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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世界首映礼上“花木兰”刘亦菲亮相,凤凰花纹的闪金长裙,很多人说这是华人女星的高光时刻之一,刘亦菲作为首个中国迪士尼公主得到了最高级别的待遇。
说起在好莱坞闯荡的华人女星,很多人脑海里马上马上想起了张曼玉、巩俐、章子怡、刘玉玲、杨紫琼的面孔,然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谁,反而很多人并步知晓。
1960年2月8日,已经息影的影星黄柳霜的名字出现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成为第一个在星光大道上留名的华裔女星。
她的职业生涯涵盖了无声和有声电影、电视、舞台以及广播。在白人话语体系下的好莱坞,黄柳霜的角色不是娼妓就是死于非命的女人,从影13年以后,她才在《上海快车》中出演了自己第一个活到电影结束的角色。
0114岁那年是个转折点
1905 年 1 月 3 日,黄柳霜出生在洛杉矶唐人街的花街,她的祖父是第一批赴美淘金的华工,她在家里的8 个孩子中排行老二,她的父亲黄善兴,在唐人街开了一家洗衣铺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年幼时,黄柳霜经常踮着脚尖帮父母晒衣服。
1910年,黄柳霜家搬到一个几乎都是墨西哥人和东欧人的街区,她家是仅有的华人家庭。她先后在公立学校和长老会学校就读,经常被其他学生逗趣嘲弄,时常遭受种族歧视。
坐在她身后的男生经常用针扎她,想试试中国人有没有“痛”的感觉,这种歧视和欺负伴随着黄柳霜长大。
8岁那年,她从顾客那里得到一笔小费,看了人生第一场电影,从此对电影着了迷,立志成为一名演员。
1882年,美国颁布的《排华法案》激起美国白人对“华人”的好奇,美国正在崛起的电影公司为了抓住这一商机,常在中国城取景,拍摄与华人有关的电影。
经常在那看热闹的黄柳霜被注意到,她第一次在电影《红灯笼》里上镜,从此开始以一名典型东方小美女的童星身份活跃在电影圈。
那是1919年,那时候黄柳霜才14岁,一脚踏入演艺圈的她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
02但是她被当时的美国人讥讽为“黄祸”!
1921 年,黄柳霜在电影《人生》中首次搭档当时的好莱坞大牌男星 Lon Chaney Srt,出演他的妻子,出色的表演引起了电影人和观众的关注。
美国影评人以《黄祸!中国人入侵银屏》为题发表文章,对她的出现既惊恐又讥笑。
一年后,她又出演了《海逝》,饰演楚楚动人的中国少女莲花,这部电影讲述了一对东西方恋人的爱情悲剧,莲花救起了落水的美国人,两人相爱并生下一子,后迫于社会压力恋人离她而去,莲花便投水自尽。
这部电影就像讲述现实中的黄柳霜,她的恋人也因为美国法律不允许和华人结婚离她而去,这就是她当时的处境和现状。
19岁时她便出演《巴格达窃贼》。
黄柳霜饰演衣着裸露的蒙古女奴,她美艳动人,赤裸背部,一条毒舌舔舐着她的大腿,这个画面被映成海报传遍欧美和亚洲,电影大获成功,黄柳霜从此声名大噪。
20 岁不到的黄柳霜,已经参加了十几部好莱坞大片的拍摄,她的美丽与演技全世界都有目共睹,但只是因为她是华人,非但没演过女主角,她演的角色不是妓女就是女奴,艳丽暴露、软弱、任人凌辱,在男人的淫威下唯唯诺诺,任由命运宰割,每个角色都会死去。
她的形象亦是当时好莱坞女性华人的形象代表,接受杂志采访时,她曾袒露对美国银幕脸谱化华人形象的不满:“为什么银幕上的中国人形象总是小丑的样子?而且是性格残酷的小丑,凶杀、背叛、阴险!我们并不是那个样子,我们的文明史比西方长很多倍,我们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03更让她伤心的是来自家人和故土的质疑!
