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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住在火车站后面的综合市场。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的缘故,小时候的自己几乎不受什么管制,到处乱窜。
那时候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火车站广场。那里什么人都有,骗子,妓女,小贩,武警,当然最多的还是旅客。
每个城市的火车站几乎都有拉人住旅馆的老鸨。为什么叫老鸨呢,其实大家都清楚,那些拉人住旅馆的不仅仅是住宿那么简单,大部分都含有情色服务的勾当,跟拉皮条没什么分别。
在那一群人中,最特殊的是四娘。大部分老鸨要么是男的,要么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唯独四娘年纪最轻,约摸二十七八岁上下。除了年龄以外,最主要的是四娘还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据说那是她女儿。
大家都说,四娘自己出来卖就算了,还拉上女儿,真是下贱!
半年前,大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半年前,大家都说这孤儿寡母的可怜。有时候还经常会把一些零食拿给小姑娘吃。
四娘的老公是修自行车的。以往老公在的时候,四娘不会这么抛头露面出来,她最多是每天中午和晚间,牵着女儿来给老公送饭。四娘两夫妻的脾气在这一带是出奇得好。从不与人争吵,别人有求于他们,他们都尽心尽力去帮忙。大家都说,这两口子人太好了。
直到半年前,一个头发弄的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醉酒开车,把四娘老公给撞死了。警察来过现场十几次了,最后这事情好像是不了了之。据说是那路口是监控死角,当天又是晚上,找不到肇事者。但大众间却又是另一种说法,说撞人的青年是这个区派出所所长的儿子。
四娘死了老公之后,便拉着小女儿来车站拉客住宿,作为两母女的生活来源。她把房子隔了三个小间,自己和女儿住一屋,另外两屋用来出租。
因为四娘隔出来的小间,环境不太好,所以她价格也收得便宜。别人都是四十一晚,她收二十。刚开始,大家都没说什么,都说这两母女可怜。可到后面,当有旅客拿着四娘的价格来砍价的时候。大家内心的厌恶渐渐多了起来。
难听的话也多了。说什么她老公是多好多好的一个人,这么好的一个人被她克死了。又说,四娘会做生意,一天两个客光住宿就可以收四十,自己再陪一下,一天两三百收入不成问题了。
四娘开始还会温柔地争辩几句。男人们则会在她争论的时候打趣说,大家都是熟人,熟人包夜算便宜一点吧,女儿什么价位等等污言秽语。女人们见到她便会往地下吐口唾沫。
四娘知道争辩没用,后面便不再说话了。过了一段时间,便不带女儿出来了。出来拉客也是一个人出来。
而我后面就再也没看到那个小姑娘。自那以后,四娘也开始有点变得疯疯癫癫。她的头发经常不整理,像乱草一样搭在一旁。衣服也不再干净整洁。像个叫花子。那时车站的住宿已经涨到五十了,四娘还是只收二十。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左右的光景。直到有一天,一群警察闯进四娘的住所,把四娘带走了。罪名是谋杀亲生女儿。警察在四娘隔开的两间出租房的床底下拖出一具孩子的白骨。后面经调查,女儿是病死的。因为精神问题,四娘被遣返回老家。此后大家再也没看到过四娘了。
综合市场所有的人开始发挥出八卦以及挖掘消息的本事。凡是人聚集处,必谈这个案子。
大家连四娘女儿得了什么病都知道,据说是痢疾。女儿死了之后,四娘受不了打击,精神变得有点问题。这时候有个算命的骗她说,女儿是假死,要让女儿活过来,必须让尸体多吸收阳气。所以四娘把女儿用塑料薄膜包裹起来,放在床底下,每天引人来住。
大家说,怪不得每天拉客,原来是让别人睡死人床。那个算命的估计拿了钱,还占到不少便宜。又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每次经过四娘家门口,都会闻到一股很浓厚的檀香味道,估计是用来掩盖尸体臭味的。
这些佐料,每隔几天,都会有新的出来。大家穷尽想象为这件事情填上各种说法。比如就有人亲眼见到有旅客觉得房间味道太大,要退房,四娘为了留住住客,把衣服脱了。还有人说看到那些旅客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印堂发黑,黑眼圈重得很。在死人屋里干那事,真是折寿……
这事情翻翻滚滚炒了半年左右,才渐渐淡下去了。大家发现再也从这件事挖不出更多吸引人的东西之后,便不怎么谈及了。
这件事情于我而言,在我童年的生活里留下长时间的阴影。我经常做梦自己床底下有一具小孩的白骨,这白骨慢慢地变成一个穿着格子布连衣裙的小女孩,咧着嘴对我笑。所以每次睡前 ,我都会不自觉地查看一下床底下有没有东西。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小时候每次听周围人唾沫横飞地讲解分析这个故事,我的恐惧感会持续好几天。那些人红光满面地大声嚷嚷着,周围的人则是聚精会神地听,而后还时不时地发表意见,时不时哄堂大笑。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为何一件恐怖的事,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笑话呢。直到现在一直都不明白,或许是我不想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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