哥曾经给我推荐过不少省外的高校,跟我说去外面走走会更好,我当时心里很抵触,甚至跟他说,与其出省,我情愿复读。
报考截止前的那个黄昏,我站在屋外,看着天际血红的夕阳出神……
最后,进屋,选择了与广东相隔两个省的郑州大学。
按下确定键的那一瞬间,我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惩罚,自我放逐……
“……
别告诉她
我还想她
……”
喜欢一个人,或许不需要十秒钟。
而忘记一个喜欢的人,可能要用十年的时间。
我喜欢她,是八年前那一眸的惊艳,那一秒的心动。
我想忘记她,以十年为期限,来告诉自己“眼泪不只是为她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还有两年,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许我并不是无法忘记她,而是无法原谅,原谅不了那个错过她的自己。
……
“你生物成绩好厉害啊,可以教我吗?”
“好啊!”
那是最初的对话,也是缘分的开始。
“我左眼是少年时短暂的因果,右眸里十年一个漫长的孤陌……”
果然,我还是很想她……
(这是我的故事,现在还在难受中,没办法传播欢笑散播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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