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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王爷后他从没爱过我 心碎时帅气皇上出现 要我当皇妃

时间:2019-05-12

今日,她与夫君莫俊晨,同来宫中参加上元节晚宴

提示:本文共有 9792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20 分钟。

1

若卿立在花影之中,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莫俊晨与一云鬓花颜的女子,如胶似漆地拥在一起,唇角之上,却只是勾起了一丝麻木与不屑的笑意。

今日,她与夫君莫俊晨,同来宫中参加上元节晚宴。

席间,在莫俊晨被一内侍请走之后,便有一宫娥前来,说是宫中的贵人,邀请她来御花园观景。

然而,刚走到宫阙的深处,那宫娥就立刻不见了踪影,若卿只得沿着曲幽的小径,在御花园中缓缓行走。

然而,就当她在走到花影婆娑的红梅之下时,他夫君与一女子相拥交错的身影,便在猝不及防间,撞入了她的眼。

她不知道是宫中的那位贵人,又是基于何种缘由,故意安排这一幕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但是她想,她的反应,只怕注定要让那人失望了。

因为如此的场景,早在她的心中,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一颗早就已经死掉的心,任凭如何,也不可能会再次鲜血淋漓!

2

“听闻,曾经对锦王情根深种的锦王妃,如今已对锦王再无眷恋,此刻看来,应该是真的了。见到自己的夫君与他人私会,竟然都还能走得如此洒脱!”

就在若卿冷然一笑,正欲转身离开之际,梅影深处,突然传来了一清朗而温润的声音,让若卿蓦然一怔。

慌乱之间,她的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体便直直地向地面跌落而去。

而就在那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及时伸来,竟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王妃难道不知道,要偷看这种场景,须要小心脚下吗?”

清朗的声音贴着若卿的耳边传入,让若卿的整个面颊,顿觉一阵酥麻。

她转过头,却惊愕地发现,来人身着沧海龙腾的明黄色长袍,唇角角浅笑轻噙,俊秀的双眸,灼灼如月华。

而这人,正是方才在宴席间还与自己的夫君莫俊晨谈笑风生的当今天子莫明轩。

若卿当下心中一乱,惊慌失措地推开了他,她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把“陛下”二字喊出来。

见她神情慌乱,莫明轩微微一笑,再次回眸,将目光聚焦到远处水榭前,那一对缠绵相拥的男女身上,唇边掠过一道似讥诮又似调侃的笑意。

“锦王妃可能还不知,朕的这位皇弟,可是早对朕盈妃垂涎已久。每次入宫,都会与盈妃,如胶似漆地缠绵许久,王妃不如再看看,朕的这位盈妃,又貌似何人?”

听得这一句,若卿才怔怔地抬眸,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水榭前的那个女子身上。

只见那女子,衣着奢靡至极,容颜娇丽脱俗,浑身上下流露着娇弱柔媚之美,让人一见,便心生怜惜。那身姿,那相貌,竟然与侧王妃羽霓,有着七分相似!

“锦王与朕的盈妃,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早已私定终身。所以朕当年得知后,第一时间,就去求了太后赐婚,为的就是夺他所爱,让他求之不得。

“而后也因此,在帝位之争时,锦王才始终比朕棋差一招。而他对侧王妃羽霓千好万好,也都是因为盈妃……”

这一瞬,莫明轩眸光闪亮,唇角微扬的弧度,森冷中带着一抹锐利,可却偏有着一副极好的样貌,让人一见,几乎连魂魄都要为之摄入。

可即便莫明轩讲得神采飞扬,莫俊晨偏宠羽霓的缘由,也确实超乎了若卿的想象,但这些,此刻对于她来说,却也只觉得不痛不痒,仿佛早已是别人的事情。

而至于,这样朝堂争斗的戏码,若卿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致。

于是,她只是在一旁,神色如常地默默听了,最后只是对着莫明轩,一脸云淡风轻说道:“既然今日赏景已毕,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妾就先行告辞了!”

