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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一篇详细介绍香港霓虹灯文化的文章中,看过这样一句话:“霓虹灯之于香港的意义,和红色电话亭之于伦敦一样,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的视觉符号。”
符号,被认为是携带意义的感知象征。它可以是图形图像、文字组合,也可以是声音信号、建筑造型,甚至可以是一种思想文化、一个时事人物。正如霓虹灯之于香港,就曾经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文明和繁荣,欲望和暧昧的象征。
广州拥有哪些视觉符号?又有哪些事物可以代表广州的城市文化呢?
有人说是广州塔。因为它独特的建筑设计,作为中国第一、世界第二高塔,是现代化城市的象征;也因为以地名来命名,令人产生亲切感;此外,英文名“Canton Tower”更是延续了中国对外开放通商历史中,广州以英文“Canton”进行对外展示的传统。
也有人说,位于越秀山上的五羊雕像,才是老广心目中广州城市文化内涵的象征。
广州塔和江畔景色
01五羊传说
五羊雕像背后的故事要从千年前神话传说说起。
传说在周夷王八年(公元前887年),岭南地区连年灾荒,民不聊生。有五位仙人身穿五彩衣,骑着五色羊,拿着一茎六穗的优良稻谷种子,降临“楚庭”(传说为广州旧名),将稻穗赠给当地人民,并祝福这里五谷丰登,永无饥荒。说完后,五位仙人便腾空而去,五只羊则变成了石头。神奇的是,自此以后,岭南地区的灾荒解除,重现生机……后来,当地人民为纪念传播优良谷种的五位仙人,修建了一座五仙观,传说五仙观即为“楚庭”所在。
关于五羊传说的版本共有三个,这里只道其一,但三个故事的共同点,都是五只羊,仙人,谷穗。由此神话传开,广州便拥有了“羊城”、“仙城”、“穗城”等称谓。
五仙观旧照
02传说背后的美好祝福
虽然是神话传说,但是亦会有依据。后人开始研究,为什么是羊?为什么数量是五只?在研究中慢慢发现,或许这和某些中国文字中独特的含义有关。
仙人选择羊降临,而不是其他的猪牛羊马,可能是因为“羊”自古是中国的吉祥物之一。羊通“祥”,铜器铭文中的“吉祥”多作“吉羊”。羊作为美好的象征,是祥瑞、祥和之物,此外,从一些文字和词语应用上也能一探究竟,比如“美”,即羊肥大为美。“羊脂白玉”,指美好的白玉。
而为何是“五”只羊,而不是我们现代所说的“六”、“八”、“十”等数字,传说是因为“五”在中国同样是一个吉祥的象征。五代表阴阳和合,完璧之象,是最大的吉数。在中国的神秘文化中,最重要的“五”结构就是“五行”。在词语的应用上,帝王被称为“九五之尊”;古代中国百姓的美好愿望是“五谷丰登”;每逢春节,大户人家在大门张贴的“五福临门”……
当然,传说归传说,这些联系我们无法一一考证是否确实,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代代相传的广州文化中,五羊传说的故事蕴含了对广州这座城、对这里生活的人们美好的祝愿和祝福。
03五羊传说的现在
现在越秀公园的五羊雕像就是根据五羊传说制作而成。
1956年,广州人民美术社(现广州雕塑院的前身)接到时任广州市长朱光的指示,要创作一个能代表广州市形象的标志性雕塑,就像美国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和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一样,成为一座城市的城标。
广州人民美术社在接到任务后,根据五羊传说,邀请了尹积昌、陈本宗、孔繁纬这几位雕塑家参与制作,用花岗岩共同制作出以四头形态各异的小羊,簇着一头口衔稻穗的高大公羊的雕塑。这座雕塑生动还原了羊化为石,并将稻穗赠予岭南人民的传说。
由此,五羊雕像正式成为广州城市地标和文化视觉象征。后来,不少企业亦纷纷开始将“五羊传说”的文化应用在其名字或形象象征当中。比如五羊摩托、五羊雪糕、羊城晚报、广州地铁和羊城通的logo设计等等。这些和五羊的传说有关,也和广州的种种美好有关。
五羊雕像
广州地铁logo
五羊摩托logo
04后记
关于五羊雕像和五羊传说的故事还有很多值得我们一一去探索,而关于城市视觉符号、城市文化象征的争论似乎不同人仍然有不同的看法。
我们无意去说服任何一方,广州的视觉符号也不一定只能有一个。正如广州的神话“五羊衔谷”是“与人为善”故事,所蕴含的中华传统文化“五行阴阳”的内涵就是“和而不同”。我们亦希望在不同中寻找共性,在现代城市川流不息中重新认识这座城的历史,在历史建筑中穿梭感受城市发展的必然性,去寻找自己和这座城共处的最好方式。
愿我们都能了解更多,也热爱广州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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