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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武元年(公元222年),曹魏南征的三路大军当中,进攻洞口的一路由魏将张辽、臧霸、曹休等将率领。交战之初,魏军攻势犀利,一路攻破了吴军前沿的多处防线。而负责抵御魏军的吕范则出师不利,率部刚刚到达洞口就遭遇了风暴,船翻人亡损失惨重,再加上魏军借此机会全线出击,使得吴军更是雪上加霜,大有全线败退的迹象。
眼看吴军败局已定的危急时刻,幸好赶来支援的徐盛、全琮、孙韶等将的部队纷纷到达,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才勉强重组防线站稳了脚跟,继续跟魏军对抗。魏、吴两军在洞口经历了旷日持久的恶战,最终魏军受到其它两条战线的影响而全线撤退,吴军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洞口之战的惨胜。
在惨烈的洞口之战中,东吴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借此机会脱颖而出,这个人就是吾粲。他跟许多东吴的后起之秀有很大的不同,既没有显赫的家世,少年时也没有优于常人的表现,就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县吏开始起步的。
据《三国志吾粲传》中记载,吾粲是吴郡的乌程县人,孙河在乌程县当县长的时候,他在其手下当小吏。吾粲工作认真且非常勤快,深受孙河的喜爱。后来孙河晋升为大将军后,先是举荐吾粲为曲阿丞,后来又升为长史。
虽然吾粲出身低微,但是任职期间兢兢业业、勤奋努力,工作成绩十分显著,慢慢的竟然能与出身豪门大户且少年成名的陆逊、卜静等人比肩齐声了。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孙权被刘备上表举荐为车骑将军之后,曾先后任命吾粲为主簿、山阴县县令、参军校尉等职。通过这一段记载我们看出,吾粲的出身并不好,如果不是孙河的提拔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很难在仕途上取得一番成就。
不过,虽然洞口之战只是吾粲的起步,但他在这次战斗中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战绩。据《三国志吾粲传》载,黄武元年(公元222年),吾粲随同吕范、贺齐等将率领东吴水军在洞口抵御魏将曹休。当时船队遇到风暴,许多战船损毁倾没,被风吹到岸边的战船都被岸上的魏军击杀、擒获,落入水中的士兵们,出于求生的欲望则在水中拼命的挣扎、呼救,还有一部分人则拼命向尚存的大船上攀爬,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许多幸存船上的士兵们则害怕搭载人数过多,船体过重再度沉没,所以就用手中的武器撞击那些向船上攀爬的士兵,不让他们上船。当时幸存船上的主将,唯有吾粲和黄渊两个人命令船上的士兵搭救落水的生还者。当时吾粲的手下就劝他,如果搭救的人太多,我们的船也承受不住。吾粲说:“如果船沉了,我们就应该一块儿死!现在水中的士兵处于绝境,哪有不救的道理。”就这样,“粲、渊所活者百余人”。战役结束后,吾粲因拒敌、救人有功,被晋升为会稽太守。
通过这一段记载我们可以看出,吾粲在此次战役中的表现并不算突出,只是作为一名将领尽到了本分而已。但是通过这一战却让他有了一个质的提升,在仕途上有了更高的发展。而吾粲人生当中真正的亮点,就是从洞口之战结束之后开始的。
据《三国志吾粲传》载,吾粲被升为会稽太守之后,在郡里招募贤能、聚合义士,后来又跟随吕岱平讨山越叛乱。吾粲的职务也随着功绩的不断积累得到了提升,先后由昭义中郎将到屯骑校尉、少府再到太子太傅等职。进入赤乌年间,是吾粲政治活动最为活跃的一段时间,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光亮时刻。
孙权晚年时在择定继承人的问题上摇摆不定,赤乌年间(公元238年至公元251年),太子孙和与鲁王孙霸之间陷入了夺嫡之争,当时的大臣们也左右站队分为两派,为帝位之争闹得不可开交。吾粲忠心秉直,坚持以嫡子孙和为主,据理力争向孙权直谏,要求将鲁王孙霸调任屯住夏口,其党羽杨竺也不得留在京都。
后来吾粲见孙权久拖不决,所以将京都的情况快马传书给驻守在武昌的陆逊。陆逊得知消息之后,连连向孙权上书进谏,希望孙权早做决断,尽早结束二宫之争。但吾粲也因为这段时间的活跃,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在力保太子的过程中得罪了孙霸和杨竺二人,后来被陷害下狱,最终死在了监狱里面。
纵观吾粲的一生,从一个籍籍无名、出身低微的小人物,经由孙河的提携和常年的努力沉淀,最终才奋斗到太子太傅渐入佳境,其光亮的时刻非常短暂,在东吴算得上是一个既励志又可怜的小人物了。
参考书籍:《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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