见若卿起身欲走,莫明轩神色微变,当即拦住她的去路,声音轻柔无边道:

“其实,朕就是想问问王妃,既然,你如今对锦王已毫无眷恋,而锦王心中所爱,也并不是你。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直如此下去,了此残生吗?”

说出这一句之时,他目光定定,语气中满是探究与期待。

而若卿的心,则在那一瞬间,猛然一痛,她立刻闪躲着避开了他的目光,从他身侧绕了过去。

然而刚走出数步,却又听得莫明轩不徐不疾地再次说道:

“朕还想告诉你,朕在以己度人之时,的确有想过,锦王贪慕过朕这九五之尊的位子,而且当初他所用的手段朕也都知道,并且他此刻,依旧惦记着朕这九五之尊的位子……”

莫明轩的声音,渐渐隐匿在浓郁的夜色之中,然而若卿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连当初她被逼无奈要挟莫俊晨时,对莫俊晨所说过的那一番话语,莫明轩竟然也全部知道……

3

回去之时,若卿挑开马车的纱帘,回望淹没在浓郁夜色之中的重重宫阙。

心中却反复萦绕着的,都是莫明轩目光灼灼如华的样子,还有他所说的那句话语: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直如此下去,了此残生吗?

是呀,难道她就真的,要如此,了此残生吗?

而与她同乘一车的莫俊晨,始终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微扬的唇角间,还有着一抹喜悦的笑意。

看着莫俊晨唇角的那抹笑意,若卿忽又想起,方才他归座之时,他也是带着这样的笑意,对她言之凿凿地说:是因为天子找他有要事相商,所以才耽搁了时间,久久未能归来。

她听了,当即就在心中冷笑,然而表面却不动声色,只对莫俊晨微微一笑道:“如此佳节,陛下与王爷都还在为国事操劳,当真令臣妾叹服!”

然而此刻,又见莫俊晨露出如此的笑容,不知怎的,她竟突然觉得有一丝恶心。

回到王府之中,莫俊晨新纳的姬妾瑾烟又一次来到凝烟阁中哭诉。

若卿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粉颊含露的模样,心中却在暗笑,这瑾烟当真是好生厉害!

她不过是将侧王妃羽霓孕期有异的情况暗暗透露给瑾烟,她就将此事在王府中闹到人尽皆知。

甚至还当面暗讽羽霓是在莫俊晨治理水患之时,与人相好才怀下的孩子,气得羽霓当场打了她一耳光,动了胎气,一连卧病在床了多日。

然而,瑾烟却都还不放过她,日日拿此事大做文章,不光是到莫俊晨面前哭诉,也时常到凝烟阁哭闹一番,弄得羽霓卧病在床期间,莫俊晨竟未去看过她一眼。

之前若卿还有些不解,莫俊晨为何对羽霓能突然态度转冷,说纳妾就纳妾,但今日她总算明白,原来他真正心仪之人,竟然是那个宠冠六宫的盈妃。

这一刻,借着朦胧的烛火,若卿将瑾烟的姿容看得仔细。娇柔妩媚,纤弱楚楚,浑身上下无一不带着让人心生怜惜的美。

的确与羽霓有几分神似,又或者确切地说,应该是与盈妃神似。

这时,若卿突然想起了,数月前,莫俊晨在欲纳羽霓为侧妃之时,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语:“若卿,请你相信,不管我纳了多少妻妾,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最特别的一个!”

如今想来,这个最特别,还真是无比的讽刺。

是呀,她的确是最特别的一个,跟他所心仪之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那晚,若卿来到阁前,看着阁前那株老梨树上,所积满的残雪,在月华之下,闪动着莹莹的华光。