黄柳霜的演艺事业一直遭到家人的反对,这个传统的中国家庭深信“好女不唱戏”,父亲要求她放弃演员生涯,找个婆家嫁人。
从小到大潜移默化的传统教育,使得黄柳霜本质上还是一个十分恋家的人,但实际上她在家里的地位一直很尴尬:她靠拍电影所得养着全家人,然而她的家庭却以她为耻。
另一方面,她的电影引进中国,20世纪30年代,她到中国探访,中国媒体的新闻标题是“她的墓志铭应该写上:这是她的一千次死亡”。
面对国内媒体采访时,她诚实地承认自己演过许多有争议的角色,但她坦言:“那些角色即使我不演,也会有别的白人来演,与其让他们演,还不如我演。”
如果说其他的华人在欧美受到排挤,尚有祖国可依靠,黄柳霜则完全被她的祖国所抛弃。
1927年,《中国鹦鹉》在中国上映,中国杂志发表了一张她赤裸背部的照片,称其又一次丢了中国的脸。天津《北洋画报》影评人则说:“在电影中,我看到黄小姐赤身裸体地在一群土人中间剧烈地扭动臀部,并没有其他舞姿。”
1936 年黄柳霜造访香港时,一个愤怒的示威者对着她吼叫,说她是“给中国抹黑的傀儡”。听到这样的责难时,据说黄柳霜当时就脸涨得通红,眼噙泪水。
没有人知道她曾为此怎样挣扎过,他们只是粗暴激烈地将一顶“骚浪贱的戏子”帽子生生扣在她的身上。
04一直想得到祖国的认可
但是她还是想通过各种方式得到中国人的认可,抗日战争爆发后,她在电影届的宴会和慈善机构中多次发表演说,呼吁美国人民积极支持中国抗战,还将自己的众多珠宝首饰拿出来义卖,并将义款一分不留的汇回中国。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她成为中国和美国华裔民族主义的歧视和谴责。
1942 年宋美龄访美,并前往好莱坞发表抗日演讲,邀请了众多明星参加,当时好莱坞只有黄柳霜一个华裔女星,但宋美龄特意表示绝对不见黄柳霜,唯独不见黄柳霜。
不见她的理由是—— 她过于骚浪贱侮辱了中国人的形象;以及她一个洗衣女工出身的女星,代表的是只有洗衣店、餐馆老板、黑帮和苦力组成的旧中国人形象。
确切地说,黄柳霜应该是好莱坞第一位华裔巨星。在那个时代,她与李小龙齐名,也是她开启了美国亚裔演员短暂的黄金时代。
黄柳霜却说“要是我的灵魂和你们的不一样怎么办?那是我的错吗?我不是彻头彻尾的中国人,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欧洲人。时也命也!我的灵魂的这两部分如猫狗般的争斗着!”
稍有名气后的黄柳霜在挑选剧本时,她总会尽量避免那些可以辱华的剧本,或者与导演商议修改内容,实在不行就拒绝出演。
她在舞台剧表演谢幕时也说:“无论我饰演的角色有多么的坏,都不代表中国人的全体,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05黄柳霜之后,时代的变迁成就的刘玉玲!
既1960年以后的60年后,好莱坞星光大道又多出了一个华裔女星的名字:刘玉玲!
这时的刘玉玲已经51岁了,在热播剧《致命女人》中担任导演与女主角。
刘玉玲自小也是生长在艰苦的环境中,为了求得好莱坞的女主角,她也艰苦卓绝的奋斗了几十年。
2000年,为拍摄《霹雳娇娃》,刘玉玲与德鲁·巴里摩尔、卡梅隆·迪亚兹曾被丢到荒郊野外,进行为期三天的求生训练。在持续饥饿的折腾下,刘玉玲囫囵吞下过一整条没有烹调的生鱼。强大的生存意志令她成功得到了影片中三名侦探之一的角色。
电影中的刘玉玲穿上黑皮衣黑皮裤,将一个个大男人揍的爬不起来,这部电影成为所有女特工片的鼻祖。
刘玉玲一步步改变了好莱坞对华裔女星的刻板映像,逐渐掌握了自己的戏路,她说:
“我希望人们不仅将我视为打倒所有人的亚裔女孩,或是不带感情的亚裔女孩。人们可以在浪漫的喜剧中看到茱莉亚·罗伯茨、桑德拉·布洛克,但却没有我。”
几十年过去了,这种情况越来越不同了。
正是由于中国越来越富强,黄柳霜、刘玉玲们的铺垫和打拼才分外值得,才让我们看到了今天分外灿烂刘亦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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