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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北石桥镇和寨自然村南边大路旁曾经生长着一棵千年古柏。古柏有三丈多高,一搂多粗,树冠非常奇特:斜上方伸出的主枝蜿蜒屈曲,酷似龙身;主枝下部向斜下方伸出一条枝丫酷似龙尾。不管近看还是远观,整棵柏树活脱脱一条凌空飞腾的游龙。当地老百姓称这棵树为“龙柏”,而且敬若神灵。过往的行人都要驻足观望一番,无不惊叹古柏的苍劲与奇异。
这棵树究竟生于周秦还是汉唐,又为什么宛若游龙,已无从查考,但奇特的龙柏却有一段神奇的传说。
相传清朝中叶,陕西有一户姓月的商人,家境殷实,为人善良。这家的院落坐西向东,宽敞的大院里青堂瓦舍,竹翠花红。有一年中秋节,祭天赏月后,老两口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品茶话家常,无意间看见条几上的穿衣镜里有一条龙蛇似的影子在微微晃动,仔细辨认,好像是一棵树影。他们惊异的向院里张望,一轮明月悬挂在东边天幕上,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直照在堂屋里,照在穿衣镜上。院子里并没有树木遮挡住月光,他们又跑到大门外边仔细察看,只见皓月千里,旷野无垠,哪里有什么树影遮月。当他们满怀狐疑回到屋里时,穿衣镜上的神秘树影消失了。第二天晚上,月亮升起后,老两口睁大眼睛注视着穿衣镜,他们一直等到月移南天,也没有看到树影再出现。一连守望了几个晚上,穿衣镜上都是空空如也。然而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明知看不到什么,可老两口心有所念只要是有月光的夜晚,都要往穿衣镜上看上一会儿。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九月十五日晚上,老两口刚把目光扫向穿衣镜,天哪,那宛如龙蛇的树影又神奇地出现了,吸取上次的教训,这一回他们守在条几旁一动也不动,目不转睛地盯住穿衣镜上的树影……渐渐地,树影似乎有点缺损,再过一会儿,又少了许多,到亥时,树影全部消失。一算时间,树影在穿衣镜上刚好停留一个时辰。以后的晚上又见不到了。他们终于发现,每月十五日晚上,只要是晴天,一到戌时,树影便准时出现在穿衣镜上。老两口又惊又喜,认为这是吉祥之兆,便秘而不宣。
月老汉经商几十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事出有因,很可能在东方某个地方有一棵神奇的树,而东方邻近的省份便是河南。年轻时他经常去河南做生意,轻车熟路,于是他决定趁着身板还硬朗再去河南跑趟生意,顺便打听一下这棵树的下落。
第二年开春,月老汉简单准备一下行装,告别家人出发了。宛洛一带是他年轻时常来常往的地方,不少熟人和朋友也都健在。又是春暖花开之时,因此月老汉出潼关走洛阳直下南阳,一路顺风,惬意畅怀。这一天来到宛北石桥镇山陕会馆,与同乡说起树影之事和此行的目的,几位同乡于惊奇之余忽然说到:“这里西边一里多地有个和寨村,村边就长着一棵古柏,那古柏简直就是一条龙,明儿个领着你去看看”。月老汉喜出望外,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早上顾不上吃饭就约着同乡去看柏树。
出山陕会馆不远,就望见了那棵柏树。他们趟过麦河,一路小跑来到古柏前。月老汉站在东南方距古柏十几步远的地方抬头一看,不禁惊呆了——这棵树和他家穿衣镜中的树影一模一样。他仔细打量着,树干又粗又高,一条巨大的虬枝伸向西南上方,顶端圆圆的,好像有嘴有角,与龙头无二;东北下方拖着一条较短的枝丫,茂密的针叶齐刷刷向下斜刺着,那不就是龙尾?月老汉越看越激动,嘴里不住地说:“就是它,就是它,真是太神奇了!”
从此以后,月家与和寨村的人结成了亲戚,他们互相来往,亲密无间古柏奇影的故事也不胫而走,传遍了陕西河南的许多地方。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场暴风雨中,这棵千年龙柏被雷电击倒在地;由于残根系连,又艰难地活了一年多,才渐渐散了千年灵气,寿终正寝。
杨天顺 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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