恍惚中,她似乎又看到了,它曾经繁花满枝的模样,然而此刻,却有如她曾经在它之下,所做过的比翼双飞的梦一样,终是幻影。

时光转瞬即逝,转眼间,便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

那夜雨疏雨骤中,羽霓诞下了一子,然而子嗣的降生,但却没能让莫俊晨高兴多少,反而让他的面容,一天天变得阴郁起来。

因为王府中所有人都发现,那孩子既不像他,也不像羽霓。

那段时日,莫俊晨却突然开始忙碌起来,不但又新纳了一名姬妾,还时常入朝议政,同时与朝中要员的交际应酬,也渐渐变得多起来。

甚至于,羽霓受尽新纳姬妾的欺凌,抱着高烧重病的孩子,在屋内哭得死去活来,他都视若无睹。

那天,若卿撑着油纸伞,立在怜月阁前,看着羽霓生生受了瑾烟一耳光,眼中唯有的怒意却不敢还手时,心中竟然连半分的涟漪都没有。

当初,羽霓入府之时,也是这样咄咄逼人,让她一步步退让,几乎跌入云泥。而后,她奋起反抗,拿住了羽霓的软肋,又劝莫俊晨新纳姬妾,进而又主导了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但不知为何,此刻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竟也只是觉得了无意趣。

唯有那一句:“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直如此下去,了此残生吗?”会时常,言犹在耳!

最后,她只望着无边潇潇而下的落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4

阳春三月,桃花坞的桃花,竞相盛放,灿若云霞,灼灼其华。

若卿立在花影间,用手拨弄一下,犹带露珠的桃枝,便见满树繁花,纷纷零落而下,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

看着满地零落的残虹,若卿不禁心叹,这花盛放之时,纵使再美,也终究改变不了,最后只能零落成泥的命运。

她出声轻唤连翘,准备让她备车,起身回府,然而却发现,本该立在她身后的连翘,早已不知所踪。

回眸四顾间,却见有一眉目清秀的男子,向她走来躬身道:“锦王妃,我家主人,请您一叙!”

若卿顺着那随从的所指望去,只见远处的长亭前,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骄阳在他月白色的长袍上,投上了朦胧的光晕,衣袂飘然间,竟有着如梦似幻的美感。

随着若卿脚步的渐渐临近,那男子蓦然回过身来,五官英挺,眉目如画,眸光灼灼如月华,竟然是莫明轩。

见到是他眼中那抹灼热,若卿忽又想起,那次上元佳节,在御花园中,与他相见的情景。

那一刻,他凝望她的眼神也是如此灼热,让她惶恐,让她不安。

而那晚,他为何要对她说那番话语,也是令她猜不透,看不明。

此时再见,他眼中的灼热,竟是有增无减,愈发令她心悸不安,想来他此番到来,定然也不会是无缘无故。

见到若卿眸光中的异样,莫明轩立刻剑眉轻挑,对她微微一笑道:

“朕之前曾问过王妃,今后有何打算,王妃似乎还未回答,所以此番,朕不请自来,又再来问王妃一次,王妃不会怪朕唐突吧?”

“不知陛下,为何执意问我此事?不论我今后做如何打算,似乎都是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应该也不用劳烦陛下费心!”

若卿面容上,虽是笑得恬淡,然而心中却隐隐有着一丝的不安。

“是吗?既然王妃与锦王关系如此亲密,那王妃可知,最近锦王有何动向?”

看着莫明轩眼中,那愈发犀利的眸光,若卿心中顿时一阵冷笑。

原来他拐弯抹角地对她说这些,就是为了从她口中探知莫俊晨的动向,只是他未免错打了如意算盘,莫俊晨的事情,她早就不想知晓,更不屑知晓!

“陛下说笑了,王爷做任何事情,自有他的打算,又岂是我一介女流可以过问的!”

若卿静静立在花影婆娑中,笑容温婉淡然,举止不卑不亢。

莫明轩微微回过眸,便见到的是她从容优雅而立的样子,竟一时,看得有些失了神。

他愣愣地看了她片刻,才又恢复了起初的洒脱与从容,淡然出声道:“锦王最近时常与端王、潘王密会,欲趁下月在苍华山春猎之际秘密行刺朕,不知这些,王妃可曾知晓?”

