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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今天产生了哪些诗?今天是农历(闰)四月十九,为大家推荐元朝诗人于立的《风雨大作》。
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十五年(1278年)四月十九日(历史上的今天),诗人于立经历了一次极端天气,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村民们惊骇之下,说是龙王嫁女。诗人以此为题,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西方龙王嫁龙女,雷车彭彭载风雨。神奸夜邀髑髅语,碧草无光愁露渚。鲛人献绡珠泪泣,鸾裾行烟翠痕湿。阿鬟娇小不成妆,帝与桑田汤沐邑。胭脂紫玉吹海腥,阳侯击浪玻璃声。湖边地皮薄如纸,长堤卷作长河水。
这首诗引入了龙王、龙女、雷神、神奸(鬼怪)、髑髅、鲛人(美人鱼)、阳侯(波神)等等神鬼精灵,想象非常丰富,将天地变色的诡异景象描写得极为生动。可以说,每一句都是好句。然并卵,这并不是一首好诗。
诗论家说:“咏物必有寄托。”就是说写诗不能为写景物而写景物,要在写景物中表达某种感情、见解、哲理等等。而这首诗虽然每句都很好,却通篇都在写景物,读来没有味道。这就好像一个人在菜园里精心挑选了一把鲜嫩的菜,却不经烹调,直接递到食客手上,虽然每根菜看起来都很好吃,但不能说这是一盘美味佳肴。
来对比一下老杜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就更能理解“咏物必有寄托”的含义了。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度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沈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骄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乾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前五句写屋外之景,转而写屋外之事,用“归来”句把场景拉回屋里。“俄顷”两句又写景,紧接着写屋内之事,再写屋内漏雨之景,转到心里的苦楚,“长夜沾湿何由彻”。最后笔锋一转,由自己的窘境推想到“天下寒士”,把一首写景叙事诗提升到了忧国忧民的高度。
从单句来说,老杜这首诗并非句句精妙,“南村群童”到“唇焦口燥”,以至于“骄儿恶卧踏里裂”等句,甚至太觉俗陋。但整首诗屋外、屋内、叙事、抒情、感叹交互着笔,跌宕起伏,构成了一幅雄丽的画卷。
那边有同学要开骂了:你算老几?也敢说老杜的诗“太觉俗陋”?等等,别骂我,不是我说的,是清朝的施补华说的,要骂去骂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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