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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节夜的情思
文/朱文俊
今天是三八国际妇女节,自一月二十四日除夕,我们一家人被邀二弟家团聚,吃了年夜饭后,二弟给我照了一张全家福,与母亲告别后至今,因疫情未能相见,已过去一个半月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女人节的时候,当然更思念我的母亲。
我母亲是位善良勤劳节俭的女人。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己有八九岁了,对于母亲的记忆当然有深刻的印象,那年月,三八节生产队会让全村妇女休息一天,每个生产队有一,二个评选去大队,或公社参加“三八红旗手”表彰会的妇女,会上会发给一张奖状,茶缸,毛巾之类的奖品,中午还可享有一顿标准的会务餐,生产队还会给记上一天工分,其时是令生产队里的妇女们羡慕向往的一件事。
记得那时的三八节前两天,生产队妇女主任会吹口哨召集全村妇女先搞好村公共场所的环境卫生,如猪场,牛场,礼堂等,然后各自回家打扫,洗刷锅台桌面,清理鸡囚,鸭栏中的粪便及屋檐沟下的垃圾,房前屋后的杂草等,第二天大队妇女主任会带领各生产队妇女主任来上门各家各户检查评判,会给评上清洁,卫生,合格,较好,差五个等级,也记得还会检查家里有没有毛选箱,节约罈,存钱罐,针线包之类的。这一切,母亲会料理得很好,我们也会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三八节时候也正值春暖花开季节,也是家庭孵化小鸡仔的时候,母鸡就巢时,母亲会把事先存下的鸡蛋去拿到邻居家换上新鲜鸡蛋,回家晚上再用纸筒光照,验证受精蛋完毕,会放入一垫好稻草,火炙过的鸡窠(用篾制作的)中,选抓一只就巢性好的母鸡让其孵蛋,经母亲精心照料,二十一天母鸡孵化出十一,二只小鸡来。每天早上母亲会把盛过饭后烧箕上剩饭粒敲抖出来喂小鸡;打散在地面上的谷糠,母亲会把菜叶切碎放入水中后捞出再沾取谷糠喂鸡鸭;我们吃饭时落下的饭粒,鱼刺残渣会直接丢到地上,让家狗舔吃;没有浪费的东西。五一节前,村上会有来卖鸭苗的,母亲会买上五六只,我放学后会去菜园,野外草地上挖蚯蚓,田间地头抓蝌蚪,拾田螺喂鸭,更多的时候去拔青草喂猪。
而如今,那种人与家畜和谐共生的时代己荡然无存。乡下千村不见犬吠声,万户不闻鸡啼鸣,为了环保及新农村建设,我们当地启迪了小型水产承包,实行小规模家畜禁养,拆院墙等,致使当地农村家庭不再有庭院经济生存一席之地。虽然庭院经济在当今市场经济中起不了什么补拙,但对于村民餐桌上那自产的美味佳肴,业余饭后的室内饲养趣乐,以及过去农家老味道的保留和传承等的缺失是显而易见的。也影响着在家留守人员农忙外无事可干,游手好闲,打牌搓麻将现象增多;特别去年下半年猪肉价格飙升突出,加之农副有机产品的短缺萧条,波及到千万百姓家庭餐桌上的日常生活,也凸显了时代市场经济中有难以弥足之嫌。当然我不会向往那过去贫穷的生活,但那个时代的融情融意,融礼融乐的那种乡愁是我至今所念恋不忘的。
现在,母亲老了,已逾古稀之年,也住进了城里,不再养那鸡鸭鹅鹌鹑,猪牛马羊狗了。可她心里就一直忘不了那过去乡村恬静的农家生活,更放不下我们子孙,在这疫情肆虐之际,还常来电话叮嘱我们少出门,工作中做好自身防护。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担忧着我们儿孙的千里之行,惦念着我们儿孙日里三餐的饱暖。在那困苦的年代,母亲把我们兄妹五人拉扯大,的确是件不易的事。
谁念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所以,我们儿女仍需保留母亲那过去节俭勤劳的好传统!写于三月八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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