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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赞恩们』改命的可行路径?
赞恩代表的是一种现象。往小了说,是饱受战乱的流民,往大了说,是种群中受贫穷饥饿捆绑的那一类。姑且叫『赞恩们』。
电影中,赞恩们面临的现实是,战乱导致的本国政治身份缺失,个体基础上的群体性贫穷,难民国际地位尴尬,可统称为『难民』现状。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美国中产家庭出生的孩子是太阳,那么往下算,成员健全、衣食有基本保障可以算作月亮,那么,难民身份的赞恩们,勉强算得上流落异星球的陨石。
在这样一种『难民现状』下,赞恩们改变命运的路有哪些?
01
赞恩父母 『生殖论』
赞恩父母有一种并不奇怪的信仰。事实上,在农耕时代,这种生育观念很常见。在阶级固化的状况下,这是改变家庭经济状况和社会地位的唯一有效途径。存在这样一种迷信,生殖改变命运,孩子是家庭的支柱。
单个孩子成才的几率,以家庭为整体,有叠加带动效应。数量越大,改变家庭的可能性越大,家庭会被这些‘柱子’撑得更稳当。而相对于生育得到希望,所付出的成本相对较低——负责生育就可以了。儿子生产劳动力,女子可以买卖——上入豪门应补贴娘家,下贱入贫依然有丰厚彩礼。
赞恩的父母表现得很典型。父亲不工作,主要精力是睡觉。母亲承担的家庭责任稍重,为监狱中大儿子捎带毒品,顺便教会孩子们贩毒。让赞恩上学,从学校揩油,“带回”吃穿用度,“补贴家用”。大女儿“开花”(电影中指女子来第一次例假后,初步具备生育能力)后,卖给中年杂货店主,换了几只大白鸡和房租。
02
黑人姐妹拉希尔 『奋斗式』
拉希尔是难民中的进阶状态。固定收入,有渠道获取身份,辛勤哺育儿子约翰逊。甚至其收入可以反哺原生家庭。如果足够幸运和谨慎,拉希尔在这场同命运的搏斗中,获胜的概率非常大。如果不被警察捕获,她离足够的钱和正式身份证明,并不远。而她的后代,重蹈赞恩覆辙的可能性也会降低。
如果姐妹面对的是仅仅是贫穷,她会成功的。但是放在影片难民条件下,许多的赞恩甚至无法成长为“拉希尔”。他们的家庭像洛基的儿子,米加米德巨蛇一样,咬住了他命运的脚后跟,不会撒口。
03
赞恩式
假设赞恩和约翰逊成功到偷渡到瑞典(虽然难民身份本质上没有改变),或者赞恩逃离了魔鬼般啃噬他血肉的父母,赞恩会如何抚养自己的“约翰逊”呢?
如果年纪足够长,或者足够幸运,成长为拉希尔那种年岁和体格,赞恩会抛弃他所厌恶的父母的教养方式,他对孩子倾注足够的关爱,教养孩子成为有尊严的人。
或者,把约翰逊换成自己的弟妹,他会贩毒,偷,抢,做生意,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让弟妹生存下去,直到他们不会被他们“自己饿死”。如果命运给他这个机会,作为原生家庭中唯一清醒的人,他本该会成长一名有责任感和正直心肠的“合格父亲”。
2
无法摆脱的结局
在电影里,三种方式都失败了。生殖的孩子依然重蹈覆辙。拉希尔的奋斗敌不过强势政权的欺压。赞恩也无法摆脱贫穷带给他的“暴式抗争”。当然个体赞恩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亿分之一,不在讨论范围内。(事实上,用监狱电话联系人权人士,获取媒体关注,最后通过联合国难民署成功转换身份的几率,非常微小。)
从电影的角度来说,拉巴基对细节的处理、个体视角的选取、赞恩的转折安排是她成功的原因。如,赞恩前行为对比、赞恩父母的期望与现实和结局的反差、两个家庭三种不同家庭方式的选择却殊途同归的悲剧、制造战乱和人道救援是同一群体、被救赎者的麻木空洞与施救者表演式的热忱,以及赞恩改变人生的戏剧化方式等。皆是矛盾,又皆是讽刺。
战争机器是人类的产物,而饥饿和贫穷却不仅局限于战争,抗争群体制造的苦难的还是个体。三重层面交织在一个难民家庭里,拉巴基用一种个体身上的矛盾性将三重苦难揭示的还算明白。不过,拉巴基也没能给这份苦难一个完美的抗争方案,或者解决办法。
3
抗争?改变?
从整个人类的宏观视角来看,任何一个时代都无法避免战争、贫穷、饥饿,总有部分人的生存状态在停留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看起来似乎是小家庭的教育问题,而这一问题却无法通过单个家庭个体解决。电影无法改变现实。只能描绘和记录人类历史中曾经真实存在的现实。最弱势的群体、无法承受的悲惨世界、几近决绝的抗争姿态、鱼死网破式的抗争姿态。
影片原名叫《迦百农》,原是圣经中耶稣被乡人驱逐后寻找的传道根据地。历史上,迦百农所处的加利利湖是兵家重镇和通商关口,叙利亚的大马士革留存在宗教遗迹何止璀璨。曾经的世纪繁荣,如今只剩残垣断壁。中东的战事,直至今日,仍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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