若卿闻言抬眸,视线扫过他的眉宇,见他微扬的唇角之上,竟带着一抹轻蔑与轻狂,显然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

“纵使你不考虑自己,也应该考虑一下你们纪家,难道你们纪家,也愿意给锦王当陪葬?”

莫明轩向她走近了一步,眸光灼热之中,多带了一抹犀利。

“但是只要你愿意做朕的女人,朕可以对你们纪家,所做过的任何事情,都既往不咎,甚至还可以给你们纪家无上尊荣!”

而那一刻,若卿凝望着他犀利的眸光,不由地深深蹙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用纪家,来要挟自己吗?可让自己做他的女人,又是什么意思?

思虑片刻后,若卿再次淡笑出声,声音依旧是不卑不亢:“陛下这话,岂非是太过儿戏,我与锦王早已是结发夫妻,又怎能入宫侍君?”

“结发夫妻?”

那一刻,莫明轩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顿时冷笑出声,“三年前,你与他新婚后不久,朕就找了个由头,发配他去了边疆两年,同时提出,要你留在皇宫中做人质。”

“当时他为了保命,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朕。而自他从边疆归来这一年,又何曾对你有过半分情义?又何曾留宿在过你的房内?你难道不觉得,这三年有情义之人,就仅仅只有你自己而已吗?”

只这一句,让若卿瞬时心痛到无法呼吸,尘封的伤口,也在那一瞬间,再次被剖开,变得鲜血淋漓。

的确如他所说,她所等待,她所期盼,她所隐忍的这三年,唯一留下的,就仅仅只有自欺欺人而已,多么可笑,又是多么的讽刺!

“朕之前告诉过你,朕夺了锦王的所爱,但有一事,却未告知你!”

那一瞬,莫明轩的视线,在她身上静静流转,看着她若剪水的双眸,若远山的黛眉,若凝脂的雪肌,若流云的长发……

幽黑的双眸之中,也渐渐流露出了一丝沉溺与哀伤。

“那就是,锦王亦夺了朕的所爱。当初朕与他几乎同时在宫中遇到你,可你的眼中却只有他。而后他向太后求娶了你,朕见你是真心喜欢他,所以并未强求。朕让他苟活至今,也都是因为你!”

5

回去的路上,若卿挑开车帘,回望那立在花影中的挺拔身影,心中一时之间,乱到无以复加。

方才莫明轩凝望自己的眼神,她看得真切,除了一份势在必得之外,还有着一抹哀伤与深情,让她心惊,让她心悸,也让她畏惧!

虽然不知道,他的话语有几分真假,真正的目的,又究竟为何,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似乎又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纷争之中。

而卷入这样的纷争,稍有不慎,她与纪家,便都会粉身碎骨!

而至于,方才莫明轩说,对自己早就有意这点,她似乎从未留意过。

如今想来,那段早就淹没在岁月洪荒中的过往,她唯一记得与记挂的,似乎就只有莫俊晨,还真是可笑至极!

思绪纷乱中,若卿微微垂首,思虑了片刻之后,才淡然出声道:“连翘,回王府之前,我想先回一趟纪府!”

回到王府之时,已经是日暮时分,在炫目的落霞笼罩下,整个庭院仿佛浸渗在一层浓重的血色之中。

新纳的那两名姬妾,又再次来到凝烟阁中哭诉,上演的依旧是恶人先告状,挤兑羽霓的戏码。

若卿被她们二人吵得有些头疼,只神色淡然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早早打发她们离开了。

晚间时分,若卿又一次来到阁前的那株老梨树下,看着树上只零星开着的花枝,思虑了整整一宿。

想起了她与莫俊晨在这株梨树下的相识相知,想起了他们曾经赌书泼茶、琴瑟和鸣的情景……然而,细细想了一遍之后,她却只觉得可笑与讽刺。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若卿便喊了人来,将这株老梨树砍了。

那日,她立在阁前,看着它一寸一寸地被砍断,然后又轰然倒落,竟只觉得不痛不痒,毫无流连。

晚间,莫俊晨回来的时候,若卿去到了书房。

在红烛摇曳中,若卿神色淡然地开了口:“王爷,我有些倦了,我们合离吧!”

