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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和糖水的故事早饭和糖水的故事
七喜的私人金陵
百家号02 2120:29文:七喜
在北京,天干物燥,第一天就流鼻血。早上酒店的早饭里有一道甜品,分别用山楂、黄桃、芒果,冰糖熬了,置凉后,小碗陈列出来,放在不起眼的面包架旁边。
早饭是面食者的天下。面条区,热腾腾的水蒸气弥漫,一叠叠瓷白的碗倒扣在干净的纱布上,厨师不慌不忙,取碗,依序放入盐、调味料、生抽、油。这边水沸了,面条在锅里一团团浮起来,那边捞面条的笊篱就下去,面条捞进碗里,汤从另一口锅里舀出来浇上去,面条劲道柔韧,根根分明,最后撒上葱花。
厨师总能记得有人要打卤面,还是汤面,要几碗,不会错。只需跟他说一声,然后回座位先吃着,面条好了,那边就叫起来,“打卤面,两碗,好了哎!”
跟人来人往的面条区不一样的是面包区,这边取餐就相对冷静了许多。人们端着盘子,一边看面包种类,一边斟酌。配面包的酱也多,但不外乎黄油和果酱,果酱又有草莓、苹果等。面包有切片的,可以上面包炉烤一烤。也有做好造型的法式面包,还有配上水果片的迷你蛋糕。种类虽多,但都是甜口,让人选择的时候就格外犹豫。
好像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却并未完成一顿正式的中国式早饭。中国人的胃更习惯汤面、馄饨,煎饼杂粮,稀饭油条,烧饼包子,咸咸热热的下去,这一天的开始才算比较像模像样。
郁达夫在《春风沉醉的晚上》中写到,他领了一笔翻译的稿费,五块钱。买了一件夏装后,横竖是不够用了,索性痛快的用一下。寻着了一家卖糖食的店,进去买了一块钱巧克力香蕉糖鸡蛋糕。晚上待二妹下工后,在二妹的房里,两人分食了这些糕点巧克力,同时借由这些西式糕点,二妹鼓起勇气规劝他无需吃这些好的,穿好的,且不要再吸烟。这些低语似的规劝,正是巧克力糕点的搭配。
假设郁达夫用一块钱买了油条裸子,烧饼油炸糕等食物,虽然也是对二妹之前请他吃葡萄干面包的回礼。但两人在春天的月色下,大约也说不出来这许多。下了夜工的二妹只想倒头睡觉,郁达夫一时兴起花尽了这五块钱,来月的房租却毫无下落,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而假如早晨请二妹吃,清晨就要上工的二妹腾不出这么奢侈的早饭时间。
中国人长久被米面喂养长大,米面不似面包,后者随时随处,因为充满了随机性,所以也显得任何场合都不够正式,西餐里面也经常作为配餐,而且不收费。米面,需配火、油煎,或慢火熬炖。从头一天晚上计划,泡上打豆浆的豆子,醒好烙饼的面,洗好熬粥的米,解冻速食包子时,已经拉开了序幕。
中式早餐从时间的长度,到准备的用心度,都融入了浓浓地家庭式的思量。在这日复一日的准备中,备餐的人不厌烦,用餐的人全身心依赖于此,一碗热乎乎的稀饭下肚,才有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的清眉朗目。
甜品也好,轻巧薄凉,冰糖不齁,水果色泽丰润。燥热的酒店空调太足,一小碗冰镇甜汤落肚,收汗敛神。
《月满轩尼诗》里张学友和汤唯经常约在檀岛茶餐厅,据说这是香港第一家茶餐厅,开在1940年。蛋挞、奶茶、咖啡,消磨一下午。茶餐厅开在市井街弄,光顾的多是街坊熟客,喧哗是正常的。
香港常年气候炎热,饮品要凉,杯口浮着冰块。吸管左一下,右一下吸吮间,聊的都是家长里短,充满了烟火气息。又生出许多主意,仿佛大家日日生活磨砺就是为了这一刻互相取经。
在东野圭吾的诸多小说中也多次提到路边的咖啡馆,两个人寻一处临窗的位置,点了冰咖啡,喝着聊着,案情在这些寻常家事中一点点趋向真相。
写这么多,只为了推出两道极简单的小食:米浆和糖水菠萝。
我还记得小时候煮米饭,水沸后滚在大米上的米汤,淡淡的甜,充足的米香。稻米是自然赐予人类最丰厚的馈赠,面食能抵饱,却无法取代稻米谷香带来的幸福感。
糖水罐头则是一年中难得的奢侈品,与之相伴的不是过年,就是生病。在一高一低的落差中,糖水充分平衡了生活中的沟壑。
米浆
操作:
大米头一晚泡水。如果想要浓稠,米就多一点,反之则米少一点。早上起床后,倒掉泡米的水,重新换水过一次。倒入豆浆机,选择米糊。按比例放好水,等豆浆机熬好即可。如果米浆很稠,可以倒出来吃一半,留一半冻起来做米糕。
糖水菠萝
操作:
菠萝尽量切小块。加少许冰糖(冰糖量按自己对甜度的喜好添加)。加少许水,大火煮开。小火炖20分钟,关火。冷却后,可以吃了。如果要冰镇,放入冰箱一晚,第二天更可口。
早饭是一家人的合奏曲。甜品微妙了时光和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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