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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周文雍与陈铁军在刑场上举行悲壮的婚礼。
90年前的今天,1928年2月6日,在广州红花岗畔的刑场上,两个青年男女革命者,面对敌人的枪口,从容不迫地举行结婚典礼。
他们是周文雍与陈铁军,这张黑白照片,是他们的新婚留影。
01
电影《刑场上的婚礼》记录了周文雍与陈铁军的这段“浪漫”,文弱而又执拗的青年才俊,身旁依偎着他的爱侣,少女的目光清澈坚毅,两人昂首挺胸走向死亡。
那年,周文雍23岁,陈铁军24岁。
他们身旁,是怒放的血色木棉花。
木棉,它没有花开并蒂的喧嚣,也没有绿叶相衬的辉映,花开叶落,花凋叶茂,它以各自的“牺牲”来成全彼此的美丽,被古人称之为“英雄花”。
影视的创作,是对现实的艺术还原,而现实的残酷,总会无情抹杀艺术的浪漫。
艺术化的电影片段,无法告诉我们更多的真实历史,而今天,历史只留给我们一张尘封的旧照片,斑驳中透露出几多悲怆。
木棉为媒,天地为证,叮当作响的镣铐成了新婚的礼乐,“狰狞”的刑场成为婚礼的礼堂,响起的枪声是壮怀激烈的礼炮!
那时年少,我并不能理解前人诗句中纵情咏叹的木棉是何等高洁清冷,也曾疑惑过,到底有没有这样伟大的爱情,这张穿越战火和岁月流传至今的老照片,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爱情的模样千姿百态。有月上柳梢的初见,有冬日里的洗手作羹汤,有七夕相会的满捧鲜花……这些是爱情最初的样子,但爱情最美的样子并不仅仅如此。
理想的爱人,也必然是志同道合的彼此,为了信念不惧风雨,赴汤蹈火无所畏惧。
02
岁月可以淡化伤痕,却抹不去情感的共鸣。
在乱世浮沉中,无数仁人志士心怀家国,数十年如一日,放弃了宁静生活的平安喜乐。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战火中的青春岁月更加弥足珍贵,共同的革命理想,锻造出愈发坚贞的伉俪情深。
电视剧《潜伏》引起了大众对隐蔽战线工作者的极大关注,剧中的余则成、翠平夫妇堪称无声处战斗英雄的典范。
实际上,文学的创作离不开现实的原型,他们完美再现了当年我党在北平秘密潜伏的王文、王凤岐夫妇。
那时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日寇横行于神州大地。相比战壕中明刀明枪的厮杀,深入敌后的斗争更加惊心动魄。
为了革命的需要,两个素不相识的同志假扮夫妻,还要抵御敌特无休止的搜查破坏。日伪统治下的北平,特务遍地,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工作,堪称“刀尖上的舞蹈”。
为了隐秘行事,王文在旧货市场东拼西凑,耗时数月自己组装了一台发报机。为了避开日寇监听,他们选择在深夜发报,走路只穿软底鞋……
在前线杀敌显然与他们无缘,他们的名字甚至可能多年之后也无法为世人所知,但他们心中有自己的信仰。
没有什么消息比胜利更能让人血脉贲张;没有什么壮举比牺牲更能书写不朽篇章。
在那奇寒彻骨的凛冬,他们的品格坚毅如同木棉,在寒冰初释的早春绽放夺目芳华。
03
历史不会忘记这些英雄的夫妻,那一封封慷慨陈词,大义凛然的家书令我们感慨敬佩;一句句视死如归,不屈不挠的临别遗言,至今听起来仍铿锵有力。
曾几何时,陈觉烈士在狱中慷慨就义,留给妻子赵云霄的,仅仅是一封诀别信。仅仅5个月后,赵云霄烈士给襁褓中的孩子最后一次喂了奶,含泪给女儿写下遗书,随后被敌人杀害,追随丈夫于九泉之下。
怎能忘怀,地下工作者李白被捕受尽折磨,距离上海解放的不到20天时他知道自己即将被“处决”。在与妻子裘慧英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平静地说:“慧英,你瘦了,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没有事的,不要担心,他们已不再审我了,伤口也不痛了,不必牵挂我。以后你不要再来看我了。”
杜鹃犹在泣血,遥遥地追忆祈祷,钢铁铸就雕塑,告慰远行的飞鸽。勇者侠肝义胆的长诗,志士前赴后继的短歌,交汇成气壮山河的绝唱。
他们曾经打马走过的千山万水,大江南北都响彻着激越的号角。
他们挥舞刀枪,掀起的革命怒潮将旧社会打得流水落花。
硝烟散尽的今天,很多人不再关注多年前那些革命前辈、那些在腥风血雨中陨落的同胞。每到缅怀过往的纪念日里,浓墨重彩的历史回顾常常被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淹没。
百年风云,潮起潮落,多少灵与肉都化作了清风明月,但那些舍生忘死的革命志士不应该被遗忘,我们都应该摒弃一会儿生命中的物欲,去追思一下那个不可思议的年代。
(文/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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