莫俊晨翻着书本的手,突然微微滞了一滞,片刻后却又扬起眉,对她笑得冷漠而又虚伪道:

“王妃,你说什么傻话呢?这三年,我与王妃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又哪来的厌倦一说?”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若卿突然想失声大笑,原来他对她寡情薄性,他对她不闻不问,在他的眼中,竟然会是举案齐眉与相敬如宾,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最后,若卿强压着心中翻腾的怒意,极力保持着神色平静地说道:“王爷如今对我,已全无爱意,而我也觉得这样过下去索然无味,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更好吗?”

那一瞬,莫俊晨却突然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对她冷声笑道:

“王妃也不必再说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妃,本王又怎能对你始乱终弃呢?王妃,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十日后的春猎吧,这次,太后可是指明了要让王妃与本王同去的!”

说完,莫俊晨立刻拂袖而去,翻飞的袖摆裹挟着疾风,透露着无比坚决的姿态。

而若卿只是愣愣地立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才莫俊晨拽紧她手腕时,她看得分明,在莫俊晨的眼中,除了一抹冷冽之色以外,还有着一抹残忍与狠绝。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到她几乎不认识,不过,她又何曾真正认识过他!

晚间,若卿欲再次出凝烟阁时,突然发现阁前多了数名身披甲胄的守卫,要求她与阁内众人不得踏出凝烟阁半步。

若卿顿时只觉,一股寒意在周身蔓延。

没有想到,莫俊晨为了不让她离开王府,居然要将她软禁在凝烟阁。

如此看来,莫明轩对她所说之事,都是真的了,而这几日,她也应该好好决断一番了!

6

然而,就在若卿被软禁的第三日清晨,事情就发生了她所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天,她正在镜前梳妆,就见莫俊晨带着数名身披甲胄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而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直直扔到了马车之上。

马车行进的一路,都十分颠簸,去的方向也是群山峻岭之中,而一路之上,莫俊晨都没有说话,只是面色阴沉到渗人。

看着他如此,若卿当即心中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禁出声问道:“王爷要带我去哪里?”

莫俊晨没有搭理她,只是斜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阴霾。

见到莫俊晨目光中的冷意,若卿当即有些明白,他如此一反常态,只怕是与宫围争斗有关。

但他的事情,她早就不想知晓,更不想牵扯其中,于是冷然出声道:“停车,我要下车!”

而下一瞬,却见莫俊晨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嘲弄而阴狠的笑意:“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你的老相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卿瞬时怔住,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语,他竟然认为自己会不堪到如此地步。

“纪若卿,别给本王装糊涂,你曾被他留在皇宫中做人质两年,本王就不信,这整整两年时间,他就一点都没有动你?前几日你和他不是还在桃花坞相见,回来后就要跟本王合离,你以为本王就一点不知道吗?”

莫俊晨紧抿薄唇,一字一句吐出的,却是更为残酷恶毒的言辞。

“如今,他为了你,竟然弃苍华山所的布下的天罗地网不用,要提前置本王于死地,你还敢说,他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起初,若卿听他说自己在宫中为他留作人质,是与人相好,还觉得愤意难当。

可后来,若卿就神色如常地静静听着了,因为他说出任何不堪的话语,她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他本性就是如此。

到了最后,若卿就只觉得好笑了,笑自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无耻,也笑自己,为何当初就瞎了眼,会爱上了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然而就在这时,急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之传来的是长箭破空的声响,以及周围侍从倒落的哀嚎声。

莫俊晨方才还狠毒恶绝的面容上顿时闪过一丝恐惧与瑟缩。

趁莫俊晨失神的那一瞬间,若卿立刻敏捷地掀开车帘,欲跳车而下,却被莫俊晨扯着长发,狠狠地揪了回来。

而后他用一柄匕首,抵住了若卿的咽喉,将她连拖带拽地带到了马车前。

一来到车外,远处那个英姿飒爽的熟悉身影便立刻猝不及防地撞入了若卿的双眼,而在他的身后,是数以千计一字排开的羽林卫。

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与他身后的羽林卫,若卿当即就对莫俊晨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莫俊晨,难怪你会跑得如此匆忙,原来被人追成了丧家之犬,此刻竟然还要拿我当挡箭牌,你可还真够无耻的!”

