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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64年秋天的某一个晚上,晋王司马昭突然心血来潮,要宴请安乐公刘禅,地点设在宫殿内,也不管小皇帝同意不同意,就设在宫殿内。
安乐公刘禅就是蜀国后主,刚投降不久的那位。虽说刘禅率领满朝文武大臣投降的是曹魏,但谁都知道如今掌管天下的是司马昭,这不,刚刚被魏主晋封为“晋王”,还拜了相国,加九锡,虽说司马昭不屑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有总比没有强。刘禅也降了有一段时间了,有必要“考验”一下了。
“参见晋王”身材臃肿的刘禅对着司马昭深深一拜。
司马昭愣愣的看着这个肥胖的“老年人”,年近花甲的刘禅虽然头发胡子都白了,但保养的还是挺好,亡国的事情似乎和他无关一样。虽说刘禅比自己还年长几岁,可是自己的身体竟然还不如他,司马昭也有些无奈。
“哈哈,安乐公不必多礼,快请坐。”司马昭随手一指,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也没有起身回礼,只是这么坐着,是的,只是这么坐着。
刘禅倒是依然满脸堆笑,快步走到座位上,安稳的坐下。对于司马昭的无理和自大,刘禅的跟随人员郤正等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有什么办法呢,亡国的君臣还想要别人尊重,那不是白日做梦吗?再说,今天是吉是凶还不知道呢。
“来人,上酒,奏乐!”司马昭大手一挥,旁边的人员马上行动起来,倒酒的倒酒,吹奏的吹奏,伴舞的舞女也翩翩起来了。
声音一响,郤正的脸就白了,什么,是蜀乐?是蜀国宫廷乐曲?司马昭他什么意思?是故意来羞辱我们吗?还是来试探我们的?倒是刘禅不为所动,脸上依然是那种憨憨的笑,依旧怡然自得的喝酒吃菜,仍旧如同往日一样愉悦的欣赏着歌舞。
司马昭似乎没有什么心情看这歌舞表演,虽说蜀乐美妙,可对于自己这种常年征战的马上将军而言,真的很不习惯,尤其是这种靡靡之音,如果不是有意为之,他才懒得受这罪。
终于,一曲歌舞演罢。宴会上有了一点难得的安静。
“安乐公来洛阳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生活的可还习惯?”司马昭故意抬高了嗓门,好让其他人都听见。
听到司马昭的问话,刘禅赶紧放下手中的酒器,又向他施了一礼,回答道:“承蒙晋王的照顾,禅生活上非常习惯,再次感谢晋王。”听到了,刘禅竟然自称为“禅”,而不再是“朕”,司马昭很满意,不过想想也对,他已经不再是皇帝了。
“嗯,安乐公不必客气,答应保你们君臣平安,赐你们一世荣华,孤是绝对不会食言的。”司马昭满意的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稀疏的胡须。
“多谢晋王。”大殿里响起了刘禅那略显憨厚的声音。
司马昭双手抚摸着酒杯,慢悠悠的问道:“刚才演奏的是蜀乐,安乐公应该很熟悉吧,蜀地号称天府之国,人杰地灵啊,不知道安乐公还思念蜀地吗?”
安静,死寂一般的大殿,每个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宫女也不倒酒了,也没有人走动了,郤正等人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个人都看着刘禅,看着这个有些憨厚的人,看着这个一直堆满笑容的安乐公。
刘禅依然镇定,依然笑容可掬,依然稳稳的坐着,提高了嗓门回答道:“回晋王的话,洛阳此间乐,禅不思蜀地。”
“哦,哈哈,来,安乐公请满饮此杯,请。”
“晋王请”刘禅又是一拱手。
“奏乐,起舞”司马昭又是大手一挥,旁边伺候的官员立刻安排,大殿中又响起了蜀乐,不过这次是凄婉的旋律。
司马昭似乎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听乐曲,起身去了后面,当然,他是不会跟刘禅说明的。
看到司马昭出去,无论是刘禅还是郤正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郤正轻轻的对刘禅说:“陛下,今天司马昭看来没安什么好心,待会他还会再来试探,陛下就说思念蜀地,思念先人,然后您把这罪责推到臣身上,就说我让说的,就算司马昭大怒,也会迁怒与臣,可保陛下一时安全”。
看到郤正刚毅的脸,刘禅心中感慨万千,作为一个亡国之君,没想到还有忠臣追随自己,心中有愧啊!刘禅盯着郤正的脸,颤抖的说:“爱卿如此忠心,让朕情何以堪啊。”
“陛下,如今形势危急,只有臣为陛下转移司马昭的注意力,才可能保陛下无虞啊。”
“这,这……”
“陛下,形势危急啊,你听这满殿的哀怨蜀乐,陛下若是有一点的哀伤,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啊,陛下,请听臣言。”
看到郤正满眼的泪水,刘禅最终勉强的点了点头。
不知多久,这一曲凄婉的乐章终于演奏结束,随行人员都湿了眼眶,就连宫殿中的魏人也大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一个个的陷入安静之中,完全没有宴会的欢快。这时候,司马昭又回到了座位。
“孤身体稍有困乏,外出转了转,还请安乐公不要介意啊。”
刘禅连忙说:“不敢,不敢”。
“安乐公对刚才演奏的曲子有何感想啊?”
“禅只顾饮酒,对这种曲子没有在意,不过听来倒像是蜀地的曲目,以前倒是没有听过。”明知司马昭会问,刘禅不如直接回答说知道是蜀乐。
“哦,原来安乐公听出是蜀乐,不知听过之后可思念蜀地啊?”
安静,又是安静。
可是安静的时间很短,刘禅赶紧用袖子擦眼掩泣,呜咽的说:“先人坟墓都在蜀地,不能不天天惦念啊。”
司马昭微微一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笑着问道:“孤怎么听着像是郤正的语气啊?”“是的,就是郤正教我说的。”刘禅急促的回复道。司马昭又一次盯着刘禅那憨憨的脸,“哈哈,孤就说不是你的语气嘛。郤正啊,倒是忠心的很啊,好,好,安乐公,喝酒,喝酒”。
刘禅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不流泪的眼,连忙弱弱的回道:“谢晋王,晋王请”。
好不容易一场宴会终于在肃穆的宫廷乐中结束。望着远去的肥胖身躯,司马昭略微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一世枭雄的刘玄德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诸葛武侯纵然天纵奇才,也保不了这种庸才啊。
这时,旁边人问:“晋王,为何不杀了刘禅,免得养虎为患啊。那个郤正更是不能留”司马昭笑了笑说:“似这种庸才,能为什么患,孤为诸葛武侯感到不值啊!就凭这种人也配做孤的对手?胜之不武啊,至于郤正嘛,随他去吧,没有明主他还能翻起什么水花不成”。
秋日的夜晚天气慢慢变冷,刘禅的马车在风中飞快的奔驰着,激起了一阵阵的尘土,飘散着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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