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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善”人名(侗话,老三的意思)。在贵州黔东南一个偏僻的小侗寨里,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罗汉,叫班善。他的两个哥哥由于家里穷,生病无钱医治,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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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善自打落地开始都没有见过他们。而班善的父母也在他十岁那年去世了,班善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父母留给的也只是:“对富人,有力莫傻使;对穷人无力也要帮。”的遗言,其他一无所有。班善就像山上的杉木树,经历了不少风霜的折磨,龟缩过十村鼓楼九寨风雨桥;吃过百家的剩饭,也做过蜡独奴(侗话,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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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善从十六岁起就开始给财主做长工,到了三十岁还是个光棍汉。这些经历培养了他刚强坚毅的性格,再加上他力在如牛,大家就给他起了一个浑名叫大牛。班善最见不得财主刻薄长工,当你知道班善捉弄财主的故事后,你就会说班善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罗汉了。我们来说说他的故事。
有一年,班善去一个大侗寨找活路做。知道那个侗寨情况的穷哥们就对班善说:“那个侗寨很大,有钱的人也很多。你去找活路做,谁家都可以,就是不要去莫财主家。这人太刻薄,一年只给长工休息五天。如果生病或是受伤了,要多休息几天,年底就要扣工钱。”班善听了这话,想了想说:“多谢大家对我的关照。但我偏要去碰碰他,看他的手段有多毒。”大家听到班善这样说,除了替他担心外,还佩服他是一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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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班善就到了莫老财家,讲是来当长工。莫老财问了班善的姓名、住址、身世后,看到班善身强力壮,心中暗喜。认为这么好的长工难得找到,今天自己找上门来,真是我莫家的福气啊。但脸还是拉得像马那样长,嘴里不冷不热地说:“这样啊,那你就来帮我嘛。条件是一年只准休五天,工钱一年一百文,多休就要扣工钱。帮不帮随你了。”
班善答道:“莫老爷,休息多少天,我倒不在乎。一年我只休晴雨两天,其他天我天天做。只是莫老爷开的工钱少了点,我不管帮哪个,工钱都是一年一百二十文的。你老人家要是不同意,我转身帮别个去!”
莫老财一听班善一年只休晴雨两天,比他以前请的长工强多了。莫老财又一次打量了一下班善,身强力壮比其他长工强。难道送上门的肉,我老莫不吃,送给别个?这不行!莫老财认真的问:“你真的一年只休晴雨两天?”“庄稼人,说话算话”“那好,只要你真的做到,一年就给你一百二十文嘛。”“那还得定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一是主人中途无故解雇,一年工钱必须照给,不扣分文;二个是工人中途辞工,工钱分文不取,空手出门!”“好好好”莫老财连连说。“那一言为定!”老财就是老财,马上摆出一副财主的架子,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办!”就这样班善给莫老财当了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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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了,班善到莫老财家开工的第一天正好是个雨天。而第二天呢,又碰巧是个晴天。当然了,晴雨两天休嘛,班善没有开工。莫老财呢,还认为班善说过晴雨两天休,就是休过这两天就做活路了。也不着急去管。到了第三天,是一个雨天。天大亮了,班善还在睡觉。莫老财很生气,跑到班善住的牛圈楼下,喊:“鬼班善,死大牛,你今天怎么还不起床上坡做活路?”班善回答:“今天是雨天嘛,老爷。雨天我休息呀。”莫老财这才反映过来,原来是这种两天休,老爷我还以为是一年只休两天。听到班善这样说,莫老财的火更大了,吼道:“不请你了,你给我滚。”班善从牛圈楼下走出来,不慌不忙地说:“那把我一年一百二十文的工钱结给我吧。”“什么?你一点活路不做,还想要工钱。想得美。滚滚滚”“滚可以,按我们讲好的条件,主人中途无故解雇,一年工钱照给。”
莫老财听到这样说,知道上了当,又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说:“你白吃了我三天的饭,还要想工钱。不叫你出饭钱就便宜你了!”班善哈哈大笑,说:“莫老爷,我不是不做活路白赖钱的人。你对长工太刻薄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年才休息五天。除伤病外,你一个月给我休两天,我就留下来帮你。”莫老财听班善这样一说,气消了大半。再加上,像班善这样的长工确实不好找,自己也舍不得放,就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哈哈,大牛你原来在跟我开玩笑呀。你的要求好说,因病因伤多休息几天又算哪样,我不扣工钱。这可以了吧?”
“好的莫老爷,我今天就上工。”班善心想,这才是开始,今后有得你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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