这一句,顿时戳中了莫俊晨的痛点,他立刻气地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因为你多少还可以要挟一下他的话,你以为本王会留你到现在!”

那一瞬,莫俊晨面容既狰狞而又恶毒,然而紧握匕首的手,却已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而下一秒,却见若卿突然失声大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鄙夷、蔑视与张狂。然而笑着、笑着,唇角却缓缓流出了殷红的血液来。

“你以为,你能用我要挟到他吗?我刚刚在上车时就服了毒药,马上就会毒发,不知道你用一个死人要挟他,他会不会放了你……”

“你!”

看着她唇角流下的血液,莫俊晨瞬时大怒,扬起手中的匕首便要刺向若卿的胸口。

然而,下一瞬,却有一支利箭,深深地射入了他的手臂。

吃痛之际,莫俊晨立刻重重地向若卿身上击了一掌,若卿便立刻直直跌落到了马车之下。

然而,重重跌落的那一瞬间,若卿并未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身体的力量似乎在被一点一点地抽走,有无尽的寒意与黑暗正迅速地向她的周身蔓延。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有数枚流矢破空而来,深深地贯穿了莫俊晨的身体。

又似乎看见,莫明轩纵身从马上跃下,向她狂奔而来,面满的绝望与无助。

他似乎还抱起了自己,狂喊着说了些什么,但她没有听清楚,也无力听清楚,她只是觉得很累,累到连睁眼的力气也无。

在意识涣散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一滴一滴落到了她的面颊之上。

是下雨了吗?

她不知道,也无力再知道,只知道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完全归于了沉寂与无边的黑暗之中。

7

若卿再次睁开眼,已经身处于,京郊江畔的一个木屋之中。

她醒来那一刻,刚好是她陷入无边黑暗的第三天,比原来所预计醒来的时间,晚了一天。

而至于为何会晚了这一天,兄长说,是因为莫明轩将她抱回宫中,守了她一天一夜所致。

最后,兄长是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与莫明轩对峙了两个时辰,还请来了太后的懿旨,才从莫明轩手上,强要回了她。

否则,她就真的会因为吃了假死药而没有及时吃解药,从而真正地长眠于地下了!

那天,从桃花坞离开后,若卿回到纪府,便将莫明轩与她所说之事尽数告知了兄长。

当时,兄长就神情无比凝重与怅然地问她,她可愿意入宫为妃。

而她只是冷然一笑,万般笃定地告知兄长,身在王府,她已觉得如坠深渊,又怎会再进皇宫那个牢笼!

而后兄长,便给她了一枚假死药。这药特殊之处在于,服下后症状有如中毒,且需要在三日之内服下解药后,才会清醒,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服药时,需要万分慎重。

兄长让她,先试着找莫俊晨合离,若是莫俊晨不肯,她再在合适的时机,吃下这枚假死药。

她吃下药之后,三日之内,兄长再伺机喂下她解药,她便可以诈死,从而用另一个身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拿到药后的那几日,她一直下不定决心。直到那日,莫俊晨挟持她出逃,她才在仓促之中,服下了那枚假死药。于是之后才有了她在马车前中毒而亡的那一幕。

而在这三日之中,朝中的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端王与潘王因密谋造反,被莫明轩腰斩于市,其余党羽被尽数诛灭。

