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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庄王熊旅(?—公元前591年),春秋时期楚国国君,公元前613年到前591年在位,春秋五霸之一。有关楚庄王的故事很多,比如“问鼎中原”、“一鸣惊人”等。今天,本文要讲他另外的一个故事,即通过楚庄王葬马来映射出他从昏庸之君到圣明霸主的转变。
优孟,楚国宫廷里的一位名叫孟的优伶(以舞蹈为业的艺人),故称优孟。他擅长进行幽默滑稽的表演;能言善辩,常常在说笑间讽刺时事。司马迁在《史记-滑稽列传》中记载了他哭谏楚庄王厚葬爱马的故事。优孟虽然地位低下,却以贤德闻名,连当时楚国令尹孙叔敖都十分信任他,还将自己的后代托付给他。
据说,楚庄王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喜欢骏马。楚庄王常常给最心爱的一匹马穿上华美的绸缎衣服,并把它养在华丽的宫殿里,还专门给它准备了一张床作卧席,拿枣脯喂养它。可惜,这匹马由于楚庄王过分的照顾,生活水平过于优越,也不奔跑,不久就因肥胖而死。
楚庄王非常伤心,决定要举隆重的葬礼来悼念并安葬这匹马。他下令大臣们要向死马表示哀悼,还准备用棺椁装殓,按大夫的葬礼规格来安葬它。
楚庄王身边的大臣觉得这事太过分,争着劝谏,不同意这样做。庄王大怒,下令说:“如果再有敢为葬马的事情进谏的,立刻处死!”
优孟得知此事后,决定以死相谏。他一走进宫殿大门,便仰天大哭,泪水连连。庄王很吃惊地问他原因。
优孟边哭涕着边回答说:“我是为这匹骏马的不平待遇而伤心啊!宝马是大王的心爱之物,理应厚葬。堂堂楚国,地大物博,国富民强,有什么要求办不到?大王却只用大夫的规格安葬它,太委屈它了。”
庄王听后吃惊地问:“这样的规格还不够高啊,那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优孟见楚庄王问自己,便回答:“我建议用君王的规格来安葬它。棺要用玉石打造,用最上等的梓木做外椁,再派几千名士兵挖掘坟墓,老人和孩子背土筑坟。然后,让齐国和赵国的使节在前面陪祭,韩国和魏国的使节在后面护卫。再为它建一座祠庙,用猪、牛、羊各一千头来祭祀它,安排一万户的城邑进行供奉。如此一来,天下人就都知道大王轻人而重马了。”
楚庄王听了优孟的一番陈述,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如今群雄争霸,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而自己不重视人才,反而把精力都投入到这些玩物上了,实在是不应该这样啊!
于是,他羞愧地说:“哎呀!我真糊涂,竟然这样重马轻人。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优孟见劝说有效,便幽默地回答说:“这有什么难办,请大王按照对待六畜的方式来埋葬它。用土灶做外椁,用铜锅做棺材,用姜和枣来调味,在加进木兰,用稻草作祭品,火光做衣服,最后把它埋葬在人们的肠胃里。”
楚庄王一听,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遂采纳了优孟的建议,派人把马交给了主管宫中膳食的官员,将马煮熟后分给众人吃。从此以后,楚庄王也改变了他原来爱马的方式,把那些养在宫里的马全部交给了将士们使用。
优孟虽然是一名艺人,身份地位不高,但是却有头脑有计谋,常能做出那些大臣们都不想做或不敢做的事情来,实在是令世人叹服不已。
史家之韵——借中华文化之源远流长,品五千年文明史之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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