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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趁项羽赴齐地征伐田荣之际,从关中出兵,攻占了项羽的都城彭城,又分兵韩信、张耳征战燕赵之地,彭越率兵在淮南骚扰楚军的粮道。项羽闻听此讯大怒,连忙率精兵3万,回攻彭城。激战数次,刘邦大败,几十万人马损失过半,连老父刘太公和妻子吕锥也被楚军俘虏。
刘邦退守荥阳、成皋一带,项羽又来进攻,刘邦只好向项羽求和。项羽考虑到齐国还未平定,就同意求和,但遭到范增的反对。刘邦一看求和不成,于是采纳新降谋士陈平(原为项羽部属)的反间计,范增受到项羽的怀疑愤而告老还乡,病死途中。项羽身边缺少了得力的谋士,减轻了汉军的压力,于是刘邦就与项羽斗起智来。刘邦用少数兵马在成皋一带牵制项羽的兵力,让韩信率兵继续向北部东部扩展,又联络彭越继续在楚军后方骚扰,使项羽的军队疲于奔命,楚汉双方就这样相持了两年多。
公元前203年,项羽为了保障楚军的粮秣供应,只好率军去攻打彭越,并再三嘱咐成皋守将曹咎千万不要与汉军交战。谁知项羽前脚刚走,刘邦就率军而来。开始曹咎还能坚守城池,决不出战,但抗不住汉军接连几天隔着汜水的辱骂,骂得曹咎怒火中烧,决定渡过汜水,与汉军决一死战。楚军兵多舟少,只好分批渡河。当楚军刚刚渡过一半汉军就突然袭击过来,楚军顿时乱了阵,互相践踏,溃不成军。曹咎一看无法收拾,就拔剑自杀了。项羽正在那边节节胜利,一听成皋失守,急忙移师过来对付汉军,在广武楚汉两军又对峙起来。项羽要和刘邦在战场上决一死战,刘邦不敢应战。对阵时刘邦又当面数落项羽的十大罪状,说他不讲义气、鸩杀义帝、屠杀百姓等,数落得项羽怒从心出,把刘父押在阵前,叫刘邦投降,如若不然,就杀刘父,刘邦知道项羽黔驴技穷,以杀其父来要挟他,便大声答道:“你与我曾结为兄弟,我父便是你父,你要把你父亲煮成肉羹,请分给我一碗尝尝。”项羽一看要挟不成,便一箭射伤了刘邦,刘邦强忍疼痛,故作镇静,令汉军严守阵地,自己退到成皋养伤。正在这时,韩信、灌婴统率大军在齐地大获全胜,彭越也在梁地截击楚军粮道。项羽处在进退两难之时,刘邦又派陆贾前来游说求和,要求将刘父和刘妻放回,建议以鸿沟为界,西属刘邦,东归项羽。有勇无谋的项羽答应了楚河汉界的划分,将刘邦的老小放回,其实刘邦这次求和,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刘邦采纳了张良和陈平的计谋,约了韩信、英布、彭越三路人马,汇合一处向项羽发起全面进攻,后又采用韩信的十面埋伏之计,将项羽的人马团团围困在垓下经过几天的冲杀,项羽的人马越来越少,粮草也基本告罄。项羽想凭借自己的武勇冲杀出去,但就是冲不出汉军重重叠叠的包围圈,只好仍旧回到垓下的大营。项羽的爱妻虞姬,虽随项羽南征北战,但未见过像垓下这样的恶战,因而在帐中坐卧不宁。
日暮时分,只见项羽血透铠甲,疲惫不堪地归来,虞姬忙命侍卫摆下酒饭,并陪他喝酒解闷。虞姬见项羽愁眉不展,饮不下酒,吃不下饭,就百般安慰项羽饭后不久,问闷不乐的项羽就和衣而卧,昏昏睡去。定更时分,猎猎的寒风里夹杂着阵阵悲怆凄凉的楚歌传入楚营大帐。这歌声如诉如泣,令虞姬疑惑不解,可又不忍心将酣睡的项羽唤醒。
其实项羽已被惊醒了,他不由愣住了歌声由远而近,渐渐地引起了楚兵们的共鸣,跟着唱了起来。低沉哀怨的楚歌,使楚军将土们的思乡之情更加迫切,斗志更加涣散,纷纷离营而去,就连大将项伯、钟离昧、季布等也离营出走了。在楚歌声中,项羽不由自主地走出营帐,看见只有忠心耿耿的八百亲兵还在守卫者大帐,心爱的乌骓马嘶鸣不止,回头又看见自己营帐内,残灯下,对自己忠贞不渝的爱妻虞姬,不禁恋从中来,高声吟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不逝兮叮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听罢泣不成声,投剑边舞边唱道:“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干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歌终舞罢,便横剑自刎了,一代名姬香消玉殒。
项羽弧忍着悲痛,掩埋了虞姬,五更时分,便率领八百骑壮土向东突围。汉将灌婴率五千骑人马紧紧追赶项羽行渡过淮河,身边只剩百余骑了。他们又继续向东南方向撤退,且战且走,到了东城,项羽发现身边只剩28骑了。这时汉军又密密麻了上来,项羽估计今天凶多吉少,就对身边的人说:“我起兵至今,历时8载,经战70余次,从未败过,才当上了西楚霸王。如今在此被围,我再拼杀一次,让大家知道,是上天要亡我项羽,不是我作战无能。”随即将28骑分成四队向外冲杀,然后到东下汇合。布置完毕就大喝一声向汉军冲去,汉兵被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重创了汉兵百余人。到东山下汇合时,项羽仅仅损失了两骑。
项羽一行退到乌江,乌江亭长准备好一条小船,让其渡江,并对他说:“江东但毕竟还有千里沃土,人众数十万,大王过了江,还可在江东称王。现在只有此船汉兵无船,请大王急渡。”项羽听后哈哈大笑说:“我当年率八千子弟渡江,至今无一生还,我再也无颜见江东父老了。”说完就将乌骓马送给亭长,以表谢意,然后,项羽令26名亲兵与他一起下马,与汉军展开肉搏,他们又杀了几百名汉兵,一个个英勇地倒了下去,项羽也身受重伤。这时他看到汉将中有个曾是他部下的吕马童,就对吕马童说:“我听说获我头者可封邑万户,得赏金千金,那我就将这富贵送给你吧!”说完就拔剑自刎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西楚霸王项羽就这样壮烈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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