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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分明月
一,夜游北京老胡同
城镇中有一种狭窄的小街,小街内大部分是居民住家。
上海把这种小街称里弄或弄堂,川渝广东江浙等南方地区称巷子,北京则称之为胡同。
说起北京的胡同,老北京人有句俚语,叫“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赛牛毛”,由此可见老北京胡同之多,北京老胡同的故事也多多。
而现在的北京,由于城市的改扩建,那种旧式胡同恐怕已经所剩不多了。
我这里要说的,就是我在文革期间,曾经夜游过的一次北京老胡同的经历。
当时由于路灯昏暗,加上风沙极大,形单影只,犹如幽灵夜游,狼狈之像由此可见。
闲话少说,下面我就一一道来。
1967年隆冬,我独自一人打算从北京乘车到广州。
到北京火车站时已是傍晚时分。
当时正是中央要求到京串联人员返回原地的文件下达不久。
到了车站,在进站口就看到往广州的乘客排起足有一两百米的数行长队。
如何是好?如果老老实实排队,今晚就别想离开北京了,于是我打起了绕道进站的歪主意。
哪里知道,当时北京车站周围全是民居,由于是晚上,只看到模模糊糊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究竟有多少?也不知道究竟要绕多远才能进站?当时心中完全没有底。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我在那些北京老胡同内东走西窜,既象小偷又如同幽灵。
当时胡同内的路面还没有硬化,北风刮起沙尘,漫天飞舞,打得两边脸颊如同刀割一般。
我内穿一件统绒衣,外穿一件薄棉袄,脚上一双松紧布鞋,单裤,光头。
零下十一二度的严寒,冻得我浑身瑟瑟发抖,北风的吼叫更加重了寒意和恐惧。
更要命的是胡同内死寂一般,除我之外难见路人,我头皮发麻,越走越害怕。
还好,正当我胆战心惊的时候,迎面终于来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我掏出一毛钱买了一串糖葫芦,同时请他指点进站的路径。
经他如此这般的指点,我才走出了这些老胡同,终于混进了车站,估计至少转了五六华里。
此时我的两个耳朵內早已灌满了沙子,抖了好几分钟都还没有抖完。
这就是我当年夜游北京胡同的经历,除了寒冷和恐惧,完全没有感受到北京胡同的那种古老韵味。
二,人民商场挤买牙膏
1968年8月,我们一家随着躲避武斗的逃难大军到了成都,住在东顺城根街的“东城清洁管理所”,吃起了“支左饭”。
清管所离闹市盐市口不远,当年成都著名的人民商场就座落在盐市口。
当时日用消费品极度匮乏,就连常用的牙膏、香皂、肥皂也不容易买到。这批逃难大军由于走得匆忙,象这类日常用品几乎都没有带。
而人民商场有时会售卖少量这类日用商品。
由于求大于供,商场不敢在场內的玻璃专柜售卖,担心人多拥挤不好维持秩序。
那倒也是,在那个特殊年代,全国各地的正常秩序都已经无法维持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商场?
于是商场想出一个绝妙办法,那就是选择在临街的一间小屋内封闭售卖。
所谓封闭售卖,就是将小屋房门锁闭,这样就把购买者同商品及营业员完全隔离开来。
小屋临街开有一扇小窗,买者同卖者就通过这面小窗进行交易。
有一天,听说人民商场又在卖牙膏了,一人限购两支。
我母亲听说后立马要我去买两支,因为这一段时间我们刷牙都是去食堂找炊事员师傅要点食盐代替。
我来到人民商场,一看了不得,起码有百十号人(几乎全是年轻小子),象一群马蜂,嗡嗡围绕那面小窗拥来挤去,场面十分震撼。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加入到这拥挤大军当中。
开始是“正面进攻”,但刚要挤到窗囗就被买到牙膏的人挤出来,如此几番都没能成功。
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急啊!满头大汗,身上穿的“海魂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强攻”不行得想办法“智取”。
在挤的当中我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就是贴着墙壁挤。
因为买到牙膏的人都是从人堆中挤出来,我的一次次失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于是我开始实施我的“贴墙战术”。
嘿,果然凑效。仅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挤到窗口下,如愿买到了两支中华牙膏凯旋而归,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
作者简介:杨克纯,退休教师。教了一辈子书却没有什么建树,显得十分平庸。
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打打小牌,看看闲书。偶尔也玩玩文字游戏以打发空闲时光。
身上也有一些臭文人的臭毛病,别人觉得有些高冷,其实是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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