而莫俊晨,则在三日前中箭,殒命在了逃亡途中。锦王府随之被抄没,府中所有男子充军,女子发配为奴。

连侧王妃羽霓的兄长骠骑将军也在这场宫围争斗中,受到了牵连,被夺官抄家。而盈妃因与人私通,已于昨日被秘密赐死在了宫中……

若卿靠在窗前,默默地听着兄长讲述着这一件件宫围争斗的戏码,神情始终平静至极。似乎这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已是别人的事情,与她再也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唯有最后,兄长说,他觉得莫明轩是真的在意她,问她是否真的要离京之时,她才神色才微微一变。

思虑许久之后,她才对着兄长,万般笃定地回复道,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那天夜里,京城夜空,燃起了绚丽无边的烟火。

她倚在江畔木屋前,隔江看着漫天的烟火,一朵朵无边盛放,又一朵朵无声熄灭。

突然觉得,这漫天的烟火,就有如自己这些年,所做过得绮丽而虚幻的梦一样,最后终将散去。

那两日,若卿不是在江畔漫步,就是在屋前的花树下作画品茶。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唯有偶尔想起莫明轩最后凝望自己那绝望无助的眼神时,她的心,才会猛然刺痛。

不过刺痛归刺痛,他应该与自己,再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了。

因为明日一早,她便会乘船南下江南,过自己想过的闲适安然的人生。

8

清晨,当若卿来到江畔的码头时,水雾氤氲的江面之上立刻有一艘华丽精致的画舫向她缓缓驶了过来。

若卿没有迟疑,起身抬步,缓缓登上了那艘画舫。

在步入里间前,她立在船头之上,看着宽阔江面上,波涛荡漾、青山隐隐的美景,顿觉心情,也在那一瞬间,为之变得无比闲适惬意起来。

然而,当若卿步入里间,见到那个在桌前悠闲品茶的男子时,她的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而察觉到若卿的到来,那个男子立刻微微侧转回头,对她浅笑轻噙道:“爱妃,怎么来得如此之迟,朕都在此,等了你许久了!”

若卿愣愣地凝望了他片刻,最后才不可置信出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明轩的唇角瞬时上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灼灼的眸光中,也带着几分快意的光芒。

“朕想了一下,既然爱妃想要去江南,朕也很久没有南巡了,索性就与你同路,去一趟江南!”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若卿的心在那一瞬间,竟微微一动。

她痴痴地看了他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的称呼,似乎满带别扭:“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妃嫔了?”

“爱妃竟然还不知?”

莫明轩面露惊愕,然而偏偏眼底,闪烁着的却是更为得意而快活的光芒。

“那日,你兄长执意要从朕的手中带你回来亲自安葬,还请来了太后的懿旨,说什么君守臣妻,与礼不合。

“朕就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派了人秘密跟踪,而后开了棺,发现那棺木,竟是一具空棺。于是昨日早朝之时,朕便升了你兄长做右相,他当即就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朕了。”

闻言,若卿当即被气得眼前一阵发黑,然而心也在那一刻,越发凌乱了。

他的兄长,两日前来看她时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踪。没有想到,转眼间升了个官,就把她这个妹妹彻底卖了个干净。

然而,莫明轩却好似生生要把她气出个好歹来,继续轻笑道:“昨日晚间,朕又亲自去纪府下了聘礼,你兄长和母亲都同意将你嫁朕,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纪若卿的妹妹纪若晴,也是朕的德妃了!”

说完这一句,莫明轩突然起身,向她走来。

而见他向自己走来,若卿的呼吸,骤然乱了几分。

她慌乱地后退,却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住了裙角,瞬时一个踉跄,几欲跌落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感觉腰间一暖,稳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那一刻,万籁俱寂。

若卿眼中,只有莫明轩无尽温柔的眉眼,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那一刻,若卿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唇齿间轻柔的呼吸,与自己狂乱不已的心跳。

而看着怀中女子,既抗拒,又心悸的模样,莫明轩的唇角,缓缓上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此去江南,他会带她游遍各处名胜古迹,去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他也应该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习惯和喜欢上自己。

如果一路上,他再好好努力一点,或许明年的此时她就能为自己再添个一儿半女。到时候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册封她为后了……(小说名:烟花散,作者:絮梦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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