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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歌好唱口难开,记即将消失的川北农民山歌
图/文 陈昭 高旗 丁应明 孟超
除了在电影“刘三姐”里看到过,山歌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陌生,尤其是川北地区的山歌,更是闻所未闻。
不过,2015年我初到李家时,还时常听到这种亲切的音调,只是歌词难记。那时李家乡特别荒凉,除了留守老人和小孩外,少有人影。我喜欢坐在老屋的阁楼上,泡一杯素茶,逗逗对面山上的一只画眉鸟,它时不时飞来,给我解闷。突然,地里传来歌声,它不同于流行歌曲,也不是美声唱法,但悠扬的音调中,有种生活的味道,于是不在孤独。由于很远,我寻声而去,原来是“细女子”在苞谷地里拨草唱歌。
后来又听过很多次,都很好听,只是变了调调,据说年轻时的她,歌唱得很好,在地笼坝周围都很有名气。几次我都想弄清歌词内容,无奈她说是随便唱的,只是闲来随调调唱出,没有框框,她还告诉我,都是生活中的事情,高兴就唱,不高兴时就骂上几句。
得知白*农庄,在农家乐“篝火晚会”上,请来了几位婆婆来唱山歌,便兴致勃勃赶上山。几位婆婆穿蓝,红色的对门襟衣服,脚穿绣花鞋,有的还裹着头,这个阵势也很罕见。
她们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上,大的都快八十岁了,可能由于很少露面,很少在这种场合表演,她们显得很拘谨,常常还忘了歌词,走错步子,嗓声也没有年轻时吼得响,但近两小时的穿插演出,“情歌独唱”,“山歌对唱”,“花鼓说唱”,“二十四孝秧歌”等,精彩绝伦,令我们眼界大开,原来山歌还有这么多种形式,这么动听,这么好看,迎得外地游客捧腹大笑,掌声不断。
传说山歌最早起源于秦始皇修长城时期,当时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玉帝闻讯,派王母娘娘下凡,给每个民夫绑个花线,这样就减轻了劳动负担,为了感谢王母娘娘,人们就编排出欢乐的山歌,代代传唱。
山歌是农民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时,排忧解闷的一种娱乐方式,文革时期当做“四旧”被彻底禁止,改革开放后又逐渐流行起来,有的地方甚至因对唱山歌而文进武出,传为笑谈。现在这种形式已经出现了严重断代,没有年轻人参加,没有新歌词的编排,也没有适合的舞台,年龄大了,唱好也难,更没有人去关注这个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山歌的路,究竟还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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