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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原创作者:释怀故事
男人和女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里有熊熊的烈火……
她的眼神里是汹涌的波涛……
他抱紧她,她用力想推开,可无济于事,他太强壮了。
“他还在里屋呢。”
她轻轻的一句话,仿佛戳中了要害。男人如放气的皮球,一下子松软了下来。
“你真想跟这个废物过一辈子还是咋的?!”男人声音低沉,但充满了霸道和自信。
“不然呢,”女人的口气中带着哀怨和无奈,“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俺……!”男人一时语塞。
男人和女人两家是邻居,从小在一起长大。上小学的时候,男同学和女同学是不说话的,只有他俩是例外。
他俩每天放学后经常会在一起玩儿,直到那件事情之后。
那是一个闷热的周日,村边的小河,他俩一起跳下去游泳。
河水特别清凉,低头便能看到水底的细沙和石缝儿间游来游去的鱼。
两人正游得酣畅,忽然听到他娘和她爹在岸上大喊:“快上来,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娃子!”“你这不知羞耻的妮子!”
分别在各自家里遭到一顿打骂后,他俩不在一起玩儿了,见面也不说话了,即使碰个对面,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彼此。
女人眼角落下了一串儿泪珠,男人替她擦拭,被她推开了。
她说:“你还是走吧,俺看还是认命吧!”
男人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自尊心,更加坚定了要夺回女人的决心。他恨恨地说:“你等着,俺会有办法的!”
说完,他转身推门出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中学毕业之后,他和她都开始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他俩又可以说话了。
这回,两人不再像小学那会儿,尽玩儿些抓石子儿、跳绳之类的游戏。情窦初开的两个人无话不谈,背着爹娘在小河边、树林里、麦秸垛下……,都留下他们深情的回忆。
一转眼,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经过媒人撮合,男人和女人定了亲。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两人要结婚的前夕,女人的弟弟出事儿了。和村子里的二赖子打架,把人家腿给打折了,还伤到了腰。
二赖子就一个条件,要么做他小舅子,要么就把他告到法院。
女人的爹娘妥协了,为了保全儿子,逼着女儿嫁给了二赖子。
女人出嫁那天,男人背上行囊,踏上远去的列车,到千里之外的边防去当兵了。
这一去,5年没有音讯。
二赖子好吃懒做,本来就很少到生产队里上工。这回,他更是啥活儿都不干了,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要靠女人支撑,真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女人怀孕过,3次她都是自己偷偷地做掉了。她真的很讨厌二赖子,她不想和他有孩子。又或者,她对男人还是没死心,期盼着他有一天能回来,能把自己从二赖子手里夺回去。
女人正在河边洗衣服,男人回来了。背上背着背包,一身绿军装,只是没了红五星和领章。他复原了,又做回了原来的农民。
天上的星星很亮,草丛里的蛐蛐儿不知疲倦地鸣叫。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靠在麦秸垛上,对坐在身边的女人说:“你真没忘了俺?!”
“真没良心,你一走5年,你知道俺过得有多苦吗?!”
“俺能想到,俺这不是回了咧么,”说着,男人搂紧了女人,“他真的瘫了?”
“那还能假,人家医生说是腰伤复发,神经坏咧。”
男人现在是村长,在村里相当于“皇上”了,难道还讨不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男人从女人屋里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村委会。
10天后,二赖子出殡了,他走得很突然,听说是得了急症。
人们埋完二赖子,经过村委会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直接开进了村委会大院。
男人被警察带走了。
有人报案,说是看到男人晚上从村委会的库房里拿了一瓶农药,直接去了二赖子家,第二天二赖子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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